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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君熤宸黑化了

阴眼诡妻 可可豆 13388 2021-04-07 03:34

  “小妹妹,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啊?你妈妈呢?”我轻轻的走到那小女孩的面前放柔了语气问道。

  “妈妈?”那女孩突然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我,她伸出双手往自己脸上一抹,再将手伸到我面前,“姐姐你看,这血美不美?是不是觉得很漂亮?奶奶说妈妈的血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了,呵呵。”

  那小女孩说完咯咯的笑起来,边笑边抹着一直往下落的血泪,“奶奶,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

  那小女孩突然尖声叫了起来,那刺耳的叫声在夜里显得特别的突兀。

  “小妹妹!快告诉我你妈妈在哪儿?你奶奶到底对你妈妈做了什么?”我看着小女孩的腿渐渐消失,连忙急切的问道。

  “镜子,镜子,去照镜子!”小女孩喃喃的说着,直到整个人都消失在半空中。

  整个客厅瞬间暗了下来,只有墙壁上的闹钟在嘀嗒嘀嗒的响着。没过一会儿,卫生间里传出了阵阵啜泣的呜呜声。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这哭声在这夜里也太碜人了,而且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摩擦的声音。

  我定了定心神,鼓足勇气向卫生间走去,并伸出手按了下旁边的开关,果然亮不起来。

  世间的事情有因必有这个果,只有去了解这个因才能了了这个果。为了搜集碎魂珠,我必须抛却心中所有的勇气去寻找有个又一个真相,解开一个又一个谜团。

  我稳着脚步走进卫生间,对上了墙壁上那面正方形的镜子。尽管一片漆黑,我还是能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的影子。

  在我进来的时候那阵哭泣声已经停止了,空气中流动的气息却十分的诡异。突然,一个猝不及防,一双血红的双手从镜子里伸了出来使劲的掐着我的脖子,一张满脸都是鲜血的狰狞脸庞也浮现在镜子里。

  “啊!”我被掐的透不过气来,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脚也被拖的偏离了地面。

  情急之下我连忙用意念唤出阴阳镜,抓住镜子对着长方镜猛地照了过去。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震彻夜空,我的脖子瞬间得到解脱,整个人跌落在地上。

  糟糕!我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想去看看镜子有没有受到损害。却被镜子里的一道红光闪过,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入了我的身体里,瞬间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客厅的地上,张文斌正满脸惊恐的看着我。

  “张先生,现在几点了天亮了吗?”我揉了揉发疼的脖子皱了皱眉头。

  “七,七点了!”张文斌哆哆嗦嗦的说道,边说边小心翼翼的问我,“阿奴姑娘,你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耸耸肩说道,“没有啊,我怎么可能会不舒服?”

  “对了张先生,以后你可以放心的睡了,那面镜子再也不会纠缠你了。”说完我跟张文斌说了声再见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打开房门进入房间,夏怜儿却早已不知所踪。没想到她居然能自己解开我的封印,看来自己的法力还需要得到加强啊!

  想起昨晚的事情,我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沉,镜子里的那只鬼已经被我收回了阴阳镜,想必也不会出来作怪了吧?只是为什么碎魂珠还不出现呢?

  我唤出阴阳镜,朝那镜子看去,居然发现上面多了一丝裂痕,不由暗暗感到奇怪。这镜子的阴面多了道划痕,难道是我昨晚没拿好不小心摔坏的?

  对于昨晚的记忆我已经有些模糊,只觉得自己拿出阴阳镜收了镜子里的那只鬼然后昏迷了过去,其他的事再也记不得了。

  突然,我的脑海闪现出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一股怨恨顿时从心头涌了起来。我起身打开窗帘,一道耀眼的阳光刺入我的眼帘。

  眼睛顿时一阵刺痛,我连忙合上窗帘,这阳光怎么这般耀眼,真让人受不了!

