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拉着邀离到边上实话实说呢,李梓旭和孤星突然同时站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对着我说:“阿宁,你开一下瞳!”
“啊?”
我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如同找到救星一样,连忙走到两人面前,对着他们问:“开啥?”
孤星说:“在你身上我似乎感应到了一种十分熟悉的能量波纹,有点类似我师尊的轮回之力,却又有些不同。”
李梓旭更是夸张,径自走到我面前,直勾勾地盯着我。
为了转移邀离的注意力,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眸之中再度浮现那绚丽的光芒,光芒之中,缓缓浮现那个神秘咒印。
在看到这个咒印的瞬间,表情最为夸张的应是李梓旭,不过孤星却是脱口而出:“轮回之力!?”
李梓旭眼眸之中迅速闪现万象咒印,并且迅速转动起来,很快他后退半步,对着我拱手行礼。
我擦,什么情况!
我吓了一跳,对着李梓旭问:“梓旭,你干嘛呢?”
李梓旭对着我笑,他似乎笑得很开心:“李氏一族秘典里曾经有过这样一段话,但凡李家后人,若是见到万象圣瞳,均诚心行礼。”
“啥玩意儿?”韩龙这时候跳了出来。
李梓旭,平时对待任何人都客客气气,但那也只是表面而已,其实他心里是一个十分孤傲的人,谁都不服。
然而,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不过,我更在乎的是他刚刚说到的那四个字——万象圣瞳。
为了确定,我特意又问:“梓旭,你确定这是万象圣瞳?”
李梓旭点点头,他反问:“你知道万象圣瞳?”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笑了,大笑,狂笑!
“呵呵呵呵……”
万象圣瞳,乃是万象圣瞳的最高级别,仅仅次于森罗眼和六道瞳。
它已经超出了瞳术的定义,并且已经具备了吸纳天道之力的实力,这段时间,我一直头疼的事情,就是邀离的身体。
蚕环之中,邀离的蚕茧一丁点动静都没有。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尽管邀离没说,但我能够深切地感应出来,邀离其实很想恢复原先的状态。
只是我却一直无能为力,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总不能让邀离学乱红,占用别人的身体,甚至是尸体,那样的事情别说我做不出来,邀离自己也不可能会同意。
而现在不同,万象圣瞳与森罗眼无限接近,尽管没有森罗眼那近乎逆天的能力,但我却能够为邀离重塑身躯!
“姐夫,你傻笑啥呢?”
我没有应韩龙,转身对着邀离说:“阿离,我们走!”
说着,我当即朝着门外快步走去。
邀离与我的心意相通。计算她不明白我想干什么,但她一定能够体会到我现在欢悦的内心。
此时对于我来说,无论如何人都无法阻挡我亲手为邀离修复身躯的心情。
我亲自开车,带着邀离直奔长安那面的秦岭山脉。
开车将近半天的时间,见车子停在一个山村的村口,我给村长两百块钱当停车费,迅速没入村外的山林之中。
以蚕丝代步,我和邀离朝着附近最高、最陡的一座山峰冲去。
这座山峰的顶端是一处平地,我席地而坐,并且从蚕环里将邀离的蚕茧取了出来。
邀离悬浮于半空之中,对着我问:“阿宁,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我让邀离悬浮在我身前,也就是蚕茧的正上方,接着对着她说:“阿离,你想不想当一个正常人。不再是蚕女?”
邀离愣了一下,眼眸突然一亮,问:“真的可以吗?”
