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见我到来,苦叹一声,解释道:“华州天下的局势,当今诸侯国里,谁最有利?我云国统一华州指日可待,但问江王,还有燕王。谁会甘愿屈服暴政之下?没有人,除了我们云国的鬼民对我们忠心耿耿,但其它的鬼国呢?难道我们掠夺的仅仅只是土地而已?不,没有鬼民的土地,那就是荒地。试想华州几千亿的鬼民消失大半,那其他州的势力,会不会在这个时候乘虚而入?要知道,我们华州虽然内乱,但对州的防范意识都很强,都不希望有外来州的鬼民跑到我们华州来,由此可见,民多有益而无害,我们干嘛要去屠杀这么多的无辜鬼民?冥国是前车之鉴,大王还把冥国改成了刁民国,呵呵,现在又想屠城七大诸侯国?大王是觉得反你的鬼?不够多嘛?”
“大胆!口出狂言!来人呐!”
“雪!不要!”
燕晴雪大怒,刚想叫唤鬼兵上去,将那谏言的老者推出殿外,但却被我伸手阻拦了下来。
这文官随处可见,满朝文物算起小官都有万号鬼,而在我看来,这老者应该是被众文官举荐推荐出来谏言的替死鬼罢了。
我暗叹一口气,雪她没有那个习惯会去听从文官的谏言,因此这大怒倒也是合情合理。还是由我辅佐这燕王更为实在一点。
“你们都是这个意思是吧?别想瞒我,今天我在这里你们都可以说,我跟雪都不会怪罪你们,但要是不说,我这转身一走,或许你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笑着扫过文武百官,淡淡的威胁起来。
哗啦啦~忙草文官都是跪了下来,而武官里却也是有几个人跪倒在地,齐齐应声:“臣等皆是此意。”
燕晴雪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发脾气发错了人,这老者只是一个替死鬼,于是乎还想发做,但却被我给阻拦住了。
我面朝文官们一笑,随后笑道:“呵呵,朝会先散了吧!我的意思与你们一致,都觉得屠灭七国之城有些太过残酷了一点。持有反对意见的留下继续商议,持有中立或没有表态的武官们可以回家了。”
话音刚落,所有的武官那是溜之大吉,统统的朝殿外跑去,好像这里已经是战场一般,实在是令我大开三观啊!
留下来的文武百官都是凑在了一起商讨这事情该怎么处理,而我则是拉着燕晴雪往金銮殿内的休息室而去。
坐在休息室内,我开口问询起心情不是很高兴的燕晴雪,问道:“雪,棠心已经走了,再有一个月你也要离开。两个月。你离开后的两个月之内,我会跟海棠心去找你的,政务上的事情便交由晓微与墨白二人。你看怎样?”
“为什么要去找我?我又不会想你。”她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茶水,悠悠道。
我脸色一沉,没好气的教训道:“你的意思是一家人分开,你会很快乐吗?”
“没…没有!我只是想说,有我在场,你跟海棠心不是很不方便嘛?”她有些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说出这话。
这云国的世界把我们三人的思想都是带进了古代啦,于是乎反问起来:“难道只有海棠心是我夫人?你不是?还是说,需要再好好谈谈?”
我身上就要去侵犯她,结果她那是不要不要的把我推开了,怒道:“你有完没完?那就那样吧,反正有的是大把的时间,又不在乎一时半刻的。那就这样吧,我们出去看看这些人老头又要说些什么。”
她咬了咬小嘴唇,便缓缓走出休息室,坐回那金光闪闪的王座上,静候诸位大臣的结果。
有我在场那些大臣们方才敢直言谏之,因此,待到我来时,那些大臣都是纷纷站的整齐,其中原先开口的那位老者便小步走上跟前,就要说话了。
我立即是先行提醒道:“本次战役损兵十万,若是不给诸侯国一个教训,不在冥朝华州里留下一笔浓墨?那日后岂不会没有人会害怕我云国铁骑?我的要求很简单,灭掉一国,杀鸡儆猴!”
这话说出口,众文武倒是没有多大的喧哗声响起,好像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一般。
那老者虎目圆瞪,须发高挑,振振有词的怒道:“非也!七大诸侯国中必须有两国得施以暴政!第一,我军出征冥国时,未曾与这两个有过摩擦,但却不请自来,扰乱我的大云国的宏伟计划,第二,怂恿六大国联合,与我云国为敌,第三,我想大王已经猜出这两国是谁了,没错是灵国跟平国!呵呵!这第三点那就是权利,他们屡犯我云国边境,损我云国将士,不可饶恕不可原谅,杀,屠杀,必须杀!”
“杀!必须杀!”
