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上官璟月要挟,那侍卫的脸憋成了猪肝色,她说的话他怎么会不懂。看来主子还是很喜欢这女人,而这女人也知道主子很喜欢她啊!不然她怎么敢如此放肆,那自己的性命来威胁。
想着,声音一沉,“全都让开!”
“皇上在哪里?”上官璟月又问,现在这情形,她不敢保证皇上还在神龙殿,所以她必须要问清楚才可以。
“奴才不知道。”那个侍卫低头说着。
“看来你还真是让我不得安宁啊!”说着,上官璟月亮了亮手中的小刀。
“皇上在养生殿。”
闻言,上官璟月眯着杏眸看着那侍卫,当确定他没有说慌的时候,她才松了松刀子,那悬着的心才总算落地,扭过头看着段良,命令道,“段良,你接手马车,直接向养生殿开去。”
养神殿的位置极好,道路宽敞可以直接骑马车去到门口。
段良点头称是,然后便开着马车向养生殿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那一个侍卫紧紧跟随,就担心路上有人伤害了她,到时候一群人一起遭殃。
“皇上驾崩了……”
就在上官璟月下了马车,正要进殿的时候,传来了李公公尖细的声音。
李公公的话在她耳膜里轰轰乱响,象失去了思考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里,幸好在身后的月影伸手扶了她一把。
上官璟月一脸呆滞,她的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接着,按在冰冷刺骨的深潭里。
皇上死了?那个宠爱她的父皇死了!?
她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这一个声音,上官璟月摇摇头,呢喃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父皇怎么可能会死,不可能的。”
想着,手提着自己的裙摆就冲了进去。
“璟月,你怎么在这里。”
她心急如焚的往前冲,双眼抹上了一片氤氲,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来人,只是本能的想要绕过去,殊不知却被人一把捉住了手臂,耳边传来的熟悉声音让她娇躯一抖。
抬头一看,入眼的便是紧皱眉头的皇甫昊。
见此,一股火气涌上心头,伸手就是用力一推,“皇甫昊,想不到如此的心狠手辣!”
“……”闻言,皇甫昊只是紧抿着唇,不发一言,却也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见此,上官璟月不再想理他,提着裙子来到养神殿的门前,殿门紧紧的关着,房间里面满是哭泣声。
“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侍卫,上官璟月冷冷的道。
“……”
见此,那两个侍卫并没有直接让开,而是将视线调到了她身后的皇甫昊身上。
“开门吧……”
皇甫昊说着,那两个侍卫这才让开,打开门。
见此,上官璟月便提着裙子走进了房间里,欣琪想要跟着进去,但是却被侍卫拦在了门口,段良练出长剑,和侍卫对峙着。
“放这女的进去吧!”这时候皇甫昊发话。
闻言,傅欣琪愣了愣,实在搞不懂皇甫昊的心思,但她还是立马握着宝剑跟了进去,现在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夫人。
看着欣琪进去了,皇甫昊查看了剩下的段良他们,然后一抿唇,声音冷漠,“你们就在这里等吧!”
“不……”
“是的,二皇子。”
段良还想反抗,但是一旁的月影却向前一步拉住了激动的段良,弯身辑礼,毕恭毕敬的道。
见此,皇甫昊淡淡的看了一眼月影,然后才双手负于身后走进了房间。
“你为何要拦着我,夫人就只和欣琪进去,要是有危险那可怎么办。”一见皇甫昊走开,段良扭头不悦的指责月影,紧皱着眉头,脸上满是焦虑,着急得就像锅盖上的蚂蚁。
“就是有着太多的不定数才不可以全都进到房间里面去,要是敌人来个围攻,到时候我们就真的插翅难飞了,与其进去保护着,还不如来个内应外合,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也能在第一时间带主子出去。”面对段良的不悦,月影抿唇耐心的说着,已经将整一个逃跑路线都策划好了。
闻言,段良才停下了往前冲的脚步,虽然还是一脸的绯红,但是却缓和了不少,“还是你想的周到。”
“我们在这里静观其变就好。”
“嗯!”
