不知道。
玉娘都不知道,什么事如此神秘?
苏沫在这玄阳宫实在无聊,打发玉娘把奏章搬来。大婚的日子批奏折,古今也只有苏沫这一个皇帝了吧。
白尚杰正在外面的大宴上与朝臣们喝酒,新郎官被群臣灌得有些微醉,还是笑眯眯的接过酒杯。
“帝君你好福气呀。”
“同喜,同喜。”
手中酒盏一满在满,也不知喝了多少盏,眼中迷离,走路竟有些摇晃。
白敬宇扶住自己侄子,劝道:“行了,入洞房去吧。”
天大的事都不及把侄子的婚事给圆满了,娶得可是女帝,怠慢了可不得了。
上前劝酒的陆续不断,后面还有一大波,都被白敬宇给挡了下来。
“你们想把新郎官灌醉?女帝可在洞房等着呢,你们要是给灌醉了,女帝发起火来,你们这群大臣可受得住?”其实他也不好挡喜酒啊,看侄子醉的快不醒人事了,只能拿苏沫出来当挡箭牌。
众臣道也觉得有理,女帝大婚,新郎醉了,不能洞房花烛,怕是一众人要受牵连,聚在手中的就杯,不知道放哪,只能站在原处端着。
白敬宇看着也不大好,还有好多人没过来敬酒呢,不能折了大家的面子,于是叫侍卫过来,替白尚杰喝。
侍卫们还愁自己喝不上喜酒,这回迎刃而解了,一个个举起酒杯,与大臣们同饮。
白尚杰被侍卫扶回玄阳宫,已到黄昏。
宫内小宫女排成两排,站在院子里恭候帝君大驾。见帝君一步三摇的回来,各个低头抿着嘴偷乐。
笑他可能洞房无望。
一来,女帝批阅奏章已经一个下午,还没有收手的意思。
二来,姑爷喝的酩酊大醉,不知到还能不能行。
白尚杰推开门,看到苏沫坐在书案前,手中耗笔点墨,落在绢纸上,写的入神。
苏沫知道白尚杰回来了,可没想搭理他,谁叫他让自己等这么久的,让他也着急一下。手上没停,也不管他。
白尚杰一步三晃的走到苏沫身旁,大手一挥把苏沫抱住。
“沫儿,久等了。”
一打嗝,一身酒气,熏得苏沫作呕,胃中翻滚,推开他。
“这一身酒气,喝多少啊。”
“没喝多少,今天高兴,多饮了几杯。”
苏沫从桌上起来,把白尚杰扶到床上,鞋也脱了,脚往床尾一甩,撩起被子给他盖好,转身要去接着批阅奏章去。
白尚杰醉是醉了,可行人事这一步还记得。
拉住苏沫的手不放,撒娇道:“沫儿,干嘛去,人家需要你。”
苏沫回头看他醉的不成样子,说话和小孩子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你先睡,我还有奏章没批完。”苏沫想挣脱束缚,可白尚杰怎么也不肯放手。
“可别耍无赖啊。”还未等苏沫多说,身子被扯的一阵倾斜,没站稳,栽倒在床上。
白尚杰死死抱住苏沫不放,苏沫正好也累了,就没在挣扎。
白尚杰的大手放在苏沫胸前,肆意摸索,软绵绵的,一把还握不下呢。
“你……”
白尚杰一翻身把苏沫压在身下,解苏沫衣襟上的盘扣,许是喝多了,手法一点也不准,半晌解不开一颗,惹得苏沫哈哈大笑。
“怎么,扣子都不会解了?”面对苏沫的嘲笑,白尚杰感觉手下更慌。
可使劲回身解数,还是解不开。
于是乎,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对准衣襟,一撕。
只听“呲”的一声,身上衣服被扯破,扣子自然不用在解。
苏沫感叹,喝了酒得男人,怎么这么暴力,力气也大的可怕。
吻随之而来,吻在苏沫唇上,除了酒气之外,是情投意合的甘甜,湿润的舌头缠绵,这种感觉只有两情相觉得人才能体会。
吻顺着脖颈而下,所经之处,无不让人战栗,奇妙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只求不要快点结束。
久一些,再久一些可好。
手在腿间,手指游走,痒,等待搔抓。
呼吸频促,迷离的双眼,看不清眼前的人,只待让人最兴奋的时刻。
你的手为何停了?
怎么可以停!
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
两人床笫云雨正热火朝天,谁也没注意有人进来。
平日里贴身的小宫女看到两人这般,看的木凳口呆,吞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怎么开口叫女帝。
这种紧要关头,破坏了两人的兴致,会不会被问罪?
