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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古龙坳镇

阴人勿近 彩虹的囚徒 4133 2021-04-07 03:36

  关于谢凌是不是随她爸去了那个镇子,这一切只是我自己的推测,我知道这种可能的系数相当小,但是,只要有任何一点可能,我都会找过去看看……

  闫天通冷笑了一声,打断了我的思路。

  “反正我已经活够本了,有生之年不能得到一颗内丹,我死也不瞑目,其实这些年以来,我一直都想过去那禁地里探一探,只是始终都没有付诸行动。你这个小子要是不怕死的话。就跟我去吧。”闫天通说。

  一开始的时候,无论我怎么说,闫天通都不肯救闫立本,现在他终于回心转意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去就去!

  “好,立本大叔也跟我们一起去么?”我问。

  闫立本都已经那种样子了,如果把他单独扔在这家里的话,估计连一天都挨不过去。可是如果带他一起去的话,他能经受的住长途的奔波吗?

  这个时候,闫立本的呻吟声又从屋子里传了出来,朝屋子看了一眼,闫天通说:“你跟我来。”

  进到屋里以后,闫天通从抽屉里取了一盒银针出来,命我给他做助手,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闫天通用银针封住了闫立本身上的几十处穴位,累的汗流浃背的。闫立本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没那么黑了,闫天通又把油灯点着。放在闫立本的肩膀上方试探,过了好一阵子,灯火才轻轻摇晃了一小下。

  抹了一把脑门儿上的汗,闫天通气喘吁吁告诉我说,他费了这么大劲,只是暂时缓阻住了那阴火在闫立本身体里扩散的速度,如此一来,他的阳气被驱散的就没那么快了,不过这么做也只是帮他多延续几天性命,不会死的那么快而已。想要彻底的救他,必须要在他死之前找来一颗内丹给他吃下去,借助内丹把他体内的阴火给吸收掉……

  那个姓徐的老家伙下手也真是够狠的,那种阴间的火,估计他是从那个姓王的那里得来的,如果要不是我躲得快,躺在这里的就不是闫立本,而是我了,闫天通会救我吗?才怪,他连自己的亲侄子最开始都不肯救,会为了我舍命过去那个什么黄河边的禁地找内丹?想都不要想了……

  看了看手表,闫天通说今天来不及了,他让我回去准备一下,把该带上的东西都带上,明天一早再过他这里来同他进行汇合,他不但会找来车,还会找一个人过来,照看闫立本。

  这天当我回到南山镇上,天已经黑了。来到谢凌的家里,看着那空荡荡的家,我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想到后面一去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事,能不能回的来,我把整座宅院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然后又给谢凌留了一张字条,告诉她我要去哪里哪里,以免万一她如果要是回到这里来的话。

  洗了个冷水澡,我瘫痪般倒在了谢凌的床上,回忆着和谢凌相处的各种点滴,以及在这间屋子里发生过的甜蜜,思念犹如潮水一般从我的心底漫涌上来,凌凌到底去了哪里?

  我的思绪飘游来飘游去,忽然又想到那个张师父,当初从灵界里回来以后,送我们回来的路上,张师父告诉我们说,他之所以相助我和谢凌下灵界,主要是为了撮合我们,因为这其中牵涉到一件十分重大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张师父却没有说,他只是说,我和谢凌原本虽有缘,但却无分,一切都是天命使然……那么现在呢,凌凌走都走了,我们还会不会再相见?张师父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把我们撮合成功,所以一切都是未知数……

  第二天早上,我起了个大早,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一些钱,我就准备出发了。本身也没什么可带的东西。临走的时候,我想了想,把那本《阴阳奇门》找出来,贴身带在了身上,自从由太行山回来以后,这么多天以来,发生了种种的事,我根本就腾不出时间,也没有心思继续修学这东西。

  在南山镇上雇了一辆车,我让对方一直把我送到了闫天通居住的那座位于河边的宅院。刚一进到后院子里,我就看到院子的正中停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

  朝屋子走的过程中,迎面就碰到闫天通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来了……”闫天通说。

  定神把闫天通一看。我不由便愣了愣,这个老家伙头上的那顶赵本山帽子不见了,花白的头发看起来打过发蜡,往后梳理的整整齐齐的,似乎要去参加某种重要的仪式,整个人既精神又显得很有派头。再看他的身上,也不再是那件土不拉几的中山装,而是换了一件做工十分考究的唐装,看着很厚实,大热的天,到处都有知了叫来叫去的,这个老家伙也不怕热。

  进到屋子里以后,我看到床边上坐着一个跟闫立本差不多瘦的中年人,当这个人抬起头冲我看过来,只见他的脸上带着小市民的那种精明跟狡狯。除了这个人以外,靠墙的一把太师椅上,还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司机模样的胖子。

