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不在乎都是假的,我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一些不平衡。
如果我不曾得到过还好,也没什么可失去可抱怨,如果得到再失去,那感觉是不一样的。
无关爱恨,我依旧会失落,会遗憾,会小小的难过,会想,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就好了。
我终究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也会因为一些现实的变故而不平衡,也会抱怨不公。
每每这个时候我都无比希望如果我不曾得到就好了,这样也不会知道什么是难过,更不会知道被情焚心的滋味多么痛苦。
那种痛苦,这辈子我都不想再体会。
顾凉并没有体贴的将我送去医院,而是直接把我放在方便打车的路边,让我自己打车过去。
我晦涩的冷笑,心里讥诮,如果是唐诗因,他是不是就会体贴的送她过去了?果然是差别待遇!
我不记得在哪里看过这样的一句话,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女人的恶言相向都是甜言蜜意。
男人不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女人的死缠烂打都是笑话闹剧。
想到这句话,再看看此时的我,我悲凉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闹剧。
我不想对顾凉死缠烂打,可是有时候我又不得不这样做。
越想心里越觉得心酸羞~耻,之前我有事求他,因此对他不情愿的服软,此时我用不着他了,便开始翻脸不认人,将我失去的面子讨回来。
因此下车前我扭头对他讥诮的说了一句:“有利用价值和没有利用价值果然是不一样。”
对上他冷峭的眼,甩车门前我又补刀了一句:“谢谢体贴,同你多呆一刻我都觉得煎熬,真是恨不得这辈子我们都老死不相往来。”
我到他车后方,与他的车子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去打车,他却将车子倒了过来,停在我面前。
车窗落下,他磁性妖凉的声线有些幸灾乐祸的传来:“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们注定要白头偕老。”
看着他那张帅到欠揍的脸,我真是分分钟恨不得把那本结婚证变成离婚证!
我做了我一直都不敢做的事情,一脚踹上他的车门,磨着牙压低声音说:“你与唐诗因白头偕老去吧!前面有根电线杆子,慢走不送!”
我是真的恨不得他一头撞在电线杆子上撞死算了!
可恨我穿了一双平底鞋,如果我穿的是一双高跟鞋,这一脚上去,我想我一定会心花怒放。
他好似心情很好,竟然魅惑的笑着扔下一句:“我视力很好。”扬长而去。
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暗咒,明天就让你变成瞎子,分分钟撞电线杆!
顾凉的车刚消失在视线里,我还没来得及打车,我的面前就又停了一辆……粉红色的豪车。
非常抢眼,非常少女心的法拉利!
他的车牌更有趣,红色的S开头,后面跟了一个B,sb!死逼!
我笑了出来,正好这个时候车窗落下,露出方永年那张帅气的有些阴柔的脸来。
他没个正经,放荡不羁的与我打招呼:“嗨!美女,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笑道:“死逼,方永年,这车牌果然符合你的风格。”
方永年顿时黑了脸,他却没生气,反而笑着对我说:“送你一程如何?”
见识过他的真面目之后,我对他显然已经是阳关道独木桥的关系。
倒是他,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现在竟还没皮没脸的往上贴,竟还想送我?
我精明的眯了眯眼:“说吧,你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这回打算跟顾小媛一起怎么整我?”
好像是我污蔑了他一样,他摇着头,捶胸顿足,格外难过心痛:“你竟然怀疑我会害你,枉费我一片赤诚之心。”
懒得看他表演,我抬脚就走。
“哎哎哎,别走啊。”
最后方永年从车上下来,硬拉着我,将我塞进了车里。
在我警惕的视线中,他举着双手发誓保证:“你放心,我绝对没有非分之想,也绝对没有害你之心,说吧,你想去哪里?我送你。”
我觉得这样的方永年很奇怪,他会这么好心?
我看了看外面的太阳,“今天的太阳的确是打东边出来的啊?有的人怎么做起了人事?”
方永年轻佻的笑,又带着几分薄薄的恼意:“我说,你不用这样损我吧,好像我今天之前都不是人一样。”
我双手环胸,端庄的微笑:“算你有自知之明。”
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他没再接话。
虽然不信方永年会这么好心,可看他一脸的真诚,我已经不知道是相信好还是怀疑好。 余婚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