如果不禀,也会问罪,真是进退两难。
今天正是女帝大婚的日子,怎么偏偏赶上这么多事情。
算了,横竖都是死。洞房花烛还可以弥补,国家大事耽误了,那可是无法挽回的,能力转乾坤,也要费些功夫,耗费兵力财力不说,要死多少人啊,她家里哥哥还在军营从军呢。
想到哥哥的生死,小宫女没那么怕了。
镇静下来,道:“女帝,帝君。”
苏沫被吓了一跳,这紧要关头,还有人赶打扰?
这床帏之事,向放电影一样,被人偷窥了,一揽无疑,羞死人了。
赶紧抓起手边被子,给自己盖上,起身,撩起轻薄透亮的帷帐,看小宫女跪在地上,头不敢抬。
“什么要紧的事等不到明天?”苏沫就纳闷了,这时候找她必是大事,若是没有大事,看我不处罚你们。
小宫女颤颤巍巍回道:“白相国求见,所为何事,奴婢不知。”
白相国?
白相国深沉稳重,老谋深算,这时候找她,肯定有要紧事,不然怎会这么不懂规矩。
“让白相国在承乾宫偏殿等候,说我马上就到。”
“是。”
小宫女退下后,苏沫起身找件衣服换好,头发简单挽起,顾不得仪容,出了玄阳宫。
白尚杰跟着苏沫。
被刚才那么一折腾,酒意退却三分,他也知道,此时求见,定有大事。
晚风轻抚,杨柳依依。宫宇楼台,一片锦辉。热闹散去后的长巷,幽静。
只有苏沫和白尚杰,身后几个宫女、侍卫,一堆人在宫中穿行。
不久来到承乾宫偏殿。
傍晚的承乾宫寂寥悲凉,不似朝间热闹,人海茫茫。偌大的承乾宫,殿内黑咕隆咚,窗棂映衬霞光,也没觉得有一丝暖意。
苏沫从来不在这里批阅奏章,只要她一坐在这,就觉得每个角落阴凉,凉气叫她感到不舒服。
许是这里死人无数,冤魂不散。现在向殿内看去,还觉得阴森森的。
“你在看什么?”白尚杰不解的问,顺着苏沫眼神所落之处看去,那漆黑的殿内无一人。
苏沫把眼神从哪冰冷的地方收回来,再看灯火通明的偏殿,哪里还有点人气。
回道:“没什么,我们走。”
白尚杰觉得苏沫古里古怪的,议事不在玄阳宫,不在承乾宫,跑一个偏殿来商讨大事,还真是君心叵测,女人的心更是海底针,难猜。
默默跟在苏沫身后,朝偏殿走去。
偏殿内,大家都在等在,以为还要等上好久,毕竟是大婚当日,还要洞房花烛,保不齐此时还在鱼水之欢,大家预料苏沫不会来那么快。可苏沫却出现他们眼前,还带过来对朝政一无所知的白尚杰。
当苏沫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讨论声戛然而置。
齐刷刷的眼神看向苏沫。
白日红色喜服已然褪去,一身素色衣服,衬托二十刚出头的女人,花一样的年纪,因为操劳,略显疲惫。
苏沫找个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来,而大家则站着,恭敬侯等苏沫开口。
苏沫看着众人脸上神色多半是失落,按照常理来说,大喜的日子,大家应该欢欢喜喜,笑容满面,这种情形,让苏沫显得尴尬。
心里猜测,定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然,白相国一开口,还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白天尹如媚大婚档口前来刺杀。
傍晚时分,传来打了败仗的消息。
白敬宇有些惭愧的说道:“陛下,边关告急。江国挥师前来攻打,我军昨日丢了两座城池。”
本以为苏沫会大发雷霆,没想到,苏沫却久不开口,从脸上看不出喜怒。
苏沫玩弄手上的戒指,忽然停下,不以为然的道:“急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两座城池而已,丢就丢了。”
“……”
众人无语。
两座城池,女帝却不在乎!真是喜事当头,坏事也坦然。
“可那是两座城池啊。”青云心疼的说道。
小诸葛看看青云,没有说话。在看看苏沫,依旧没有开口。
苏沫眼角余光看到小诸葛的举动,就知道小诸葛受到莫将军排挤了,怕是莫将军打仗的时候,并没有听从军师的意见,一意孤行来的吧。
“莫将军,谁在边关防守?”苏沫质问的语气问莫将军,吓得莫将军低头不敢看苏沫一眼。
“回禀陛下,是蒋赢。”
“蒋赢,这个名字到是不错,可偏偏败了。”
“……”
莫将军不敢接话,他莫怀义征战沙场,大小战役,没有百场,也有几十,输得这么窝囊,还是头一回,可耻啊。
苏沫也知道这个莫怀义狂妄自大,这次打了败仗,刚好杀杀他的锐气。
经过这次以后,以后会乖一点。 苏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