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你想害死她?
赵青荇清秀的眉头微蹙,侧眉就见郑霏霏风姿绰约地从总裁办公室里走出来,一脸的不屑。
也不知她是怎么进来的,赵青荇的眉头下意识地皱得更深。
郑霏霏冷冷地瞥着她,勾唇笑道,“你也不必好奇,我说过,扶良哥早晚会接受我的。”
赵青荇扫了一眼她手上拎着的精致盒子,淡淡道,“是吗?那你的扶良哥怎么不吃这精心准备的便当?”
她眼一横,却得意道,“你知道什么,这可是爱心鸡汤!”
赵青荇也不气,“哟,那严总还真是暴殄天物。”
郑霏霏一听,气得跺脚,“你别以为离了婚,扶良哥就会拿正眼瞧你!二手货终究是二手货……”
她说的话越发不堪入耳,赵青荇不怒反笑,“怎么听了?继续,我好录下来给别人听听,晋城第一名媛的修养还真让人叹为观止!”
郑霏霏瞪大了眼珠,缓缓扬起手,“你敢!”
好在谢映及时拦下了她,“郑小姐,请自重!”
他依旧春风笑面,声音却令人不寒而栗。
这位小谢总不靠老谢家的一针一线,在晋城挣下的名声却丝毫不输老谢,自然有不容小觑的资本。
郑霏霏显然被他的声音所恫吓,也顾全他的面子,笑道,“谢公子瞧你说的,我只是和她开个玩笑,扶良哥不会当真的。”
“那可未必,”他单手抄兜,脸上还是痞痞的,“赵小姐可是扶良高价挖来的人才,倒是你,回国也有一阵了,还当米虫?”
郑霏霏被他一噎,脸上挂不住,“我的工作就不牢谢公子费心了。”
本来她还以为吴英兰会替她在良颜某个职位,她近水楼台,总不怕接近不了严扶良。
可自打她在严家进了那个房间,引得他勃然大怒,她几乎见不到他。
可赵青荇却是他高价挖来的!
郑霏霏越想越气,却只得忍而不发!
等有一日她成了正儿八经的严太太,别说赵青荇,就是谢映她一样踹走!
谢映这人精又怎会不懂郑霏霏的那点小心思,只是他懒得搭理她,清了清嗓,“如你所见,严总真的不在,郑小姐打哪儿来的,还请打哪儿回,好走不送。”
郑霏霏这下被他惹怒了,横眉怒目,“谢映,你看清楚了,这是大嫂叫我送过来的,你还要赶我?”
要不是吴英兰亲自打了电话来,谢映连大门都不会让她进,赶她算是轻的。
“否则郑小姐以为呢?”还想留下过夜?
严扶良不在,郑霏霏还真没法子,她一跺脚,甩脸离去,不过她并未走远。
虽说她盼着祁玮和林式薇修成正果,就赵青荇一离婚,她的危机感就来了。
再不想个法子,她只怕连喝汤的份都没了!
郑霏霏虽被气走了,可赵青荇心情并没好转。
谢映见状,竟鬼使神差地解释道,“扶良和几个老战友喝酒去了,郑霏霏讨不着好。”
“他在哪儿喝酒?我找他有急事。”赵青荇神色认真。
谢映收起玩世不恭的姿态来,正色问,“怎么回事?”
赵青荇直言道,“祁玮把‘清风雅竹’系列设计卖给了文达集团。”
谢映脸色微变,扯唇说道,“郑文达还真是人精,一边想让女儿嫁进严家,一边抢良颜的生意。”
他恐怕料定了扶良看在郑霏霏的面子上,不会动他,可严扶良压根就没看上郑霏霏!
谢映冷冷一笑,“这是你别管,我交代法务部那边处理就是了。”
良颜这边有正经的授权合同,谢映又是不肯吃亏的主儿,这次他就等着看好戏。
赵青荇怕的就是引起官司,拧眉道,“不行,‘雅竹’系列必须让出去,我补偿的设计不会比‘雅竹’系列差。”
可凭什么呀?
谢映脸色一沉,“赵小姐。有句话叫‘不蒸馒头争口气’,他郑文达既然敢打良颜的主意,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你上次差点还被郑文达给强了,郑霏霏前脚才走,你忘啦?”
赵青荇被他问得无话可说,阿缪的身世她也是有苦难言,“这件事我会跟严总谈清楚,与你无关。”
秋仪听出她的苦涩,凑近了问,“阿荇,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赵青荇微微一叹,苦笑道,“祁玮要抢走阿缪,我只好威胁他要告祁氏侵权,作为交换……”
余下的话她没说,秋仪却是听懂了,忿忿不平道,“卑鄙无耻!”
可秋仪也深知,赵家的烂摊子还等阿荇收拾,和祁玮争夺阿缪的抚养权,她根本没有优势!
秋仪望着她紧拧的黛眉,心里难受,“他去了永凯酒家。”
赵青荇颔首,“谢谢你,秋仪。”
“别去了,”谢映听力好,摇头说道,“往年喝完酒,扶良都会去海边的别墅住一晚,你找不到他。”
海边别墅?
