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忽略掉他后面的警告,讥诮的冷笑:“妻子?除了你以外,有谁知道?而且……”
我沉沉的看着前方,正想愤怒的说这事难道不是你安排的吗?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他顺口有些不正经又痞气的打断我:“不是还有你知道吗?”
他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总觉得这话的画风奇怪,好似是在与我斗嘴玩笑,莫名的有点戳中了笑点,让我莫名的想笑,可是我却感到悲伤。
曾经我和他,总是斗嘴,而曾经的顾凉,其实并不像现在这么稳重深沉。
他是放荡不羁的,像是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有些野性难驯。
就像现在这样,他总是会露着一身不着调的痞气与我打打闹闹,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让我们都想到了我们曾经的样子,纷纷沉默。
像是被定住了,我们看着彼此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样子,呆呆愣愣的,有些傻气。
这可不是一个好苗头,我从未想过要与他旧情复燃,更怕自己再次遗失掉一颗真心,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因此我逃一般别开眼。
眼底差一点就要溢出来的笑意渐渐淡去,变得冷漠。
他的唇忽然落下,与以往的霸道和蛮狠不同,他难得一次对我温柔。
可我却被他这难得的温柔吓住了,像是遇见了鬼一样可怕,恨不得逃得远远的,将自己藏起来不被发现。
我发了狠的挣扎,像是碰到了多么可怕的东西。
他压着我,抓着我的手,抵着我的额头不容我抗拒,一边与我唇齿纠缠一边对我说:“你何不来求我?与其讨好别人,你不如来讨好我。”
在他这句话下,我感到莫名的心凉,说到底,他终究还是在践踏我,恨不得把我踩在脚底永无翻身之日,只能对他俯首称臣。
就像过去一样,匍匐在他的脚边,对他谄媚,摇尾乞怜的把自己的身体交付出去,请求他施舍的睡一睡,换得那微薄肮脏的五千块。
我每个月算着日子,煎熬着一次次的腆着脸伺候他,辛苦的凑足十五万。
这一刻,我的心莫名的疼,感到悲凉,觉得委屈。
我红了一双眼睛,却倔强的不让自己示弱,因此我笑的特别好看:“顾凉,我求谁也不求你,我讨好谁也不要讨好你!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我低哑的声音粗喘道:“你有多恨我,我就有多恨你,你曾经说我怎么不被车子撞死算了,其实我也很希望你出门被车撞死。”
我话音刚落,他薄薄的唇就压了下来,有些迫切的追逐着我。
我躲闪着,好不容易躲开他,我立刻道:“我要离婚!离婚!”
他原本还算温柔的深瞳瞬间冷却:“做梦!”
他冷冷的警告我:“你最好恪守本分,若是再让我知道你与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我就把你关起来!”
他捏着我的脸颊,让我的脸都变了形,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命令道:“以后,不要再让我从你的嘴里听见离婚这两个字。”
我溢满怒气的眼睛狰狞的瞪着他,然而即便我再生气,也丝毫影响不了他,他也不在乎。
在我的唇上落下一吻,他说:“除非我死,否则你就是我一辈子的顾太太。”
他可能是不那么气了,因此捏着我脸颊的手放松了不少,我能说话了,便不冷不热,冷诮的补充了一句:“那也是你见不得光的顾太太,这样的太太,不做也罢。”
他眯了眯眼,没接话,瞧了我一会儿,他这才重新坐回去启动车子。
车子在我住的地方停下,像是在生闷气,他沉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将我从车上毫不温柔地拽下来。
过于猛的力道,让我直接撞在了门上,疼的我想骂娘。
我什么都还没骂出口,就被他抱起,惊得我忘记了那些脏话。
我吃惊的看着他精致的脸部线条,被他抱着进了电梯,然后进屋。
这里的公寓,自然不是我的,是顾凉花钱买的,自打家逢变故,我就一直住在这里,这一住转眼就快三年了。
打开卧室的门他这才放下我,一把将我推在床上,而后他压了下来。
不想再做亏本的买卖,不想再赊账,我说:“想睡我?先把钱拿出来吧。”
他顿住,阴沉的脸忽然绽放出一抹惊艳的冷笑,轻蔑而嗤之以鼻。
他站起身扯掉领带随手一扔,帅气地插着腰对我说,“现在取悦我,我给你钱。” 余婚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