……
上官璟月走进房间,只见皇上紧闭着眼睛睡在床上,龙床前跪着的是皇后,德妃还有婉妃,她们都在嘤嘤的哭着,一个哭得比一个大声,仿佛在比赛似的,让上官璟月一阵鄙夷。
这皇宫就是这样,哪怕到了这样的时刻,到处还是充斥着伪装,不知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三皇子妃。”先见到上官璟月的是李公公,他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睛满是通红,看到上官璟月之后便是一辑礼。
“不用多礼了,李公公。”上官璟月伸手扶起李公公,却没有向其他的人行礼,直接来到床前,坐在床上,伸手就去探皇上的鼻息还有脉搏。她曾经因为好奇而跟着皇甫骏学了一些医术,虽然只懂皮毛,但是把脉这些还是难不到她的。
当指腹下的脉搏毫无起伏的时候,她一脸的死灰,那存着些许侥幸的心终于受到重重的一击,心像是被毒蜂鳌了似的,一下子紧缩了,鼻子一酸,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顺着光洁的脸庞,落在嘴角,咸咸的,苦苦的,涩涩的,满是悲伤。
这一个给她无限温暖,无限安全感的人竟然真的离开这个世界了,早一阵子他病了,她虽然担心,但却从来都不觉得他会这样子离开,在她的认知里,他是强大的,是无所不能的,这么一个无所不能的人怎么就这样就没有了呢!她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主子。”一旁的傅欣琪见到上官璟月哭得伤心,她鼻子也一阵发酸,跟着难过起来。但是,现在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她有责任保护主子,包括保护她的情绪。
想着,她伸手将趴在床边哭得凄凉的上官璟月扶起身,“主子,注意身体。”
“呜呜……”
悲伤就像海浪向上官璟月涌来,她在悲伤中溺水,哭得稀里哗啦,不能自已。
“放肆,还不跪到地上来,这龙床哪里是你可以坐的。”这时候,耳边传来皇后嗔怒的指责声,这狰狞的面目与上官璟月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大相径庭。
闻言,上官璟月扭头凛然的瞪了她一眼,丝毫没有畏惧。
她最讨厌的便是这种道貌岸然,表里不一,说变就变的人,她本来就心情不好,被她这么一吼就更加难受,更加生气了。
从今天这情况看来,所有的事情都与皇甫昊有关,而皇后是他的母亲,她讨厌他,自然是不会喜欢皇后的。
“皇后刚才还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现在倒盛气凌人起来了,看来皇后的伤心还真是短暂啊!”上官璟月吸吸鼻子,一开口便是讥讽满满的话语。
“放肆!”这一听,皇后就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竖起全身的毛发,怒发冲冠的大吼,伸手就像上官璟月打去。
手在半空被傅欣琪拦住。
“你这又是什么东西,竟敢挡本宫!”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婢女都敢拦住她,皇后心里像浇了一瓢油,怒火忽地燃烧起来。
因为生气,她的手在瑟瑟发抖,,像铁板一样冷峻的双颊上,看得见血液在搏动,两只眼睛则像是燃烧的炭块,熠熠闪光,眼里满是杀意。
“奴婢没有要冒犯的意思,只是三皇子妃最近身体欠佳,经不起打击,还望皇后娘娘大人有大量,饶恕我们。”傅欣琪低下头,淡淡说道。
傅欣琪虽是在请罪,但是声音不卑不亢,气的皇后眉毛都竖了起来,一脸的愤然。
“来人,把这该死的奴才拖出去,砍了。”
“谁敢动我的人,我就杀了谁!”听到皇后要赐死傅欣琪,上官璟月忍着满腔的悲伤,站起身挡在傅欣琪的面前,拿出皇上御赐的金牌,大吼。
“这金牌是父皇生前赏赐的,父皇说了,手持金牌者就如王者,所说的话便是皇令,虽然现在父皇去世了,但皇命就是皇命,难道父皇尸骨未寒,你们就要抗旨?!”
“……”
一见到那金牌,皇后盛怒中的脸从红变成紫,凤眼暗了暗。
“母后,请息怒。”这时候,站在一旁的皇甫昊开口了,走上去轻轻的将皇后那举起要打人的手拉了下来。
然后扭头看着上官璟月,语重心长,“都是一家人,何必置气。”
“哼……”上官璟月从鼻孔里哼出一团气,扭过头不去看皇甫昊,却在心里一阵咒骂。谁和你一家人!不要脸!
见上官璟月这嚣张的模样,皇甫昊还没来的反应,皇后倒是上前一步拽住他的手了。
一双凤眼凛然的看着皇甫昊,若有所指,“昊儿,你确定?”
说完,她的眼神飘到上官璟月身上,然后再飘回来,看着皇甫昊的眼睛里闪着不认同。
见此,皇甫昊剑眉一皱…… 财迷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