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拿起了电话,让我有些好奇的是,电话上面竟然没有显示号码,那上面只有一行字:未知来电。
大半夜的,又是一个不显示号码的电话,我想都没想就给掐断了。麻痹的,这些诈骗犯真缺德,大半夜的还不消停。
我把电话挂断之后,刚躺到那,电话就又响了,我一看,还是刚才那个不显示号码的未知来电,我想都没想,直接就给掐断了。
可是电话没一会就又响了,我想了一下,接起了电话。
我朝电话那边喂了好几声,可是没有人说话,电话那头只有呼呼的风声和一阵沙沙声,接着,电话被挂断了。
我看着电话骂了句莫名其妙,接着我重新躺到了床上。
我躺到床上忽然觉得不太对劲,我最近遇到的古怪事情太多了,尤其是小六刚才上了小丽的身,现在这个奇怪的电话会不会是小六打的?
我想回拨过去,可是电话上却不显示号码,我想了一下,就把手机放到了我的枕头边。
可是我等了半天电话却没有再响了,到最后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8点了,我一睁眼就先看电话,电话上没有任何未接电话。我心里有些失望,我躺在床上想了一下,决定先给苍蝇哥打个电话。
谁知道苍蝇哥的电话竟然是暂时无法接通,这让我有点奇怪,我认识苍蝇哥以来,打他电话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印象中,他的手机应该是24小时开机。
我起床洗漱了一下,整了点东西吃了。我吃完东西后,就用手机给苍蝇哥又打了个电话,可是苍蝇哥的电话还是暂时无法接通。
那一会,我突然感到一阵后怕,我想起了李超,苍蝇哥该不会跟李超一样,也突然消失了吧?
我在那发了一会呆,然后想起来今早要跟小丽一起去殡仪馆,于是穿上外套急慌慌的出了门。
我打了辆车就朝小丽家的小区而去,路上我给小丽打了个电话,让她在小区门口等着我。
我在小区门口接上小丽,就直接让司机开车去殡仪馆。小丽的双眼红肿着,看样子昨天晚上我走后,她又痛哭了一场。
我本来想劝劝小丽的,可是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因为我从小到大都不会劝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到最后,我硬是把话给咽到了肚子里。
车子很快就到了殡仪馆,我跟小丽下了车就朝馆长办公室走去。
“方正!”小丽悄悄喊住我道,“昨天晚上,小六又给我托梦了!”
我听了这话一愣,“小六说什么了?”
“他说他已经跟馆长打过招呼了,今天馆长会给我四十万,可是我走到这了,又觉得昨天晚上的梦不太真实……”小丽有些怯懦的看着我,“我是个女人家,你说等会该怎么说?”
“没事!你不用想那么多,一切有我!”我安慰小丽道,“我们现在就去馆长办公室!”
我们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苏馆长正坐在那里吸烟,他一看到我们,马上就站了起来,“今天上午挺热的,你们一路辛苦了!”
我朝小丽使了个眼色,小丽和我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我看着馆长问道,“苏馆长,昨天你说精神损失费的事,我想先听听我们家属能够拿到多少赔偿?”
“恩,这个嘛……”馆长看着我咳嗽了两声,“本来这种事情,我们殡仪馆是有很大责任的,我跟馆里其他人商量过了,决定一次性给家属精神损失费四十万!”
我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惊了一下,他吗的,这也太巧了吧?这跟小六托梦的数字完全一样!
我跟小丽对视了一下,我俩都没有说话。
“那行,如果家属都没意见的话,我现在就喊财务的人过来!”苏馆长打了个电话,没一会,一个戴眼镜的女的走了进来。
“小赵,这是死者家属,你带她去财务办一下手续!”苏馆长看着我说道,“方兄弟,我找你说点事!”
小丽跟财务的小赵走了,我看着苏馆长心里很纳闷,我不知道他要跟我说什么。
苏馆长站起身先把办公室门给关了,接着他坐到了我旁边的沙发上,他递了一根中华烟给我,然后他自己也点了一根。
看着苏馆长的样子,我有些奇怪,我还没有开口问,苏馆长已经说道,“方兄弟,不瞒你说,昨天晚上我家闹鬼了!”
苏馆长这话让我一下就想到了小六,难道昨晚小六?
苏馆长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四周,咽了口吐沫对我说道,“昨晚我家里没闹鬼,昨晚你那兄弟小六去我家转了一趟!”
