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对手,我恼恨不已:“疯子!”
我觉得我的身边都是些疯子,唐诗因是疯子,她的行为让我难以理解,而且,只有疯子才会做这么不合情理的事情。
顾小媛是疯子,如果她不疯,她不会开车撞自己的哥哥,也不会那么对我。
唐浩青也是一个疯子,如果他不疯,他不会为了自己的妹妹做出那么可恶的事情。
还有顾凉,也是一个疯子,如果他不疯,他不会这么渣渣渣!
我想我也是一个疯子,如果不疯,我不会留在他身边,自讨没趣,折磨自己。
他压着我,墨玉一般的眼睛黑的像是会吸食灵魂的漩涡,沉的让人看不清也捉摸不透。
“你说的对,我是疯子,并且早就已经无可救药。”
这句话似曾相识,竟然让我莫名的心跳加速,让我莫名的听出了一种告白的味道来。
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我们还很好,当时他因为我一句简单的话就把那只从树上掉下来的小鸟放回了鸟窝去。
那日下着雨,树又高,他险些从上面摔下来。
他下来的时候我心疼又甜蜜,嗔他:“你疯了,不要命了。”
那个时候他一身不着调的二流气,格外的流】氓,在我的脸上偷得一记香吻,又宠溺地捏了捏我的脸颊,这才痞气不羁的说:“你早就已经让我疯的无可救药了。”
我那时脸皮薄,羞红了脸。
见我脸红,他竟还不依不饶的来逗我,让我又羞又怒,追着他打。
唇上一疼,我回神,就对上他沉淀着几分薄怒的眼睛。
“在想什么?”他磁性沙哑的问我。
我还陷在曾经的回忆里,那些情绪还在我心尖缠绕,弥留了几分挥之不去的缠】绵和眷恋,随着几分疼,揪着我的心。
对于我来说,对他念念不忘是一件非常让我不耻的事情,我也绝对不会让他知道我还在对他念念不忘。
而且,我非常的憎恨这样的自己。
所以我会更加的逼迫自己的去仇视他,讨厌他,并且用更加恶毒更加难堪的话去伤害他刺伤他。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息我心底那些对亲人的歉疚,才不那么亏欠。
因此,此时我也毫不犹豫的这样做了。
平静的与他对视,我云淡风轻的说:“我在想我和绉凯诚的快乐时光,只有这样,我才不那么煎熬那么难过,才会觉得自己活着好像也不是没有一点意义。”
绉凯诚,那个谁都不愿意提及的人。
每次提到,我们都十分默契的用他来代替,毫无意外,每次提到顾凉都会被激怒。
我不提绉凯诚三个字是因为内疚自责,至于顾凉,我不知道原因,我想,或许是因为男人的尊严吧。
毕竟自己的老婆出轨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且他是那么大男子的一个人,自然也忍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顾凉是那种宁可错杀,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的性格,像他这样的人往往会比较极端。
我想,这样的人在感情和女人上可能也比较绝对,霸权主义,就是毁了也绝对不要让给别人。
我觉得我就是很好的列子,他宁可绑着我,毁了我,也绝对不要留给别人。
绉凯诚三个字,在我和顾凉之间简直就是炸弹一样的存在,什么时候点,什么时候炸。
这三个字一出,他果然怒了。
他瞪着一双凶残的眼睛,像是要吃人的兽一样可怕,眼底跳跃着凌厉的冰焰。
粗俗的动作丝毫不温柔地游】弋在我身上,让我躲闪。
我们的手脚凌乱的战斗在一团,女人的力气永远比不过男人,偏偏我的脚上还有伤,战斗值瞬间削弱四分之一,比手下败将还要手下败将。
最终败下阵来的那个依旧是我。
我被翻过身去,两只手被禁锢在后腰上,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无法挣扎,孤独无助,不能随心所欲的主宰自己可悲的命运。
他掰过的脸颊,我辛苦地扭着脖子,扭曲的险些脖颈抽筋。
他拉长阴暗的脸色沉沉的对我说:“苏浅,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现在睡你的人是谁。”
即便是这样,我依旧倔强的不服输,很想吐口水喷他,他像是知道我要干什么一样,倾覆而来,堵住了我的唇。
他咬着我的薄唇,疼我的寒毛直立。
在我光顾着疼的时候,他已经挺【身悄无声息的闯来,在我的灵魂深=处翻滚。
狠狠地碰】撞让我有些沉受不住,一次次的闷哼,惨兮兮的低叫。
一切什么时候结束我的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我也不知道。
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在发脾气。
沉沉的声音有些低,像是怕谁听见一样。
而后我感=觉到有人在给我吹脚,在给我的脚轻柔地抹药。
伴随着这抹温柔,我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顾小媛撞上顾凉之后,他抱住我的场景。
即便不愿意承认,可我又不得不承认,当时我听见那话的时候其实是惊喜又期盼的。
可是,那也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
那个男人,终究不再是我的那个良人了。
脚疼了一下,脑海中的人影消失,我也清醒了几分。
我动了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然后我就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顾凉竟然在给我抹药?
我闭了闭眼睛,我见鬼了吧?
再睁眼,他真的是在给我抹药。
我像是触电一样缩脚,他像是有感应,紧紧攥住我的脚腕,淡淡的说:“不要动。”
我蹭地坐起来,冷诮:“我怎么好意思让顾先生屈尊降贵?”
说着我就去拿他手里的药膏,打算自己来。
他避开,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再无半分岁月静好的温柔:“既然知道是在让我屈尊降贵就快点好起来,我是要收费的。”
收费?什么费?抹药费?
一提钱我立刻炸毛,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
对于钱,现在的我简直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生怕谁跟我抢钱,我忙道:“我可没让你给我抹药。”
怕他问我要钱,我又缩了缩脚,可他握的紧,我没挣掉。
他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剔了我一眼:“你快点给我好起来,过两天诗因要去外地拍戏,她身边不能没个人照顾。”
……
我险些被气成内伤,果然,天下就没有白捡的便宜!
一沾上唐诗因,他简直可以评选二十四孝好男人!
我冷冷道:“顾家很缺钱吗?唐家很缺钱吗?”
“不缺。”他凉凉的给了我两个字。
我沉了脸:“既然不缺还愁找不到人?”
为什么就非我不可了呢?
我是真的怒了,我巴不得唐诗因离我远远的,偏偏他们非要把我往上凑。
我与她竟如此虐恋情深?
我都要怀疑们上辈子是不是爱的死去活来的恋人,因为我们的爱情不容于世,所以我们一起殉情,并且约定来生再见,立下再相守的誓言?
他手上的动作是温柔的,声线也没什么温度,可是他的话就比较无赖了:“我们不缺钱,可是我们缺你。”
脑海中浮现出近年流行的一句话,我哭笑不得,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我冷笑:“能看见顾先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是三生有幸。”
他抬眸,挑眉,还是面瘫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的与我恭维:“好说好说。”
好说个屁!
我捞起床头上的枕头砸了过去,“你怎么不去死!”
他怎么不去死!
我指着他,气息不稳:“我真后悔,我就不该打120,就该让你冻死在车里!”
他攥住我指着他的手轻轻一拉,逼得我不得不对他投怀送抱。
他顺势楼主我,与我双双跌在床上。 余婚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