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汉子把腰一弯拳头贴在了胸口。
“是,老板放心,我一定会查的一清二楚,就连他一天撒几次尿都会查的明明白白。”
“去吧,不要拖延,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完不成任务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魁梧男子哆嗦了一下脸上带满了惊恐。
“保证完成任务。”
海岛上发生的事只是个小插曲,云哲对此一无所知。
因为睡得太晚又加上醉酒,直到10点钟才起了床。
他还算早的,黄导等人依然还在熟睡。
眼看着路演的时间快到了,云哲苦笑着敲响了大家的房门。
今天的路演气氛极好,大家没有了担忧,一个个都很放的很开,无论是和粉丝们互动沟通还是玩游戏,都和大家相处的极为融洽。
互动中,一个小男孩引起了云哲的注意。
他总是默默的注视着云哲,却只是远远的看着从不靠近。
小男孩的上身衣服很旧却很干净,脸上竟然显得有些沧桑。
他给人的感觉充满了矛盾。
小男孩不过也只有七八岁,这么小的年龄本是天性爆发的时候,不是该单纯可爱吗?怎么会有了沧桑?
云哲很好奇,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他迈步走到小男孩身旁,随即一愣。
他看到了一根红线。
一根标着七号数字的红线显露了出来,将小男孩和云哲紧紧的连在了一起。
这小男孩明显就是云哲的七号红线纠错目标。
云哲强压下心头的震惊靠近了小男孩,小男孩起初还是面带惊喜,随后便有了恐惧,身子一缩想要远离云哲。
云哲停下了脚步,他细细的打量起小男孩。
小男孩的裤子很脏,膝盖上打着厚厚的补丁,小手也很粗燥带满了疤痕,似乎曾经被冻伤过,还不止一次两次。
云哲有些揪心,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不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吗?为什么会屡次被冻伤呢?
小男孩显得很矛盾,明明眼中流露着深深的渴望,渴望和云哲亲近。
可是身体却出于本能,本能的躲避他人的接近。
僵持了好一会,小男孩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直接站起身拔腿就跑,很快就跑出了大门。
云哲的心乱了再也无法安定下来,他直接离开了路演会场追了出去。
很快他就再次看到了小男孩。
小男孩被一个青年男子掐住了脖子,“啪啪啪”连着挨了好几个耳光,嘴角溢出了鲜血。
青年男子表情凶狠,脸上有一道刀疤,看起了格外狰狞。
疤痕脸狠狠的扇了小男孩几个耳光后,破口大骂。
“小王八蛋,你他妈胆子肥了是吧,尽然敢偷跑出来参加什么路演。”
疤痕脸狠狠把小男孩摔在了地上,抬脚乱踹。
“老子供你吃供你穿,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我打死你个王八蛋。”
“住手,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孩子,你要是再打我就报警了。”
疤痕脸的残暴一下激怒了路过的行人,云哲还没来得及出手,行人便开始了大声呵斥。
“关你鸟事,我打我儿子和你有毛的关系?”
“有这样对待儿子的吗?我第一次见到,你不会是人贩子吧。”
那个见义勇为的行人气愤异常,直接打起了报警电话。
“警察同志,这里有人殴打小孩,看起来不像父子,小孩很有可能是诱拐的,警察你们快来,人贩子跑了。”
疤痕脸逃跑的,他一看到有人报警就抱起小男孩拔腿就跑,眨眼间跑出了行人的视线,气的行人直跺脚。
直到跑到一个废弃的工厂里,疤痕脸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他四下张望看到没人追上来才放了心,连着踹了小男孩好几脚后,才怒气冲冲的拖着小男孩进了厂房,却没发现厂房的屋顶上站着的云哲,此时正两眼喷火的盯着他。
厂房里,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缩在了墙角,被几个强壮的年青男子拳打脚踢。
“叫你们偷懒,叫你们隐瞒,你们以为帮那小子隐瞒他就跑得掉吗?做梦,你们都睁大眼看看,那个小王八蛋还不是被抓回来嘛。”
“这群兔崽子皮痒,我看就是欠收拾,妈的,浪费了大半天时间,老子少赚多少钱啊。”
“行了行了,别打了,都打坏了谁他妈帮我们挣钱。”
几个年轻男子对孩子们又打又骂,不过处理意见有了分歧。
不过看在钱的份上,几个年轻男子很快达成了一致。
他们有着明显的分工,一人带着几个孩子出了门。
一个年龄稍大的光头男子将车停在了门口,分给他的孩子要么断一条腿,要么没了一只胳膊,要么断了两条腿或者没了两只胳膊,他一个一个拎着这些孩子像货物一样丢在了车里。
随后光头男子发动了轿车。
看着轿车缓缓的开出大门,云哲决定跟上去看个究竟。
光头男子开着轿车目标明确,他轻车熟路的停在了一处闹市区附近的小巷,随后从车上拉下一个小孩上去就甩了一个巴掌。