  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老太太躺在病床上全身插了吊瓶的情形,我冷笑一声,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用钥匙打开房门走进隔壁的房子,张文斌已经走了。我冷哼一声走进卧室,拿起梳妆台上的化妆盒打开对着自己的脸细细的描绘起来……

  收拾妥当后我从墙壁的挂钩上取下那个我最喜欢的时尚包包,换上一身成熟大气的套装衣服就往门外走去。

  “妈妈,你要去看奶奶吗?”我转过身,窗帘处的阴影下,一个活泼亮丽的女孩抱着布娃娃侧着头看着我。

  “囡囡乖,妈妈去医院看下你奶奶就回来好吗?你在家乖乖呆着。”

  “妈妈,奶奶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喜欢妈妈?”小女孩眨着那双带有血泪的眼睛,很是不解的问道。

  我沉默了,只觉得心里有个声音在咆哮,在呐喊,在愤怒的奔腾着。我想告诉孩子,即使奶奶不喜欢你,也不喜欢妈妈。但是孩子,妈妈永远爱你!

  泪水扑簌簌的落下,我慌乱的擦干眼泪,恨恨的咬着牙齿。我走出家门,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那个老妖婆住的医院。

  没想到刚下车,就有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拦着我问道,“阿奴,你怎么来这了?还打扮成这样。你不是应该在那里……”

  我狠狠的将他推开,脸上露出厌烦的情绪,“先生,你认错人了。我是于曼,不是什么阿奴。”

  我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进入电梯,按下6号键,这才发现,电梯里多了一个黑衣男人,他带着黑色的面具,深邃的眼神落在我的脸上,气息瞬间变得冰冷。

  哼!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儿都有。这人不会是去参加什么化妆舞会吧?打扮的还真的是够怪异的。

  终于,我来到了6楼,来到了老太太所在的病号房。透过房门上方的玻璃窗望去,那个懦弱又无情的男人正在给那个老妖婆削着苹果。

  呵呵,还真的是孝顺呢?我冷笑一声压抑着心头的怒气砰的一声推开了房门,他们转过头一脸惊愕的看着我。

  “阿奴姑娘?你怎么来这儿了?”张文斌吃惊的看着我,说话的语气十分的紧张。

  我猛地揪住他的衣领冷冷的一笑,“张文斌,你还真是孝顺,你老婆孩子在家都快饿死了,你倒好,居然在这里给这老妖婆喂水果?”

  张文斌的脸色嗖地一变,伸手指着我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我望着靠在病床上吃惊的望着我的那个老太婆,尽管她此刻病的很厉害,也依然难以掩住她的一脸刻薄相。

  我坐再了刚才张文斌的那张凳子上,拿过桌子上被削了的苹果吃了起来,每吃一口我都狠狠地吐在那老太婆的脸上。那老太婆气的一个劲的指着我,胸口一起一伏得连口气都很困难的提上来。

  “住手,不许你这么对我妈!”张文斌一个健步冲了上来,抢过我手里的苹果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张文斌!你也就在这个时候才会有点男人的样!”我冷冷的望着这个薄情的男人,厉声喝道,“你知道你妈妈对我和果果都做了什么吗?”

  “她老嫌弃我生的是个女孩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是你为我说过话吗?”我想到以前在张家过的日子顿时觉得生不如死,那些煎熬的日子我和我的女儿又是怎么过过来的!

  “老妖婆!”我将那老太太从病床上抓起来凄厉的骂道,“从我和张文斌结婚以来你就不待见我,嫌弃我出身低家里没钱,还看不上我的女儿果果!你害死了我把我的尸体堆在卫生间的墙壁上,被果果发现后你又将她推倒在阳台上的围墙上!你这个狠心的老妖婆,我跟你拼了!”

  老太婆惊恐的摇摇头想将我用力的推开,我怨恨的将她的脖子死死的掐住,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她死!