谢映看出她的疑惑,敛着眉眼里的情绪,不过语气也有几分低落,“扶良最后一次任务,有个战友为救他牺牲了,骨灰就葬在那片海上。”
闻言,赵青荇心里一滞,压着声音问道,“他那位战友,是不是叫晏阳?”
晏阳,人如其名,邻家阳光的大男孩,而严扶良话少人冷,偏偏两人最合得来,一起玩,一起念军校。
可没想到再听人提起,已经是阴阳两隔。
谢映眉头一挑,不过很快想到赵青荇也曾是严家人,也就不出奇了,只淡淡道,“嗯。”
赵青荇心里堵得慌,别过脸去,“我要去找他。”
“别去了,今天是晏阳的祭日,往年这时候扶良都不许人打扰的,况且,海边别墅离得远,外面又狂风暴雨,天气预报还说……”他话未完,赵青荇已经接了秋仪递来的车钥匙掉头走了。
谢映气得想吐血,想去拦下她,却被秋仪死死抱住。
谢映横眉怒目道,“秋仪,放手!你想害死她?”
可没想到一向温吞唯诺的秋仪眼底一派坚定,“你没孩子,所以不知道妈妈会为了孩子,愿意做到什么程度。”
谢映无力抚额,忍不住低咒一声,“扶良和晏阳如同手足,这件事明天再说也不迟。”
秋仪却不为所动,“可他的兄弟已经死了,阿缪却还是个活人!”
窗外风雨交加,严扶良今天酒喝的有点多,进门时脚步有些不稳。
家里叫来的阿姨端来了醒酒汤,声音轻颤,“喝点醒酒汤吧,你胃不好还喝这么多酒,成心糟蹋自己。”
宋阿姨是家里的老帮佣了,严扶良倒没在意,朝她淡淡一笑,接过汤一口气喝下了。
“已经很晚了,外面大风大雨,叫司机送您回去吧。”
“嗯,你身上的酒味好大,我给你放水,你快去洗澡。”她眼里闪过一丝愧色,但仍装作镇定地推推他,扶着他到楼上的卧室。
严扶良接过阿姨递过来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严扶良进了浴室便觉得头晕得厉害,坐在浴缸边上喘了口气,便开始洗澡,热水哗哗流出来的时候。
宋阿姨等他完全进了浴室,才打电话给郑霏霏,“郑小姐,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可以叫林先生放了我儿子吗?”
“别着急,我马上过去。”那边传来女人得意的声音。
“郑小姐,这件事请你千万捂严实了,要是被三少知道被算计了,他饶不了我!”宋阿姨深知严家的家风严,可为了儿子,她又不得不答应郑霏霏。
“他不会怀疑到你头上来的,正是严家管得严,我才敢下手。”郑霏霏得意一笑。
宋阿姨仍旧忍不住打颤,“郑小姐,我只希望你说话算话,严家我是没胆子回了。我一会儿就是准备回乡下了,你放心,我会给你留门的。”
他隐约听到阿姨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在意,只觉得身上燥的难受,只想快快洗了澡好休息,这几天他太累了。
今晚难得聚齐几个知根知底的兄弟,又是挑在晏阳的祭日,这些人也知道当年在边藏出的事。
他们也知严扶良是个血性男人,以前在军校也服他,一个两个向他敬酒,白的啤的都有,严扶良难得没有拒绝。
到饭局结束时,严扶良已经被灌的不分东南西北了。
此时他脑海里浮现昔日热血的日子,只觉得空气里飘散着躁动的因子,他浑身热得难受。
他调低了水温,差不多是用冷水冲了半个小时,才觉得好了些,披着浴衣走了出来。
出了浴室他没有看到阿姨,正打算躺回床上,门铃突然响了。
严扶良酒量不错,不过他素来自律,极少喝得烂醉如泥,今天也许喝得太多,只觉得胃里灼烧了一样难受,烧得整个人身子都燥得慌,口也渴得厉害,哪里有空理会门铃。
他刚试着起身,就觉得身形晃悠,额头上又冒出了一层汗珠,嘴里喊了声,“阿姨,给我拿水……”
喊了几句也没人应,也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
赵青荇正是踩着他喑哑的嗓音推门而入。
这一场暴雨怕是晋城这几年最大的一场,狂风怒吼,赵青荇这一路心惊胆战地开车过来,半路上还差点被电线杆砸到。
好不容易地到了别墅,她见门没锁,而楼上还亮着灯,她也就进来了。
到了院子,她按了门铃,也没个帮佣迎上来,她一路畅通无阻地上了二楼。
可没想到一进卧室,就见男人围着浴巾,赤裸着上身倚在床沿。
他面色迷蒙,嘴里喊着喝水。
赵青荇只好折到一口厨房,叫桌上还有汤,索性倒了端上去,用力扶起了他,一只碗递到了他的嘴边。
男人也不接,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心知这是宋阿姨给他准备的醒酒汤,便仰头喝尽。
他又仰身躺下,身上的燥热并未好转,他只觉得小腹压抑的火山即将要喷薄而出一样,否则,他会被熊熊烈火焚身而亡…… 良夫有幸:弃妇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