“嗯。”我点点头,“我会借用轮回之力和万象瞳的天道之力,为你重塑身躯,这重塑的身躯就类似神仙的躯体一样,如果一直修炼,可以达到长生不老的境地。”
邀离显然对于“长生不老”这个词汇并不感冒,毕竟她已经存活了几百年,一直都是这样,体会不到普通女孩子们拼死拼活涂抹护肤品,想要保持青春的奢望。
得到邀离的肯定,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随后眼眸之中那个神秘咒印缓缓浮现,并且慢慢转动了起来。
瑰丽的光芒很快就将邀离的身躯完全笼罩起来,我用一种恬淡,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丝毫感情的口吻吐出两个字:“万象。”
山顶上原本有很强的风,可这时候,风却突然停止了。
无论是远处,还是四周,一切都寂静无声。
我的人、心,乃至灵魂,都古井无波,如老僧入定,淡然吐出另外二字:“森罗。”
突然,起风了。
从四面八方,不断有一丝一缕清凉如山泉、温柔如春风、怡人似情人吐息的能量不断地从山林、河流、平原里涌现,朝着邀离的灵魂迅速汇聚。
“涅槃。”
这两个字一经吐出,邀离脚下的蚕茧迅速化成无数蚕丝,将邀离的灵魂和源源不断的能量都包裹起来。
能量还在汇聚……
一天。
两天。
眨眼间,一个星期悄然而逝。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已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蚕茧。
又是一阵调皮的风,迅速吹过,同时也带动了蚕茧上的丝。
随着蚕丝不断被抽离,很快一具如白玉无瑕、曼妙婀娜的身躯,不着一丝寸缕地出现在我面前。
她缓缓落了下来,信手轻轻一挥,就有无数蚕丝在她的身体表面凝聚,很快一件贴身的白色女士长裙就穿在了身上。
我略微有些讶异,没有想到邀离的身体被重新塑造之后,竟然还能够控制蚕丝,而且她控制的蚕丝跟我不同,似乎比我的还要细致入微。
“色胚,人家的身子又被你看光光了。”
邀离横了我一眼的千娇百媚,我哂然一笑,站起身,直接将她抱入怀中。
“阿离。”
“嗯?”
“这辈子,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嗯。”
……
邀离的归来,对于李轻歌那三个女孩子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就算明天我们就要离开前往也那村,李轻歌三女还是拉着邀离出去逛商场。
邀离这段时间也是憋坏了,我也知道她的心性,因此也就不揽着,让她们四个出去玩耍,我则是在家里逗逗盼夏,陪着姜舒语说说悄悄话。
尽管做了母亲,姜舒语还是一如既往地显现出都市女性的干练和英姿,现在罗生门里,那些新进来的门人,见到姜舒语几乎个个都是半低着头。姜舒语做事情十分精细,而且在分部任务之前,都会对任务本身进行仔细分析,然后再派遣门人前往,大家在敬畏的同时,更多的是佩服。
只有回到家里,她才会流露出那独有的温情一面。
尽管姜舒语从来不说,但对于她,我更多的是歉意。
姜舒语虽然无法像邀离那样与我心意相通,但毕竟相处一段时间下来之后,我和她之间也有了一定的默契。
她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对着我轻声笑:“你心里可千万不要有任何负担,我跟着你,是心甘情愿的。而且,对我来说名分什么的,真没那么重要。再说,现在门下的人,好多都喊我二夫人呢。他们都知道邀离是你的正妻,却没几个人见过,而我则是天天管着他们,时间一长也逐渐接受了我的存在。”
“可是,我总觉得亏欠……”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放在我的嘴上,娇声说:“若是真觉得亏欠,倒是有一个方法呢。”
“嗯,什么方法?”
我急忙问。
姜舒语娇笑一声,她摇曳着水蛇一般的腰肢,尽管已经生了娃,但她的身材仍旧保持得极好,而且相比以前更加丰腴了许多,将少妇特有的风情完美地展示出来。
“啪”的一声,她关了灯。
不多时,我就感觉有一具灼热的娇躯投入我的怀里,顿时温香满怀。
“哎,孩子还在边上呢。”
“讨厌,你肯,人家还不肯呢,抱着我去浴室。”
“可以开灯么?”
