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眠,不想我把你零花钱扣光就乖乖坐下来。”虞渊大概也不喜欢在一个自己的场合被人一次两次挑衅。
我明白这戏要是再演下去就太过了,于是又态度转了个弯,一脸委屈但是又能够忍受的样子,十分识大体地上前,倒了杯酒给虞晚眠,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虽然我和虞小姐不认识,但是可能是虞小姐这几天心情不好吧,我在这儿给你赔一杯酒,大家坐下来一起高高兴兴玩怎么样?!”
众人看我的眼神里都带着心疼,是啊,要哄总裁家的千金真是太不容易了,委屈了这个新进来的小会计!
哎呀妈呀!当白莲花的心情就是爽啊!我回去再也不要做啥男人口中带刺儿的小野猫了,神经病!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倍儿有腔调?还小野猫呢,这比喻,怎么没有小野狗?
虞渊似乎很满意我的退让,我一酒杯喝下,虞晚眠还死死盯着我,“十三,你又是来抢东西的吗?”
我上上下下瞥她一眼,凑近了身体,贴在她耳边冷笑着,“祝怀背后好歹还有个祝家呢,你有什么配我抢的?虞家睡了久了真以为自己是亲生的了?”
虞晚眠脸色瞬息万变,我满意地往后退了几步,又换上刚才的笑容,对着她笑笑,“你能不生气就好啦。”
虞晚眠气得哆嗦指着我,“你……你……”
你了快半分钟,黎悯上前将她另一只手里我强行塞给她的酒杯拿了过去,轻声道,“晚眠这几天不适合喝酒,我替她喝。”
声音不小,然而在座几位都听见了,官场上的生意人最会看的就是脸色,都纷纷笑着附和,“黎少和虞小姐感情真不错啊。”
“对啊对啊,快都坐下来,要吃点水果吗?我去签个果盘。”
虞渊一脸意味不明地看着我,我看了他一眼,心中也冷笑了一声。
虞晚眠和我一样大,20岁,虞渊35岁,他是十年前领养的虞晚眠,那个时候他顶多也就25岁。
25岁这个年纪对于男人来说就是拼搏奋斗大放光彩的年纪,他居然选择不结婚,去领养了一个小女儿。
我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小纯的野格,仰头喝下,黎悯搂着虞晚眠坐过来,居然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往边上躲,他便从后面直接扣住了我。
随后他说,“喝那么猛,生怕别人看不出你陪过酒?”
我心中一痛,咬了咬牙,“那你也忍得很辛苦吧,平时这个时候你都习惯性给我小费了,要不一会回去偷偷给我?”
黎悯笑了一声,那不是嘲笑或是冷笑,而是心情真的愉悦,“可以啊。”
他收回手,起身说是要上厕所,不一会我手机震动了一下,金主大人又发来一笔转账,还是四个八的暴发户作风,下边俩字,出,台。
我收好了,发了个表情包过去。
黎悯那边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我不再说话,收回手机,随后抬头,正好对上虞渊打量我的眼神。手一晃,手机便松在沙发上。
我赶紧去捡,虞渊的视线波澜不惊地略过我的手机,没有在亮的屏幕上停留,反而是问了一句。
“iPhoneX?”
旁边有人在哭爹喊娘的唱歌,跟那天徐闻生日唱歌的人可能是一个村儿出来的,可是这片嘈杂的环境里,虞渊单单一句话,就让做贼心虚的我顿生冷汗。
他重复了一遍,还带了点笑意,“还没上市呢,你哪儿弄到的?” 暗里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