“滚,赶紧滚到商场门口去,今天要是讨不来500块,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被拉下车的是个少了两条腿的小女孩,她畏惧的看了光头男子一眼,随后便用双手爬着往闹市区前行,一路苦苦哀求讨钱。
光头男子再次换了地方,接连停了好几次才给小孩子们分别选好了地点。
随后他又去每个孩子的地点巡查了一遍。
看着孩子们都有了收获,这才心满意足的看着车离去,
他直接去了一家饭馆选了个靠近窗户的卡包,随即点了很多菜。
很快,那几个前面从废弃厂房分开的青年男子又纷纷来到了这家饭馆和他回合,几个人大吃大嚼,有说有笑的喝起了酒。
云哲默默的坐在对面咖啡厅玻璃窗跟前,看着对面那几个男子眼中有了怒火。
他隐隐有了猜测,光头开车拉着的那些孩子肯定不是天生残疾,十有八九是被人整残的,罪魁祸首十有八九就是对面喝酒的那群人。
第一次,云哲发现了人类竟然能如此的凶残,一旦没有了做人的底线,原来人是可以变成畜生的,做起事来丧尽天良。
他强压下想要冲过去打死这几个混蛋的冲动。
现在可不是冲动的时候,很多孩子被别的年轻男子带走,到底带去了哪里,去干了什么,这些他还一无所知,在搞明白这些事情后再下手不迟。
几天后,云哲总算摸清了情况也都录了像。
这群小孩子被这几个年轻男子都作了分工。
被整残的四处乞讨要钱。
身手灵活的被逼着偷东西。
还有些被青年男子每天交给几个女子带着找机会碰瓷讹钱。
甚至几个年轻男子还会四处踩点,至于入室盗窃的活全给交给了孩子们。
据云哲猜测,他们就是利用孩子们的年龄太小作为自己的优势。
孩子们就是被抓住,也不会惩处的太过严格,差不多就是教育一番送到救助站,遣送回原籍。
或者直接被送进管教所孤儿院。
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再次把孩子们抓回来,继续让孩子们替他们挣钱。
搞明白了这些,云哲再也等不下去了,等到夜晚时分孩子们聚齐,云哲直接冲进了废弃厂房。
“你是谁?闯进来干什么?”
几个年轻男子一见有人闯入立刻就拿起了家伙一脸警惕。
“想知道我是谁?我他么是打狗队,专打恶狗。”
“打狗队的?这里都是人哪来的恶狗?”
“没恶狗吗?我打给你打。”
云哲懒得多说直接挥起了拳头。
他一拳打飞了光头男子。
“这是癞皮狗。”
又一拳打趴下一个年轻男子。
“这是疯狗。”
直到现在青年男子们才明白了云哲的意思。
这他么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啊,他在骂我们是狗。
云哲出手很重,片刻后就把这群人打倒在地。
为了发泄怒火,他还忍不住不停的多踹上几脚。
没一会就把一群人打的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想起了那些被他们弄残的孩子们,云哲怒气难消。
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带着微笑给这群人治好了伤。
这群人很错愕。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是把我们一阵臭揍,原以为是来寻仇的,可是套路不对啊。”
“就是就是,既然来寻仇肯定恨不得把我们打死,哪有打完还帮忙治疗的?”
“他真的好神奇,就在我们身上摸几把,我们身上的伤势就全都好了,真是不可思议啊。”
“先别想那些没用的,你说他为什么这么做?打完我们随后治疗,难道是他怕事,怕我们以后找他报复,想想为我们赔礼道歉握手言和?”
“有道理啊,一定是这样,哼哼,本事再大却没有配套的胆色,他一样是个怂包。”
“这样的软蛋,我们即使打不过,也有办法吃定他,老大,要不要冒险作上一票?”
“干了,麻蛋,我们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大亏,这口恶气必须出。”
一群人目光交接齐齐站起了身。
一个中年男子明显是他们的老大,恶狠狠的盯着云哲。
他“噌”的一声抽出了刀,用刀面连连拍打着自己的手心。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烦,给你个机会,现在就跪地给我们磕头道歉,否则你死定了!”
“哦?这么有把握?说来听听,你们怎么叫我死?”
“小子,你很嘴硬啊,要知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你运气不好,我们恰恰都是亡命之徒,我们会跟你拼命。”
“就你们这两瞎子三脚猫的功夫,也配和我拼命?”
“是,你身手好,我们打不过你,可是真要拼起命来,这刀可不长眼啊,要么砍死你,要么被你砍死,无论哪一个结果,你特么都落不到好,我们敢杀你,你敢杀我们吗?杀了我们你会警察抓进监狱,最终只会被枪毙,还是一样的死。”
“你们冷静一下,至于这样吗?不过就是打了一场架而已,何必要分个你死我活?”
感觉到云哲露了怯,中年老大心中暗喜。
“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到底跪是不跪。”
中年老大抬起了手,一群手下齐齐的拔出了刀。 超级缘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