“不要。”
“好吧,其实摸黑也挺好。”
……
这次会也那村,姜舒语和盼夏并没有随我们一起。
按照姜舒语所说,她并不属于也那村,那里是属于我和邀离的。
回去之前,我就已经跟阿诚哥打好招呼,与我一道的是韩龙和雷桃。
我们四个人的心思几乎是一样的,回去一起办婚礼。
也那村还是我记忆中的也那村,山高、水美。
不过,这次回来,我发现村子多少有了一些改变,原先一些泥土路铺上了青石板,还有一些破败的建筑也焕然一新。
从机场回来,开车的阿诚哥就一直在跟我们说现在村子里的变化。
我们的公司,已经将也那村和班东寨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俨然成了一家人。
两个村寨的人均生活水平也因为公司而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而且公司本身并没有破坏村寨的原始生态,只是在基础上稍微翻新了一些。
回到村子,村口自然是挤满了人,当我牵着邀离柔嫩的手下车的时候,就看许多熟悉的身影和面容都挤了过来。
邀离走上前,对着村长和他的家人行了一礼,甜甜地叫“阿爹、阿娘、阿哥、阿姐”。
看到这些熟悉的笑脸,我和邀离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眸之中满是幸福之意。
村长他们早已经准备好了,并且也挑好了日子,我们后天就举行婚礼。
不过,按照村子里的习俗,结婚之前,我必须要去祭拜我阿爹阿娘。
自从阿爹、阿娘离世之后,我从未真正祭拜过他们。现在我有这个能力了,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去。
趁着现在还有些时间,我径自前往阿爹、阿娘棺材所在的悬崖。
我站在崖底。抬头上望,彼此之间的落差至少有两百来米,一般人真没有办法上去。
本来,我完全可以用蚕丝将自己的身体直接托上去,但是我这次的目的不是翻山,而是进洞,去祭拜自己的阿爹、阿娘。
所以,我打算用自己的双手和双脚。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攀住裸露出来的一些岩石,你一点、一点地爬上去。
这一次,我没有用蚕丝,完全凭借自己的手脚。唯一不同的是,我不用担心自己会摔死,也正因为这一点,所以我爬的速度很快。
我记得阿爹当年用一个多小时就爬上去了,而我则要把时间缩短在一个小时内,这说明我已经强过我阿爹,这也是我们村的传统。子孙后代,必须要比老一辈人强,至少不孬。
不知道挥洒了多少汗水,当我爬到山洞之后,发现自己所用的时间真没有超过一个小时。
我笑了笑,弹了一下身上的灰尘,又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山洞并不大,约莫一个客厅大小左右,里面摆放这两口棺材。而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两口棺材竟然不是并排放着,而是很随意地放在左右。
我皱了皱眉眉头,不由得走上去。
第一口棺材是我阿娘的,看上去稍微小一点,那是我阿爹弄上来的;而第二口则是我阿爹的,是天武叔辛苦搬运上来。
可是天武叔为什么,不将棺材摆放好?
不过,奇怪归奇怪,我并没有丝毫的埋怨,毕竟能将棺材搬运上来,就已经极其艰苦和危险了。
我将阿爹的棺材用手台起来,与阿娘的棺材并排摆放在一起。我没有打开棺材,毕竟里面沉睡着的是我阿爹、阿娘。
意念一闪,身前就出现了祭台和诸多祭品,我对着阿爹阿娘三跪九叩。
磕头的时候,我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毕竟现在身体的抵抗力很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磕着磕着,眼泪水就不自主的垂了下来。
“阿爹、阿娘,我回来了。”
泪已是止不住了,我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我最后是从山洞口直接跳了下来,身体垂直下坠百来米之后,眼眸之中神秘咒印微微一转,身体突然就变成了羽毛一般,在半空之中微微飘荡,最后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抬头看了一眼阿爹、阿娘所在的山洞,我感觉,今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了,于是又在地上跪下来,磕可三个响头。
回家。
家,并没有变,阿诚哥向来说话算话。不过他对我家进行了略微的翻新,而且也给我和邀离准备了新房。
按照村里的规矩,今天晚上我和邀离要分开睡,她回村长家了,韩龙也自然跟雷桃分开。
第二天一大早,班东寨和也那村的歌谣就畅响起来。大家彼此见面都会以歌谣打招呼,这样的场面是极少的,就算过年也不会这样。
可以说,这是村人给予我们四个人最美好的祝福。
我的婚礼基本从简,我将邀离从村长家接回来之后,从我家旁边的空地开始,到村口就排出了许许多多婚宴桌面,这远近十里八乡,认识的、不认识的,能来的都来了,总的来说说场面还挺大。
身为新郎,我要一桌一桌地敬酒,因为来的几乎都是我的长辈。
好在身体能够将酒精排除,不然走到三分之一就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当我敬完最后一杯酒的时候,村长走了过来,对着我笑着说:“好小子。酒量真行啊!比你阿爹厉害!”
