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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他骗我

余婚未了 腊月二十四 4619 2021-04-07 03:34

  唐诗因的想法让我不能苟同,她觉得,我生的孩子去救她的孩子是理所当然,是赎罪,但是我并不认为我有这个义务。

  凄厉一笑,唐诗因悲愤:“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骗我!你怀的,竟然会是你们的孩子!”

  有种被欺骗的悲愤,她吼道:“他骗我就算了,你竟然也骗我,让我以为孩子流产了!”

  她说:“如果我知道那是你们的孩子,我绝对不会让你生下来,我会看着你流掉那个孩子。”

  她了然道:“怪不得当初我要求你去医院做手术他一再的拖延时间,说要做检查,要等检查结果出来,他表面上说是为了能得到一个健康的孩子,实际上却是在拖延时间!”

  我微微出神,或许,在拖延时间的那段日子,顾凉就在等一个结果,等别人代】孕的好消息传来。

  或者,他在算计着别的事情。

  真相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再的拖延时间,但我已经隐隐猜测,他做这些或许都是因为我。

  唐诗因似乎是陷入了自己悲愤的情绪中,所以她今天的话特别多,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还记得你二叔来找你帮忙的事情吗?他叫你滚。”

  “知道他为什么叫你滚吗?虽然他当时的样子很凌厉,但是他的心思瞒不过我,他气走你,其实就是想你离我远一点,不让我伤害到你。”

  在唐诗因的提醒下,我不由得也想起那件事来。

  那日叔叔姑姑跑来找我帮忙,想用那个房子给他们做抵押贷款,但是那个曾经属于我们家的房子并不属于我。

  后来唐诗因回来,她刁难我,让我倒茶,有人绊了我一下,后来我就与他们起了争执,当时顾凉叫我滚来着。

  气走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顾凉心中所想,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最终的目的,但是似乎,每次他都会十分严厉的警告我,让我离唐诗因远一点。

  那个时候,他那么宠她,什么都惯着她,所以我一直都以为他是怕我做出什么伤害唐诗因的事情,怕她受屈。

  我不知道他每次那么严厉的警告我的目的是不是怕我受到伤害,不要靠近唐诗因,但是此时被唐诗因这样一说,我倒是有些偏向这样的解释了。

  虽然不确定,也不想去深想,但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已经做出了答案。

  越说越激动的唐诗因像是喝醉了酒一样,似乎醉的不轻。

  她迷】离的眼睛被嫉妒充盈,霸道的占有欲那么强势,十分迫人。

  “他哪一次不是看似护着我,实则是怕我做出过分的事情去伤害你?”

  “所以他宁可自己欺负你伤害你,也不愿我去伤害你,虽然残忍,何尝不是对你的宠爱?”

  最后两个字,她加重了音,十分嫉恨的看着我,像是恨不得变成我去承受这份宠爱。

  唐诗因无比羡慕我,然而我却无比羡慕她。

  因为那个时候在我看来,她是幸福的,她才是备受宠爱的那一个。

  伤害也好宠爱也罢,个中滋味只有经历的人才会知道酸甜苦辣,于别人,无非就是看热闹而已。

  除了这些外,我也想起很多事情,除了我们彼此相处时的针尖对麦芒,每每面对唐诗因,他似乎每次都会先发制人,不是把我气走,就是把我伤透。

  直到他后来忽然转变态度,忽然对我好起来。

  当时我一度以为他吃错了药,觉得他搭错了经,最后他不顾一切为我更名,传达世人,我才是他顾凉合法的妻子。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转变了,但我想我已经知道了原因,已经不需要再多问。

  虽然只是猜测,但我已经无须证实。

  我对已经失去自我的唐诗因说:“其实你手里也没有证据吧。”

  话音落下,唐诗因瞬间严肃起来,恢复了不少理智。

  “你这么确定?”

  我十分镇定:“如果你真的有证据,你不是来威胁我,而是去威胁他与我离婚。”

  既然她曾经可以威胁顾凉与她结婚,那么现在,她一样可以威胁他与我离婚,可是她没有。

  见事情被说开,唐诗因干脆也不再藏着掖着,她大大方方的承认:“我手里的确没有证据,我也只是无意间知道了这件事而已。”

  她有些得意:“就算我手中没有证据,我不也威胁了他那么久?虽然最后被发现了,我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因为发现自己被骗了,所以他忽然对我转变了态度,并且十分懊恼后悔,所以才想弥补吗?