  “师傅……”那瘦子叫了闫天通一声。

  通过简短的交谈,我得知这个人是闫天通所收的一个徒弟,名字叫付炎杰(这名字叫的),这个付炎杰的正当职业,是在我们市里的一家服装商城做服装批发生意,他没有跟闫天通学炼丹术,而是学的古中医针灸那些东西。闫天通就是把他给叫过来,帮自己照看闫立本。至于那个胖子。是付炎杰找来的一个司机。

  闫天通跟司机两个都已经吃过早饭了,锅里还给我留了些剩饭。在我吃早饭的过程中,闫天通向付炎杰讲解了一些万一闫立本出现突发状况的应急措施。

  吃过早饭,我们就出发了,付炎杰一直把我们送到车上,闫天通命他回去了屋里。

  从这里到黄河也就二三百里的路程。旅游季节早就过了,路上不再塞车,所以走起来很快。这个闫天通可能是一个人生活时间久了,性格孤僻而又古怪,一路上除了指挥那个司机应该怎么走以外,他几乎没怎么说过话。不过我在他的脸上明显看到了兴奋,目光透过车窗玻璃,他到处张来望去的,似乎对一切都很感兴趣,可能是长时间没出过远门的缘故。

  那个胖子司机倒是很健谈,时不时地找我说话,不过我心里装的全是谢凌,没心思跟他聊天。

  书说简短,下午的三点多钟那司机算了算路程,我们离黄河已经很近了,路过一座县城的时候,司机在城中的加油站给车加了些汽油。我也添置了一些东西,出了城继续往南走,没多久就进山了。闫天通说过了这片山就到黄河,我们要去的那个镇子就位于黄河的边上。

  这里的经济发展比较缓慢,挺落后,进山虽然有了公路,但是那公路也不知多少年没有修过了,到处都是坑。公路一时在山中穿梭,一时又在山壁上盘旋,忽然听到了水的声音,随着公路一个转折,一条大河出现在我们眼底,正是黄河。

  这里沿河两岸都是山,我们所在的这条公路,就修在黄河上方的山壁上的,往下看过去,雄浑的河水翻卷在浪花往下游奔涌,隔着车窗玻璃,都能闻到河水的气息。公路又是一个转折,黄河消失在我们的视野,往前出现了一个路口。

  “就从这里转弯!”闫天通说。

  那司机点了点头,面包车一个转弯,驶上了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将近傍晚时分。我们来到了那个镇子。这个镇子的确如闫天通所说,一面靠着黄河,其余周边都是山。镇南也有座小山,山头上矗立着一座龙王庙,庙门正对着黄河。

  镇口立着一块斑驳的石碑,上面刻有这个镇的名字。叫做“古龙坳”镇,这个古龙坳镇的面积,大概有我们南山镇的两个那么大,住房大多都是些很老的房子。炊烟袅袅漂浮在镇子的上空,这座镇子宁静的给人感觉有点诡异,平常应该鲜少有人过到这里来。

  闫天通对这个镇子的情况似乎了如指掌。他指挥着司机,把车开到了这镇上的一家很老的招待所,对那司机说我们要在这镇上处理一些私事,这几天司机就住在招待所里。安顿好司机以后,闫天通带着我穿过青石板街,钻进一条很窄的巷子。

  这个镇里的房子虽然老旧,但都修的很高大,眼下天还不是很黑,可是行走在这条巷子里,却只能模糊分辨出事物,两边的房子像是要朝人压倒过来,令人喘不过气。往上方看,天空被房檐挤的只剩下一条线。

  走到头我才发现,这是一条死巷,巷子的尽头是一座宅院,宅门一左一右各立着一尊石头做的狮子,狮子不大。而且相当古旧,面貌几乎快要分辨不清了。

  闫天通叩响了门上的铁环,很快,门开了,从宅子里走出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头上像陕西人一样扎着一条脏兮兮的毛巾,身上穿的衣服看着很土气。

  “闫爷爷到了。”那年轻人说。

  闫天通“嗯”了一声。

  看情形,闫天通应该是提前通过电话给这家打过招呼,说自己要过来。

  跟随着年轻人进到院子里以后,我发现这宅院不但很大,而且是好几座宅子连在一起的,穿过两道小门,我们来到一座环境十分清幽的内宅。这座宅院的正中开辟着一大块土地,种有各种的药材。在靠近药材地的地方,立着一尊巨大的炼丹炉子,比闫天通的那尊还要巨大……看来这里居住的,应该便是闫天通他们这个“歧黄丹道”的人,这些人难道真的如闫天通所说,他们的祖先同两千年前的秦朝术士徐福有关联?

  我正张望着,两个人搀扶着一个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头儿,从这内宅的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闫天通急忙便迎了过去。 阴人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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