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刻钟,这脸就变血肉模糊了,看来你是逃不过被毁容的命了。”侯凤媛看着马小姐那开始化脓的脸,抿唇一笑,那淡然的话语里不带一点温度,让人忍不住背脊一寒。
“天啊!”
“血肉模糊?”
随着侯凤媛的话,众人再一次惊叫起来。
见此,侯凤媛又是一笑,看着上官璟月的眼神里带着得意,随后缓步来到上官璟月面前,语气里带着挖苦还有落井下石。
“我看你能怎么负责!”
“你……”闻言,上官璟月一时气结,只感觉悲愤填胸,但是却无计可施,看着侯凤媛那嚣张的脸,倏地……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灵光。
她眯着杏眸,带着冷光的射向侯凤媛。
“刚才钟大夫还没有断定马小姐是中了何毒,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凛然。
闻言,只见侯凤媛那倾国倾城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伸手摸摸长发,勾唇一笑,笑眸凝望着上官璟月,“我是行医之人,自然知道。”
“是吗?”上官璟月挑眉,冷冷的看着侯凤媛,“但是你刚才所坐的位置你离马小姐距离甚远,中间还隔着众多人等,你怎么能查看到病情?又怎么能提前知道病情呢?除非……”
说着,薄唇微微勾起,眼眸湛亮,眸底却是冰冷无比,看着侯凤媛那愈发紧缩的眼瞳,冷冷开口,“除非……你就是下毒的人。”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一听到上官璟月的话,侯凤媛脸立马沉了下来,语气不由的提高的几度。
“刚才这姑娘上来确实拿起这胭脂看过,该不会……”
“该不会真的是她下的毒吧!”
这时候,几个带着猜疑的声音响起。
“在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们毒哑。”闻言,那一张好看的脸越来越铁青,出言威胁。
看着侯凤媛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还有她那急促的反驳,再加上她刚才的威胁话语,上官璟月勾唇一笑,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扭头看着傅欣琪,“把她拿下来!”
“是!”傅欣琪点头,快步向侯凤媛走去,然后一把攫住侯凤媛的的手。
手腕倏地被捉住,侯凤媛一惊,从怀里拿出一条皮鞭向傅欣琪的手袭去。
感受到危险,傅欣琪手不由的一松,而侯凤媛则利用这空挡,用力的一甩手,甩开傅欣琪对她的束缚。
手里拿着皮鞭,怒瞪着上官璟月,“你无凭无据的,凭什么捉我!”
“就凭你刚才也用过那胭脂,而且刚才在一楼你输给了我,并且你一直对我怀恨在心,你完全有作案动机。”上官璟月怒吼着,顾不上刚才傅欣琪和侯凤媛的打斗让二楼陷入了一阵慌乱里。
接着上前几步,将挂在墙上的软剑抽出来,指着侯凤媛,“把解药拿出来,要不然老子跟你没完。”
“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呵呵……”侯凤媛轻蔑一笑,接着凤眸一眯,寒气外露,“你忘记在元武国你差点死在我手里了吗?竟然敢在我面前嚣张!你找死!”
说着,侯凤媛拿着长鞭就往上官璟月袭去。
看着化妆间变成了战场,贵夫人们尖叫不已,纷纷退开。
侯凤媛的攻击来得又急又猛,上官璟月愣了一下,后退了几步,躲开攻击,但是侯凤媛的长鞭就好像有思想的长蛇,她一躲开,它便随之追上来,穷追不舍。
就在侯凤媛的长鞭再一次袭来的时候,上官璟月自知躲不过,便挥出长剑想要抵挡。
殊不知一个黑影闪过来,挡在她的面前,用手臂裆下了侯凤媛的一鞭。
“欣琪?!”