“嘿嘿。”我笑着抓了抓后脑勺。
村长拍着我的肩膀说:“还有一个很特殊的人,你得敬酒。”
村长错步让开,我发现他身后竟然站着一个人,一个熟悉却也十分陌生的人。
“阿爷,您怎么来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阿爷竟然会来这里。
他走到我面前,先是看了不远处的邀离一眼,接着对我说:“这孙媳妇不错,你这娃儿的确比你爸强。”
我笑了笑,对着敬了一杯酒。
我和阿爷正闲聊着,班东寨的寨主雷石和天武叔一同走了过来,天武叔对着我说:“还有两位很特殊的人,你进去敬酒吧。”
我愣了一下,还有特殊的客人?
村长也同时对着阿爷说:“杨先生,您也一道吧,我想这两位。您肯定也很想见上一见。”
阿爷愣了一下,他皱了皱眉眉头,停顿些许之后,微微点头。
我跟着天武叔进入边上一套房子,这套房子是新盖的,以前这里是一片空地。
我搀扶着阿爷上了吊脚楼,在进入客厅的时候,发现里面坐着两个人,两个我就是做梦,都梦不到的人!
“你!你!你……”
阿爷在看到左边那个男人的时候,惊骇莫名,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我则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流着泪喊出声来:“阿爹,阿娘!”
我是真的、真的没有想到,阿爹、阿娘竟然没死。明明昨天我才祭拜过他们。现在却见到大活人!
时隔多年,阿爹阿娘给我的印象一丁点都没有变,特别是阿娘,她走得比较早,时间仿佛根本就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丝毫的变化。
再综合之前阿爹一定要背着阿娘的棺材上悬崖,天武叔不让我跟上去,和昨天悬崖上我所看到的现象,很轻易就能推断出,我阿爹阿娘压根就没死,可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但脑子一转,我又迅速抛开这些,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要阿爹阿娘健在,其余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阿爹阿娘并没有出现在宴会上,因为对于也那村的人来说。他们都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村长很快就将邀离带了过来,邀离这丫头很擅长讨好长辈。很快,我阿爹就笑容满面,而阿娘则是如同疼自己亲闺女一般,将邀离抱入怀里。
待宾客都散去之后,我牵着邀离的手回屋,阿爹阿娘已经在自家的厅堂里等着我们,阿爷也在。
阿爹告诉我们,他之所以让阿娘装死,是当时感觉到我阿爷的人可能快找到他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让阿娘装死,而这件事除了阿爹之外,村长、天武叔和鬼草婆也知道。
因为阿娘这些年一直住鬼草婆吊脚楼屋后的山谷里,我和邀离的相遇,也可以说是阿娘亲手安排的。只不过,她自己也没有想都。我们能有今天这样的发展。
至于阿爹装死,是因为姜子妍。他从鬼草婆那里得知,姜子妍为了向我阿爹复仇,已经拜黑苗的大巫女为师。
阿爹和阿娘这些年其实一直都在我身边,这倒是让我心里好受了一些,而现在该解决的都已经解决,阿爹和阿爷也算是冰释前嫌。
对于我而言,崭新的人生也才刚刚开始。
由于,在村子里不方便,阿爹阿娘跟着阿爷离开了,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和邀离,两人静静地坐着,看着自己熟悉却也有一点点小陌生的环境。
我伸手轻轻地放在邀离柔嫩的手背上,定定地看着她,轻声说:“阿离。”
“嗯?”
“能遇见你,真好。”
邀离温柔一笑:“我也是呢。遇见你之后,我发现自己过去的几百年都白活了呢。”
无形的蚕丝,将整间房子的门窗都关得严实,这一刻,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轻轻拥着邀离,抱着她那轻轻柔柔、酥若无骨的身子,我就感觉自己抱着全世界,现在,她是我眼中的唯一。
许是因为害羞,房里的灯被邀离用蚕丝关上了,但窗户却是被微微推开,让白练般的月光倾泻进来。
邀离的额衣服,随着蚕丝一根一根地被我抽离,邀离那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白嫩的肌肤也呈现在我眼前,映衬着皎白的月光,完美无瑕。
“阿宁。”
“嗯?”
