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清冷的声音毫无感情,带着质问传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平静的站着,心里却是麻乱的,我怎么会在这里?说我来抓奸?虽然我才是他的合法妻子,可是我有抓奸的资格吗?
说起来,我和他其实只是一对约炮的夫妻,他的目的是为了睡我,顺便羞~辱我,而我的目的却是为了钱。
想到钱,我终于淡淡的动了动唇瓣,笑着瞧了唐诗因一眼,似是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也不知道尊严为何物,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我怕你一时半会儿回不去,所以来拿这个月你睡我的工资。”
表姐心疼的叫了我一声:“浅浅!”
她拉了拉我,眼底全是关切,好似在说那个人是你的老公,就算睡了又怎样?他的钱就是你的钱,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我自始自终都是言笑晏晏的,一副铁石心肠,不知道伤心自尊为何物的样子。
顾凉眯了眯锋芒的眼,那眼神别提有多冷。
我直视着他,继续道:“这个月你一共睡了我十次,按照每次五千块的价格算,你应该付我五万块。”
他凉薄的勾唇,冷笑了一声:“五千?你觉得你的技术值这个价吗?”
打折总比一分钱都要不到的好,我立刻有了决断。
攥了攥手心,我微笑:“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打折,八折优惠怎么样?”
伴随着这句话,屈辱的感觉随之而来,弥漫在我的心尖,将我吞进无边的黑洞里。
我早就已经麻木,因此脸上丝毫不显山不漏水,笑的淡然无谓,好像,我真的是个没有心的人,不知道疼。
“浅浅!”表姐皱着眉,又拉了拉我,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这样作践自己。
明明就已经快要笑不出了,我却还是努力平和的,对她无所谓的微笑。
早在我将自己标上价格卖给顾凉的时候,我就已经作践的彻底,还在乎这一点吗?
摊开手,我平静的问顾凉:“请问顾先生是现金还是转账?”
顾凉黑着脸,我看见他额头上的青筋凸凸的跳,像是在隐忍着自己的脾气一样。
我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既然遇见了,我就干脆恬不知耻的把钱讨到手,也省得到时候医院和马昆明同时打来电话催款。
唐诗因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顾凉,有些虚弱的说:“顾凉,我头晕,扶我去床上躺一会儿。”
她一句头晕,瞬间转移了顾凉的重心,他扶着她往里走,没再看我。
我不知道打了他多少电话,他一次都没接,此时好不容易遇见,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又怎么会不急?
顾凉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随手甩了门,让我险些撞在门上。
我不甘心,准备死磕到底,表姐觉得我这样太丢人也太掉价,生拉硬拽的把我带走了。
等我第二天一早再扑回来的时候,早就已经人去楼空。
最后表姐没抓到奸,反而是我,碰了一鼻子灰。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过去,而顾凉,依旧没来找过我。
每每接完医院和马昆林的电话我都无比头大烦躁。
又要钱? 余婚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