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唐诗因的接触并不多,也就最近这段时才稍微多见了几面,很多时候她都是出现荧屏上,或者某部剧里。
可是最近这过于频繁的接触让我觉得她假,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总给我一种她在演戏的感觉,无时无刻不是在演戏。
我深思,难道是因为她是演员的关系吗?所以才会给我这样的感觉?
“顾先生……”韩睿还想再说什么,我拉了拉他,让他不要再为我出头。
我并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所以也不想谁为我出头。
而顾凉,根本就没有要搭理韩睿的意思,与唐诗因头也不回的走掉。
也不知道他低头与唐诗因说了什么,逗得她笑得格外灿烂,含羞带怯的。
虽然韩睿什么都没有问我,但是他也不是笨蛋,有些事情多少还是猜得到。
一听我要回去,他一百个不赞同。
但是在我的坚持下,韩睿最终还是把我送了回去。
我的右脚烫伤,已经不能穿鞋,中途路过超市的时候,他停下车,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我的脚,然后就下了车。
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双拖鞋。
“穿上吧。”他把拖鞋递给我,温柔的微笑。
“谢谢。”我有些复杂的接过他手里那双又粉又可爱的拖鞋,说不出的不自在。
已经习惯被冷嘲热讽,此时突然被外人关心,并且接受别人给的温暖,我实在有些不太习惯,好像已经丧失了面对别人关心的能力。
鞋子很合脚,我穿进去正好,里面的温暖像是一直暖到了心里去,整颗心都是暖烘烘的。
关于烫伤的事情,我并不想让我爸知道,因此我特意交代韩睿,让他不要告诉我爸爸。
韩睿对我点了点头,临走前,他一再的交代我,让我有事给他打电话,不要觉得麻烦。
我压着眼底的湿意点了点头,然后开车门准备下车。
却不想韩睿忽然拉住了我,我被他拽了回去。
他捧着我的脸,笑着给我抹眼底还未流出来的泪:“傻丫头,哭什么。”
我有些僵硬,不自然的躲闪。
我觉得自己没出息,就这么一点温暖,竟然就让我红了眼眶,差点哭出来。
我耷拉下脑袋,被这莫名的关心弄得有点紧张,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匆匆忙忙的又一次对韩睿道了谢谢。
韩睿失笑的揉了揉我的头:“傻丫头,不需要对我说谢谢。”
我没吱声,低着头像个傻瓜一样坐在那里。
“好了,下去吧。”他温柔道。
我点了点头,这才一瘸一拐的下车朝家走去。
这些年,我几乎已经忘记被人关心的滋味。
伤害太多,因此我的身上长满了刺,像是一个刺猬一样,只要被人攻击,我就会刺回去,或者躲起来,因为我不想再被人伤害。
尤其是面对顾凉的时候,这种本能的反应就会发挥到极致,因此我反而忘记了被人关怀的时候我应该有的态度和反应。
我苦涩又麻木的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受虐体制吗?被人关心竟然会觉得不自在和惶恐。
还没走几步,一辆车忽然在我身侧停下。
我侧身,透过窗户看见了顾小媛。
我皱眉,她怎么来了?
她对我笑了笑,不怎么友好的说:“刚才那个人是韩睿吧?”
以前她跟我是朋友的时候经常来我家,她在我家见过韩睿,因此她自然是认识韩睿的。
她似笑非笑的嘲弄:“他也真够窝囊的,竟然等你成为破鞋的时候才想起来要主动出击,真是脑子有病,天涯何处无芳草,如果我是他,我会毫不犹豫的找别人也绝对不会再要你这双破鞋。”
不屑的撇了撇嘴,她说:“这世上的女人又不是死光了,又不是只有你,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也不等我说话,车子从我身侧飙过。
她猛然打了一下方向盘,本就与我很近的车子险些撞到我,惊得我条件反射的往后跳了跳,牵扯到脚上的烫伤,格外的疼。
此时这一蹦,有些不方便的拖鞋从我脚上脱落,被顾小媛的后车轮碾过,原本崭新的拖鞋瞬间多了一条轮胎印字,又脏又丑。
我的脚光光的踩在冰冷的地上,寒气从脚心入侵,冷的发疼。
而她的车,已经张扬的停在屋前,猛然一个急刹车,稳稳停住。
她从车上下来,张扬的甩上车门与我对视。
小小的距离,我能清楚的看见她张扬在脸上的挑衅和嗤之以鼻。
冷哼了一声,她转身与阳台上的顾凉打招呼:“嗨,哥哥。”
她讥诮的冷笑:“你的宠物好像不怎么安分守己呢,还在与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余婚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