……
老者的话音刚落,众文武那是齐刷刷的跪倒在地,振振有词的喊起“杀”声出来。
灭掉灵国跟平国,这事情根本就不会去想的!我也正有此意,加上众文武都同意此事之后,便示意燕晴雪,该收工啦。
都是枕边人啦,当然知道我这眼神一过,是代表什么意思。于是燕晴雪提笔唰唰唰的,就写了一道诏书,盖上印章之后,抛给了文武百官之后。换上一身的便装,就与我一同前往军事营,商议军事。
数月的时间过的很快,话锋一转就该说说仲夏市里的情况了。
仲夏市,海家别院内,我的修为已是散去的干干净净,就跟一个普通人一般,由轩儿这丫头保护,四下里溜达起来。
这孩子很聪明,自己巴结上海家还有沈家,而且也是很讨海老爷子跟沈婆婆的喜欢,当然,那沈国河是一脸的黑相,整日里喊着要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这江余阳真是霸道,居然要娶两个!
我那是一阵的无语啊,谁要娶两个啊?那不是人家赖着不走吗?都是喜欢浪的孩子,能走到一起多不容易啊,老是往歪处想,怪不得你的两个宝贝女儿要离家出走啦。
不过话说回来,沈家姐妹在阴间做的生意越来越大,跟夏家的合作也是亲密无间。加上夏家与海家的关系,这三家啊,现在那是形同莫逆,根本不惧怕那什么顶头组织啦,谁敢再惹仲夏市的玄门世家,谁就得惹得一身的骚。
这一日,我躺在海家的别院树下,享受着暖洋洋的太阳光照,心中则是努力的去找这‘道’的至高点,到底是什么?
“呦!这不是浪浪嘛?今天你家闺女怎么不在啊?”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一愣,头也不回的笑道:“元归叔啊,啧啧,你那臭小子又跑去网吧啦!”
海元归虽然以前跟我有过摩擦,但日久见人心。我对他们海家算是不错的了,他也是对我改观了不少,主动跟我靠拢拉清楚关系,倒也是分得清实务。
他不知从哪里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我的旁边,就说道:“以前我听说过一个地方,叫亡鬼河,当然,并不是什么忘川河之类的冥海之水。”
“亡鬼河?有什么奇怪之处吗?”我有些郁闷,他干嘛跟我说这种故事?
海元归搓着下巴,凝眉瞅了我一眼,解释起来:“没有奇怪之处。但此河有个传说。相传那河水里住着得道仙鬼留下的一个幻身,只要心诚跪拜,听说便能得到那仙鬼的指点。你现在不正是需要领悟道之始源嘛?”
道之始源,解释起来就是道之至高巅峰的意思。
我耸耸肩,对他的言词有些不大相信,回道:“若是那么容易,那成为渡鬼渡道阶段的鬼修以及人修,不就得呈批成批的出现了吗?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存在,我看也只是骗骗小孩子而已。”
“要不去看看?”
“不去,我现在这情况,走出去都得被人砍。”
他尝试着鼓动我去探险,但是被我果断的拒绝了。
这时,轩儿那是一蹦一蹦的跑来找我,扭扭捏捏的说:“爸爸,我…我想出去玩。”
“哦,那出去吧。”我无所谓的摆摆手。倒是轩儿听了这话,有些生气的蹲在地上,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
我有些郁闷呐,这孩子长大了,我倒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想要什么,谁又能知道?
“咳咳!那啥,女孩子出去玩,得花钱的!”海元归有些鄙视的斜眼瞪着我,好像是在说,你是个不称职的爸爸。
当下把银行卡丢给了她,我这才发现,从她上学到放假的这段时间里,我都没有给过她钱什么的,猛然意识到这真的是不称职的爸爸。
“轩儿,这卡里应该也就只有几个亿了,不够花的话,再说吧!去玩,早点回来。”我朝她摆摆手,大方道。
轩儿高兴坏了,她现在穿的衣服都是以前若伊穿过的,好比如此时的一身连衣裙,让我不禁想起,我那妖娆动人的媳妇儿啦。
孩子出去玩耍,我又是陷入到进一片的纠结当中。海元归那是忙碌的很,跟我这个懒散的闲人当然不能口舌太久,又是询问了一番接下来的合作之后,他,也就离开了。
合作阴间开采冥矿,这些事情海家自然不会放过的。
夕阳洒在后山的每一处角落里,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往后山上走去,这才发现原来这后山的路程有这么的远,想当初我一个随行术就能到达山顶,如今却是跟个乌龟似的缓慢。
寒冬腊月,竹青而飞雪飘零,很难想象这仲夏市会降下大雪,天凉气寒,裹着羽绒服,生怕自己着凉生病,又得挨几针才能好。
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爬到山顶,而山顶的庙宇覆盖上了一层的雪花,白茫茫的一片,时不时还会抖落下几片残雪。
大门是敞开的,那把红殷钝剑依旧是摆放在庙宇之内。
我走近这令人怀念的庙宇之内,伸手握住供桌上的那把红殷剑时,运起浑身之力,方才举了起来,费劲的很。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或许这应该就是我的归宿吧?剑不锋利,因果则不频发。不伤人,不杀人,这应该是锻造此钝剑时的意义所在吧。
南宫晴师傅的嘱咐,还有剑无名大叔的心意,我都知道。
将这把重钝剑系在背后,我这一个废人背着这剑,便缓缓朝地宫走了下去。 诡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