  因为周瑾的死,他或许怨恨过我,但是他更怨恨自己吧。

  所以他一直都过的不幸福,因为我也不幸福。

  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我最后道:“到底有没有损失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走到门口,发愣的她忽然扬声:“苏浅,你想好了,走出这个门,明天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知道所有该知道的!到时候只要警察介入,你的罪可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她冷冷的提了一个人的名字,语气里的警告已经十分明显:“马昆林。”

  马昆林一家是关键性的人物,一直到现在,他的母亲都还躺在床上是个植物人。

  一直到现在,我每个月都会给马昆林汇款,承担他妈妈在医疗院的所有费用,以及————

  他们家的生活费。

  一直到现在,马昆林都十分憎恶我,每次见我都不会有好脸色。

  他那么恨我,如果能让我坐牢,他是不是也会举双手赞成?所以如果让他出庭作证,他只怕是也十分乐意的吧。

  当初顾凉不敢拿我冒险,只凭唐诗因一句简单的话就以为她手里有证据而屈服于她。

  同样的事情到了现在,我也不敢拿自己冒险。

  没有人想坐牢,心中有牵挂的我就更不想了,我不否认内心的懦弱和胆小。

  我——不想坐牢!

  放在门把上的手顿了一下,我最终还是在开门前屈服:“我会按照你说的做,也请你履行承诺。”

  马昆林三个字已经足以让我慌乱,此时我再无法不紧张。

  而且,从一开始我其实就是紧张的,耐着性子隐忍了这么久,坚持了这么久,我的神经早就已经崩溃,理智也已经崩盘。

  我甩门而去,从房间里出来,我的手都是抖的,不知道是真的太紧张,还是是因为我最后的妥协。

  我是怎么坐上车的我已经不记得,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车上多了一个人。

  虽然我已经有许久不见李秋楠,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哥回来了?”我脱口而出。

  三年过去,李秋楠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他笑起来的时候还是那副痞痞的样子:“大哥让我过来接你。”

  得到我哥回来的消息,得知他要见我,我愁容满面的脸上还是堆起了几分笑意:“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李秋楠笑眯眯的点头:“我告诉你啊,大哥现在可是大变样,你若是看见肯定认不出来。”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都是我哥,而且,他能怎么变?总不能换了一张脸吧?”

  李秋楠十分神秘的笑。

  然而事实上,他的确是大变样,我也的确没有认出来。

  我的玩笑一语成戳,他的确是换了一张脸,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看见这张陌生的脸,我才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敢大摇大摆的回来,为什么敢大摇大摆的住酒店,甚至是大摇大摆的进出酒店。

  他不仅换了一张脸,甚至连名字都换了,Abbott,艾布特?

  此时的这个人站在我面前,那种陌生的感觉俨然已经让我与他再没有半分血缘亲情的亲密感。

  自从他醒来之后就给我一种陌生的感觉,因为那张熟悉的脸,我还有那么几分感觉,知道这个人是我哥哥。

  现在,他换了一张脸,与他之间,我彻底没了那种兄妹间亲密的感觉。

  有的只是两个陌生人的不熟和尴尬,即便我已经尽量去贴近他,去寻找我们兄妹之间的默契,但是结果却只是让我变得更尴尬,觉得这个人更陌生。

  我从来不喝酒这种事我哥比我记的还清楚,但是饭桌上他一来就给我倒了一杯红酒,虽然那是一瓶非常好的酒,并且价格不菲。

  我和表姐面面相觑,我十分尴尬的提醒他:“哥,我不能喝酒的。”

  他挑眉,让人撤了酒杯,像是才想到什么,不冷不热的问我:“还酒精过敏?”

  我五味陈杂,心口忽冷忽热,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酒精过敏这种事,他明明就记得比我还清楚,却给我倒了酒,并且问我还酒精过敏?

  过敏这种事难道还可以转变?

  李秋楠笑哈哈的打圆场:“大哥在国外呆久了,所以刚回来有些不太习惯,过敏其实是可以治的,比如阿布,他对鸡蛋过敏,不过现在他已经不过敏了,因为他治好了。”

  过敏可以治?

  我觉得新鲜,因为我真的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我去看表姐,她耸肩对我摇了摇头,表示她不知道。 余婚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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