“爱我。”
“嗯。”
看着怀中。邀离那早已迷离的双眸,我缓缓低头,吻住了那两瓣滋润而温软的双唇……
是风,轻轻柔柔、缓缓徐徐地吹着。
若是仔细听,不难听到风中那玉人忘情的娇吟,又像是低低的呢喃,仿佛是在述说着自己的情怀,又好似在低声吟唱,娇娇啼啼、婉婉转转……
风总是会带动着一丝节奏,忽高忽低。
高昂时,如同潮水拍打着岩壁,浪声起伏、层层叠叠、铿锵有力。
不知道何时,窗外似是下起了雨,篱笆墙上的翎羽花盛开了。
纵然是在这寒冬的夜晚,它仍旧含着雨露悄然开放。
随着花瓣一同盛开的,还有我怀中的人儿。
邀离初次承欢。我担心她会经受不住,所以放慢了步骤,只是揽着她,吻着她,如同窗外的雨珠,滋润着花瓣,以及根茎的每一处。
那声,恰似阳春三月里,林间的鸟儿的啼鸣,清脆悦耳,更带着一种期盼。
期盼着阳光,期盼着另一份能够深入身心的温暖。
当彼此再一次结合、融为一体,鸟儿开始欢唱,悠扬自在,嘤嘤嗳嗳……
窗外的雨,下得愈发大了。
雨点拍打屋檐的声响,也越来越快、那声响更是越来越密集。屋内,邀离应声呵唱,双手紧紧地抱着我的身子,如潮水一般翻滚,到高昂处,又张开双臂,如浪尖上的海鸟,振翅飞翔……
待雨停了,屋檐上一点一点地垂下雨珠,“啪嗒”、“啪嗒”地落在翎羽花的叶子上。
花瓣早已被雨水浸湿、一片狼藉。
邀离慵懒得如同冬眠的美人蛇一般,整个人都缠在我的身上,柔顺的发丝随意洒开,将妇人特有的韵味体现得淋漓尽致。
我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玉背,低头看着她,轻声笑:“阿离,你终于是我的人了。”
“傻瓜。人家从一开始就是你的,以后,以后的以后也永远都属于你。”
“阿离。”
“嗯?”
“我爱你。”
她俏皮一笑,很是妩媚地看了我一眼:“爱我就要实际行动。”
说着,她突然翻身上马,坐在我腰间,翕动着可爱的鼻子说:“哼哼,现在轮到我反击了。”
这夜,终究是没有办法宁静呢。那腰上的人儿不断地扭转、翻腾,欢快处更是唱起了歌。她像是要欢呼,却如泣如诉;又要哀叹,却娇声欢唱……
这样的画面,就连外边的月亮都惹得娇羞,悄悄地躲进了云层里,直到云雨初歇,香汗淋漓的邀离才酥若无骨一般瘫在我怀里。用那银牙轻轻咬着我的肩膀,娇媚无限:“坏蛋,就知道欺负人家。”
“冤枉啊,我刚才明明都没动,是你……唔!”
她用最柔软的部位堵住了我的嘴,并且俯下头,在我的耳垂上咬了一口:“色胚!嗯……”
这一咬,某部件更是硬如钢铁。
她低头看着我,媚眼如丝:“还来么?”
我一翻身,气吞万里如虎,昂然道:“嘿嘿,奉陪到底!”
