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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我是不是要死了?

余婚未了 腊月二十四 4247 2021-04-07 03:34

  我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我甚至不敢去探她的呼吸。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有些看不清她,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她忽然咳嗽起来,虚弱的说:“冷。”

  天这么冷,我瞧了瞧四周,因为下过雪的缘故,到处都湿漉漉的,因为下的不大,雪只是散乱的堆积着。

  今天阳光很好,却照不进这浓密的树林。

  我把身上的外套艰难地脱下,手臂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骨头,动一下都疼。

  好不容易将外套脱下,我有些艰难的给她裹上,只想她能温暖一点。

  我也不敢大声叫,就怕引来了那些人,只是在心里祈祷,她一定要没事。

  握着我的手,她虚弱的睁了睁眼睛:“苏苏。”

  我颤声应她:“我在。”

  她的声音很小,但我依旧能模模糊糊的听清:“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凶道:“说什么傻话,你怎么会死呢。”

  她说:“你的眼泪落进我嘴巴里了,好咸。”

  我忙把眼泪抹掉。

  “我好困。”

  我哽咽的说:“不要睡。”

  我真怕她一闭眼就彻底睡过去,再醒不来。

  旁边传来说话的声音,我神经紧绷,再不敢乱动,抱着她猫着腰躲着,也不敢再说话。

  有人说:“你确定她们朝这边来了?”

  我觉得这个声音莫名的熟悉。

  “确定。”

  从石头缝儿瞄去,茂密的树林里,我却远远的只看见几个人的头顶。

  他们朝山下找去,没一会儿就不见了人。

  顾小媛身上的伤还在流血,即便我已经用手捂住了,却还是捂不住那往外冒的血。

  我的心咚咚的跳,害怕又紧张的想失声痛哭。

  我咬唇隐忍喉咙里的艰涩以及眼底的湿意,极力保持镇定:“你再坚持一下,等他们走远了,我就带你出去。”

  她摇了摇头,越来越虚弱:“你送我的蝴蝶兰、仙人球、小乌龟我都还一直养着,我出国这几年就是我不在我哥也给我养着,养的好好的,以后我可能不能再养它们了,现在我还给你,你帮我养着吧。”

  我艰涩道:“你不要说话,好好的保持体力。”

  这些东西我还记得是我们逛街的时候一起买的,她一份我一份,我的早在我们家破产的时候就已经被我统统弃之不顾,没想到她的竟然还留着。

  “我哥……你原谅他吧,周瑾其实是因为救他才死的……”

  “他其实是太自责了,觉得对不起周瑾哥哥,觉得欠了他一条命,我还是希望你们好好的,”

  “媛媛听话,别再说话了。”我低低道。

  “有些话我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她细声道,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气喘。

  “我妈……”她说:“如果你看见我妈麻烦你转告她,她是我最佩服的人,也是我最敬爱的人,我从来都没有怨过她,我知道她是为我好。”

  “好,我一定帮你转告她。”

  她说:“苏苏,原谅我,还有……帮我报仇。”

  我点头说好。

  她说困,我让她不要睡,可是最终她还是睡了过去,并且再没有醒来,我抱着她冰冷的尸体晕在这里,只觉得我可能也会冻死在这里。

  三年后————

  当我从机场出来,立刻被记者围堵。

  三年的时间,已经足以让我在这个圈子站住脚根。

  不负所望,《明月天涯》那部戏让我有了不小的名气,也让我在这个圈子迈进了一大步,后面也更加顺畅。

  “请问你与绉凯诚是什么关系?”

  关于我与绉凯诚前两天闹的绯闻,几天过去,大家似乎不减热度,都想知道我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绉凯诚,一个曾经让我与顾凉提及就会翻脸的人物,一直都是我们之间的心结。

  我不禁想起那个人来,他是不是出来了?

  微微的走神,我没看清脚下的路,因为拥挤,我摔了一脚,有点狼狈。

  卡卡忙扶着我,“二浅,你没事吧?”

  见我摔倒,那些记者才终于收敛了一点。

  我摇了摇头,淡淡的说:“没事。”

  卡卡有些火大,冷眼扫过那些人:“苏浅好像扭了脚,我们现在要去医院,麻烦大家让一让。”

  这一跤摔得值,总算让我摆脱了那些记者。

  我的脚也的确是扭伤了,我本不想去医院,卡卡大惊小怪,叫嚷着硬要我去医院看看。

  如果知道我会在医院遇见方永年,我说什么都不会来。

  顾小媛的死成了方永年心中可磨灭的痛,他现在简直就当我是仇人,见我一次就要冷嘲热讽一次,这次也不列外。

  “哟,这谁啊。”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调调,我就觉得头皮发麻。

  顾小媛的死我同样内疚,她是为我挡枪才死的,如果不是她,死的那个人就会是我。

  我心里也并不好受,偏偏方永年非要在我身上撒盐。

  他的冷嘲热讽像是刺一样,总是那么的扎心。

  因为深有体会,此时我才明白当年周瑾死,顾凉的内心是怎样被鞭挞着的。

  卡卡瞪了他一眼,对年达说:“快给她看看她的脚有没有事,明天还要出席一个活动呢。”

  方永年邪气的咒道:“怎么没摔死呢?”

  卡卡白了他一眼:“能不能闭上你的嘴?”

  扭头,卡卡又急切的看着年达。

  检查了一下我的脚,年达说:“虽然只是轻微的扭伤,但最好还是休息。”

  不想卡卡太担心,我低低道:“我没事,你给我随便开点药就好。”

  拿了药走的时候,方永年早就已经不在。

  如今,他看见我就难受,就会想到已经死掉的顾小媛。

  我知道他并不是想针对我,只是因为他们说那些人是我哥指使的时候我不信,并且深信我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与他争的面红耳赤。

  他问我哥的下落,别说我不知道,就是我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他,于是我成了他的仇人。

  如果真的是我哥,他绝对不会绑架我,他只需要绑架顾小媛就好,所以,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虽然他有点变了,可是血缘亲情却是变不了的,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妹妹受这样的罪?

  离开的时候,年达忽然说:“他已经出来了。”

  我顿住,淡淡的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新年早就已经过去,马上就是正月十五,又是一年新气象,这一年他出来了,真好。

  我们已经离婚,从此,他是他,我是我,各不相干,各自安好。

  车子在一个红路灯的路口停下,同一方向,一辆熟悉的车在右边与我们并排而停。

  驾驶室上开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顾凉的助理宁远,那车我也并不陌生,曾经我还开过,停在了医院,一直都没给他开回去,另一把钥匙现在都还在我这里。

  我依稀看见车后面坐着个人,心失了频率,不知道上面坐着的人是不是他?

  很快,绿灯亮起,那车先我们一步扬长而去。

  我看着消失在我眼底的车屁股,只觉得心情更加低落,心微微有点疼。

  电话响起,里面传来表姐的声音:“我说你回来了没有啊,你闺女都望眼欲穿了。”

  跟着,手机里传来念欢诺诺的,含着几分委屈,几分哭腔的声音:“妈妈。”

  一听这个声音,我的心顿时萌成一团,立刻将那些纷乱的情绪抛开。

  我温柔的诱哄那边的小公主:“别急,妈妈马上就到了。”

  苏念欢就是当年顾凉让我代】孕的那个孩子,我一直以为那是他和唐诗因的孩子,但是奇怪的却是,这小家伙并不像唐诗因,却更像我和顾凉。

  于是我终于明白,这个孩子‘没有’的时候,他为什么会是那个表情那个反应,好像很难过沉痛的样子。 余婚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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