苏馆长的话让我觉得更好奇了,我看着苏馆长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这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说什么我也不信!”苏馆长吸了一口烟叹道,“昨晚半夜的时候,我家的狗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叫了起来,后来,那狗突然就蔫了,它直接钻到了床下面,我怎么喊它都不出来!”
“接着我听到客厅里似乎有沙沙声,那声音像树枝在地上刮的声音,又像风在吹什么东西的声音,我想出去看看的,可是老婆子拉着我说什么也不让我出去!”苏馆长脸上说的很轻松,但是我看到他的眼中跳过一丝恐惧。
“那后来呢?”我看着苏馆长问道。
“过了有一会吧,我听外面没什么动静了,我从屋里走了出去,只见我家客厅桌子上写了三个字,四十万!”苏馆长满脸惊恐的说道,“那三个字是用血和黑灰混在一起写的,那三个字,真的是太吓人了!”
看来,这一切小六都提前安排好了,我想到了躺在停尸柜里的那个黑衣女人,那个女人是从哪来的,她怎么会突然就冒出来了?
“馆长,停尸柜里的那个黑衣女人,你以前见过没有?”我看着馆长问道。
“没有!以前绝对没有见过!”苏馆长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问过馆里的其他员工,他们都没有见过那个女人!”
“那最近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我看着苏馆长继续追问道。
“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苏馆长若有所思的说道,“最近这半个月吧,有一个穿黑风衣,戴墨镜留长头发的男人老在这附近转悠!”
“那人每次看到我们殡仪馆员工的时候,都躲着走,因此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干嘛的!”
苏馆长的话让我一下就想到了昨晚殡仪馆后山的影子,那个人应该和苏馆长说的是同一个人,我马上又想到了苍蝇哥,今天早上给苍蝇哥打电话却无法接通,该不会是苍蝇哥出了什么事吧?
那一会,我觉得心里慌慌的,跟没了主心骨一样。
我还正准备再问馆长一些事情,馆长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站起身对我说道,“方兄弟,你等一下,我有一个东西要交给你!”
看着苏馆长的样子我有些奇怪,苏馆长起身打开办公桌旁边的柜子,他从里面拿了一个小东西出来,他走过来递给我道,“这个东西,你可能有用!”
我拿到手里一看,那东西是把精致的铜钥匙,在铜钥匙的尾端还拴了一个小铜牌,在小铜牌上面有一行字:GEF168.
看着那个牌子我有些奇怪,苏馆长在旁说道,“当时这个钥匙被那个黑衣女人紧紧的攥在手里,我们的员工在整理女人遗体的时候,发现了这把钥匙,他们就把这钥匙交上来了!”
我重新仔细的看了看那把钥匙,那把钥匙有点小,应该不是屋门钥匙,那把钥匙很精致,应该是某个高档场所的钥匙。我在那里琢磨了一下,这把钥匙应该是某个高档场所的柜子钥匙。
郑市这里的高档会所和场馆多如牛毛,只凭钥匙上的一行数字,根本无法找到那个柜子。
拿着这把钥匙我突然心里一动,卧槽,昨晚小六在上小丽身的时候,他告诉我我现在很危险,一定要小心馆长,难道,这把钥匙是馆长故意给我下的套?
一直以来,我老是上当受骗,就因为我这人太善良了,太容易相信别人。
想到这,我抬头朝馆长看去,苏馆长满脸堆笑的看着我说道,“方兄弟,这把钥匙我和其他员工已经研究过了,应该是什么高档会馆储物箱里的钥匙,有些会员制的会所要求很严,储物箱就是会员的私人空间,所以,这个柜子里可能会有一些贵重的物品!”
苏馆长可能是怕我误会,他急忙解释,“昨天晚上,小六刚去找过我,所以,这东西还是物归原主的好,这把钥匙应该跟小六有关!”
我看苏馆长的样子不像是骗我,那昨晚小六给我说的“那个馆”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办公室的门推开了,小丽走了进来,她看着我说,“方正,我们走吧,钱他们已经打到我的卡上了!”
我点了点头,站起身,馆长在旁冲我笑道,“方兄弟,你记得回头给小六说声,钱已经给他打了,他就别再来找我了!”
我跟小丽出了殡仪馆,我打了辆车把小丽送到了她住的小区,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竟然是苍蝇哥的电话,我有些激动的接起了电话,苍蝇哥在电话那头说道,“方片二,茶餐厅,有急事!” 怨灵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