看着面前那穿着男装,但是异常娇小的背影,上官璟月忍不住惊呼出声。
“少爷,您没事吧!”傅欣琪扭头看着上官璟月,眉头紧皱成一团,带着一抹凛然还有担心。
“我没事,倒是你,你的手受伤了!”眼尖的上官璟月看到傅欣琪的衣袖被长鞭袭成两半,手臂出现了一条血痕,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没事!”傅欣琪抿唇,淡定的说道,眼神从始至终都没看手臂一眼,仿佛并没有察觉自己受伤。
刚才侯小姐的攻击太过猛烈,,夫人压根抵挡不了,所以她才健步向前,用身体挡下了那一鞭,见夫人没有受伤,这伤也是值了。
见此,上官璟月蹙眉,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侯凤媛的长鞭再一次袭来,上官璟月身体一轻,便被傅欣琪抱着退出了两米外。
剑眉忍不住一蹙,看着杀红了眼的侯凤媛,上官璟月贴着傅欣琪耳语了几句,接着将手中的软剑递给傅欣琪。
傅欣琪点头,扭头便向侯凤媛袭去。
“侯小姐,多有得罪了,今天我们必须捉住你。”
“捉住我?笑话!”又是那一个嚣张跋扈的轻蔑语气,接着长鞭一甩,便和傅欣琪纠缠了起来。
虽然是在室内,但是楼层间距高,在加上二楼只是在四周陈列的化妆品,中间是空出来的,只放了几张凳子,方便工作人员为客人化妆。正因为如此,众人退到四边去,而傅欣琪和侯凤媛这两人则在中央的空地里打得不可开交。
“少爷!”倏地,傅欣琪一声大喊,接着手一甩,抛出一抹白。
闻声,上官璟月定眼一看,只见那是一个洁白如玉的陶瓷的瓶子。
看着飞出来的瓶子,上官璟月喜出望外,伸手就要去接。
看着飞出去的瓶子,侯凤媛凤眼一凛,顾不上和傅欣琪的打斗,长鞭的方向一转,向着瓶子甩去。
啪——锵——哐——
只听到几个清脆的声音,只见陶瓷瓶子被侯凤媛的长鞭一甩,向着窗外飞去,就在瓶子快要飞出窗子的时候,傅欣琪一个跃身,用软件挡了一下,瓶子掉到了地上。
“这是我的东西!”侯凤媛寒着脸怒吼,接着一个跃身,向瓶子飞来。
早有预防的傅欣琪快步向前,挡住了侯凤媛的去路。
而上官璟月则趁着傅欣琪拖住侯凤媛的时候,飞速跑向前去,弯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陶瓷瓶子。
“不要打了!”
上官璟月大喊着,傅欣琪先停住了攻击,前脚一蹬,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侯凤媛的攻击,来到上官璟月身旁。
而上官璟月感激的看了一眼傅欣琪,接着扭头,锋利的眼神射向侯凤媛,手指捏着陶瓷瓶子的瓶颈,举起来对着侯凤媛晃了晃,眼底带着狡黠还有凛然。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要么就是毒药,要么就是解药。”
“你……”
“别反驳了,我让钟大夫检验便知道。”
侯凤媛话音一出,上官璟月便开口打断了。
拿着瓶子转身来到钟大夫面前,将手里的白瓷瓶子递给钟大夫。
“钟大夫,快快检查一下。”
钟大夫打开白瓷瓶子,将瓶子放在鼻子嗅了嗅,布满了细纹的额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怎么了?”见此,上官璟月开口急躁的问。
“这……老夫也不知道这是解药还是毒药?”钟大夫弱弱的开口。
“你这是什么屁话,你身为老大夫竟然分辨不出毒药还是解药?!”上官璟月忍不住大骂开口,胸口因为愤怒而一上一下的起伏着,杏眸怒瞪着钟大夫。
看着上官璟月那瞪大着的眼睛,他那布满了细纹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钟大夫虽然之前当过御医,但是这毒是独门奇毒,出自于“鬼谷毒医”的手,二十几年前曾进入市井,风靡一时,很多贵妇人都购买了,用来对付情敌,弄得人心惶惶,后来,四国甚至还出了皇榜要将“鬼谷毒医”捉拿归案。
钟大夫想着,弱弱的看着上官璟月,“老夫第一次见到这奇毒的时候,正是宫中的德妃中了此毒,那时候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后来过了一夜,德妃的毒却离奇的被解了。至于这毒到底是谁解的?却不得而知了。但是民间却传出了解毒的方法。”
“什么方法?”众人异口同声的问。
“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上官璟月呢喃着。
“额……”钟大夫额头又是冒出了一排冷汗,“这奇毒叫“堕落天涯”,无色无味,毒性却猛烈,但是只要再解药里加进七七七十九条的白唇竹叶青蛇的毒液,利用蛇的毒性压下“堕落天涯”的毒性。但是,因为青竹蛇的毒液被“堕落天涯”的毒液混为一体,所以也是无色无味,毒药与解药难以区分,除非……”
“除非什么!”上官璟月看着钟大夫,又是一阵急躁,大吼,“你老人家到时候一次性说完啊!你要急死人吗?”
闻言,钟大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眼神颤颤的看着上官璟月。
“除非有人愿意将这药涂在肌肤上,观其反应,才能分辨。但是这药对于“堕落天涯”来说是解药,但实际上单独涂的话,它去也是一种毒药,而且毒性比“堕落天涯”还要刚烈,不同于“堕落天涯”的微微刺痛,这药一旦涂抹,肌肤便如火烧一般灼痛,接着伤口肿胀,出现血性水泡,最后腐烂,所以……”
“拿过来!”一等钟大夫说完,上官璟月伸手抢过白瓷瓶,打开盖子往手臂倒去…… 财迷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