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汐看清楚了那是救自己的那个英俊少年,心里原本只有小姐的她,眼下被白衣策马的偏偏少年所带走芳心,春心荡漾,眼里全是爱慕的情怀,傻傻的站在原地,眼神随着那远去的背影呆望。
翠玉看着翠汐这个状态,觉得她有点不自量力,那人武功如此高强,穿着如此华丽,一看就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大户人家公子,即使翠汐动心,也是单相思,没有什么希望。
苏沫看到这朦胧的少女心感觉好笑,古代的女人怎么这样容易被俘虏了心,有点像现代90后少女追明星的感觉一样。
拿起扇子拍了翠汐一下:“嘿,瞧什么呢?”
翠汐从全神贯注、忘我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羞涩的一笑,道:“公子,那个刚才骑着白马的公子是方才救我们的人。”
“哦,是吗。”
苏沫遥望刚才马匹远去的方向,人群中早已没了那白衣少年的踪迹,遗憾的收回眼神。不过既然是救过我的人,那一身的泥点也就算了。
苏沫色眯眯的问道:“他长得帅吗?”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个女人,到像个花花公子。
翠汐疑惑:“帅?公子,什么是帅?”
苏沫解释道:“帅就是…长得好看,谁见谁喜欢。”
翠汐眼神里泛起爱意,回苏沫:“那他长得帅极了,整个上京是最帅的一位公子。”
听到这话,看到翠汐这花痴的神态,她都要吐了,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看上一眼就被迷的神魂颠倒,苏沫还真对此人挺感兴趣。
“以后再见,一定助你以身相许,哈哈……”
“公子。”
翠汐拿起丝娟遮住自己那羞红的脸,这情形让苏沫觉得更好笑了,当街笑到肚子疼,招来街上人鄙夷的目光。
好久才直起腰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两个丫鬟跟在身后,三个人穿着男装,看上去却很娘,肥馨扭得幅度真的超出了男人走路的姿势。
前边一座红色门楼,看上去是一座荒废已久的酒楼,“醉香楼”的牌匾都快掉了,蜘蛛在大门前织了一张巨大的网。门前贴着一张红纸,红纸上写到“出售此酒楼,价格面议,联系人李富财,地址上京三十六街二号。”
“翠玉,去把那张红纸给我撕下来。”
“公子,灰尘这么大,撕它下来做什么”
“叫你撕,你就撕,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无奈的翠玉看着眼前的朱红色大门,不情愿的走过去把贴在门上的红纸撕了下来,呛得咳嗦了两声,手掌代替扇子,换点新鲜空气。
“我拿回来了。”
“收好,我们去这个地址。”
穿过几个冗长的窄巷,三个人到了一家院落,门楼看起来平常无奇,只是一般人家,都谈不上富有。翠玉仔细的校对门牌号,怀疑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没错,就是这儿。”
“敲门。”
敲门声想起,良久,没见有人应声。再敲,还是如此。
翠玉轻轻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景象也很悲惨。一个小小的院落,地上布满荒草,房顶长出几撮高耸的大草,石头台阶上长满青苔,这里似乎好久没有人住过了。
里屋出来一个人,这个男人四十多岁,脸上长满皱纹,情绪低落,面漏沧桑之色,一脸胡子遮住大半张脸,一身麻布衣服,一履草鞋,看起来非常邋遢。
虽然翠汐和翠玉脸上嫌弃的不行,但主子未说话,她们也不敢说话,因为不知道主子来干嘛的。
以苏沫阅人无数,一看就知道这位大胡子邋遢到极点的人不是一般的人,一脸的沧桑之感,这得经历多少事态变迁。
大胡子男人见来了几位小哥,脸上丝毫没有感觉到高兴,还是一脸冷淡的说道:“不知几位小哥来到寒舍有何贵干。”
苏沫环顾四周了解了大致状况,在心里已经编排好了一个故事,一个令人听起来都会芬然泪下的故事。
“大叔,我们这次前来是想买你前街的酒楼的,你看……”苏沫试探性的询问。
观察到这位大叔脸上的表情也极为不情愿。也难怪,可能他现在也就这么一点家产了吧,要是把这一处卖了,别说这辈子,就算几辈子,在上京都翻不了身了。
没办法,大叔可能很缺钱,只能点了点头,向苏沫示意,自己确定出售前街的醉香楼房产。
“大叔,家里头就您一个人了?”
“是的,老婆孩子在三年前染了一场瘟疫,我变卖家产,四处求医问药,还是没能留住他们母子的性命,一个月不到,他们就走了。”大叔说这话好悲凉,眼底泛起晶莹的泪花,只是碍于男人的面子,强忍着没有落下。
本是一家温馨又富有的三口之家,因为一场瘟疫却阴阳两隔,没落在这繁华的京城幽巷之间,也怪可惜的。
苏沫:“那你没有其他亲人了?”
大叔:“有,那又怎样,大家都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谁又会记得我这个穷鬼呢。”
苏沫:“大叔,你可不穷,你那房子可值不少钱呢,够你东山再起的本钱了。”
大叔:“东山再起又怎样,还不是一人孤独终老。”
苏沫:“大叔,别那么悲观,世界这么大,你都不出门看看,怎么知道前路光明,怎么知道世界之美。有好多人都需要你,只要你走出去这个大门才知道自己的价值。”
大叔:“李某今年四十有六了,已过盛年,还有什么用处,不如变卖家产换点余钱,过一天算一天。”
苏沫:“大叔,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人活着并不是为了别人而活,我们活着是为了更出色的自己,为了更出色的自己而努力奋斗,去努力。如今你是失去家人,失去很多财富,那又怎么样,那些只是过去。我们既然活着,就要找到活下去的勇气,找到活下去的意思。”
李大叔听到苏沫这番话心里为之一振,这么振奋人心的话不是出自满腹经纶的老者,不是出自才高八斗读书人,而是出自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少年。
难道自己真的老了,还是被岁月沧桑而折磨的失去了生活的勇气,失去了生存意志的老头。
少年的话说的很有道理,他就是在人生失意的时候缺乏这样的鼓舞,才心态一落千丈,落到今天这副模样。
今天的这个少年一指点,他心里又点燃的寻求新自我的欲望。 苏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