待到那诱人的声儿、水儿、浪儿齐鸣,这夜终将无眠……
我和邀离在也那村过了年,知道正月初八才回长安。
这丫头的身体是我用天道之力重塑而成,不仅体力惊人,就连修复能力也已经完全超出了常人的犯愁。不过我只要万象圣瞳一开,她最后还是要乖乖缴械投降,湿漉漉、惫懒地赖在我怀里,像只温顺的猫儿。
由于我们俩喜欢开着窗,以至于过年那几天,每个男人早上起来都是插着腰,一脸腰酸背痛的表情,他们看向我的表情那叫一个幽怨呐。
村长则是笑呵呵地对着我说,明年这会儿,应该家家户户都会添子添孙了。
别过村长,韩龙在大年初三的时候就已经带着雷桃回家了。我则是和邀离独自上路,前往长安。
尽管我很希望跟阿爹阿娘住在一起,不过他们似乎更想过二人世界,所以我也没有打扰他们。
但在三月份通过文香的关系,买了一排别墅,我们几个要好的哥们都成了邻居。
不过。由于我邀离和姜舒语喜欢晚上开着窗的缘故,以至于他们个个办理,死活都不肯跟我们住在一起。
孤星则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拿着一本叫《回到唐朝当驸马》的书,对着我说:“晚上少做点房事,看看小说吧,贪财诜新书。”
嘿嘿,好尴尬。
怪我咯?
正如村长所说,今年十月份,我第二个娃诞生了,邀离给我生了一个男娃。在给男娃起名方面,阿爹和阿爷两父子又跟冤家一样争执起来。
最后邀离拿了一本书本子,随手一翻,就翻出了两个字——俞沅。
得,就这名了。
……
之后五年,罗生门逐渐扩大,我以长安为中心,分别向周边的几个大城市辐射,建立了五个分部门,将几个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门人都分派了出去。
尽管事业上进步很大,家庭也十分和睦,但我心里总是有一个坎过不去。
那就姜子妍,那天之后没多久,姜子妍就出国了。
今天天气不错,邀离和姜舒语带上一对儿女,拉着我去商场。
两人的姿容自然是引来了很多人的关注,不过有蚕丝挡着那些人就是想多看几眼都不行。
邀离和姜舒语分别在两家店试衣服,盼夏自然是跟着姜舒语,俞沅年纪小一些,我带着他在边上。
这时候恰好有一个电话过来,是孤星打来的。他提到了黑瞳,自从姜子妍离开之后,黑瞳就沉寂了一段时间,没想到他们又死灰复燃。孤星眼下和蔚增重正在办一件案子,案子很棘手,让我马上过去。
我正头疼呢,结果发现身后的俞沅不见了。正找着呢,就看到不远处有两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掐打了起来,对面那个男孩子长得也是眉清目秀,年纪看上去和俞沅差不多。
我急忙走过去,正要说话,就发现身后有一个人迅速走上去,她经过的时候,带着一阵让我为之熟悉的香风。
接着就听女人用好听的声音说:“余归,谁让你出手的,快跟弟弟道歉。”
“他、是他先动手的。”
我忙上前,一把将俞沅扯进怀里,对着女人说:“不好意思。”
女人一转身。我们四目相对。
好一会儿,我方才开口:“你……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她微微点头。
“那个,这孩子……”
“叔叔好,我叫杨余归。”
余归,我归……
难道说?
我急忙问眼前的人儿:“难道说,这孩子是、是……”
“对,是你的。”
我万万没有想到,那天之后,姜子妍竟然怀了我的孩子,难怪这孩子的面容跟我有几分相似。
“哟,大情圣这是在私会哪个小情人呢?”
在听到邀离声音的时候,她就卷着一阵香风而至,眨眼间人就已经站在姜子妍的身边,伸出纤细玉指轻轻逗弄着小余归:“阿宁,这小家伙长得跟你很像呢。”
我抓了抓头。最担心的事情来了。
正开口要怎么解释的时候,姜舒语则是抱着盼夏走了过来,盼夏看到余归一点都不认生,还对着她笑着说:“弟弟。”
我愣了一下,正要说话,姜舒语则是柔柔地对着我说:“你呀,别的事情都精明得不行,唯独在这里笨得可以。子妍姐一个人在外面多孤独啊,如果不是我和阿离姐劝她,恐怕余归长大成人,结婚生子了,你都不一定知道。”
“啊?”
“啊什么啊。”
邀离横了我一眼,三女异口同声地说:“色胚。”
全书,完! 娇蚕魅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