  张文斌也被这一幕吓呆了,他慌忙冲上来想拽开我的手却被我用力一推跌落在了地上。

  眼看这老妖婆已经翻起了白眼,我的心里立刻兴奋起来,哈哈,太好了,只要这个老妖婆死了,我和我的女儿就有好日子过了。

  偏偏这个时候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黑一白两个人影闯了进来,喊了声“阿奴”就上来一人扯住我的手。

  “啊……”我恼怒的瞪大了眼睛,嘴里露出尖利的獠牙,朝着那个黑衣人的胳膊上就狠狠咬了一口!

  “娘子!”那黑衣男人拿下了面具,一脸忧伤的望着我,那眼光好像在看他最深爱的人儿!

  这人的脸怎么这般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我突然觉得脑袋一阵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钻来钻去。

  我狠狠的甩了下头,咬着他的胳膊却没有松开。但是我却忽略了另一边的白衣男人,他嗖地挥出一掌朝我背后袭去,然后将一道符文贴在我的额头上。

  “啊!”我惨叫一声顿时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后背硬生生的疼,而自己此时处在一个病房内,房间内的几个人正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脑袋这么疼,好像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我正困惑着想问问他们,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女孩抱住了我。

  “妈妈,你没事吧?”那个小女孩抱着布娃娃仰起头看着我,满脸的血迹铺满了脸蛋,看着十分的恐怖。

  “小妹妹,怎么是你?”居然是那个在阳台上跳舞的小女孩,我连忙堆起温柔的笑意,“你妈妈呢小妹妹?”

  “你不是我妈妈!”那小女孩放开我失望的摇摇头,她看到病床上那个呼吸困难的老太太,正睁着眼睛惊骇的看着她。

  “奶奶,你不要不喜欢我,不要不喜欢我妈妈好不好?其实妈妈也想给我们生个小弟弟,只是她身体不好没办法给我们生?”

  小女孩可怜兮兮的对着老太太哀求道,她将手里的布娃娃放在老太太的旁边,轻声软语的说道,“爸爸常年不回家,妈妈为了照顾我和奶奶你,从来也没有出去玩过。给我买漂亮的衣裳,给奶奶你买高档的保健品,却从来没有舍得为自己买一件漂亮的衣服。”

  “可是奶奶,你为什么不喜欢妈妈?为什么不喜欢妈妈!你还让爸爸在外面找个女人给我生弟弟,我不要!你不喜欢我,爸爸也不喜欢我,只有妈妈喜欢我!为什么?果儿不漂亮吗?果儿不聪明吗?为什么你们不喜欢我?为什么你们让妈妈哭!”

  “果果!”张文斌冲上前想将果果紧紧抱住,不料却扑了个空。他望着果果又望了望自己的妈妈,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抱着头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扇起自己的嘴巴!

  “孩子,过来!”一个穿着蓝色套装的女人出现在司洛可边上,她向那个小女孩招了招手,将她抱了起来。

  “你就是张文斌的老婆于曼儿?”我恍然大悟,指着那女人问道,“那么,这个女孩就是你们的孩子叫果果了。”

  那女人点点头,紧紧搂着果果没有说话,她一脸幽怨的看着张文斌和那个老太太,眸子里射出仇恨的目光。

  “为什么你们要拦着我,不让我杀了这个老妖婆!”于曼儿痛苦的好出声,放下果果就要去掐那个老妖婆的脖子。

  张文斌和果果同时扯住于曼儿的衣服,张文斌扑通跪了下来,一脸愧疚的说道,“曼儿,老婆,求求你不要杀我妈,你有什么怨气冲我来,是我对不起你!”

  “放开!”于曼儿厌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想将他一脚踢开,却被果果扯住另一边的裙脚。

  “妈妈,不要啊!虽然奶奶伤害了我们,可是她毕竟是果果的奶奶啊!奶奶已经很可怜了,她已经病成这样了。妈妈,我们放过她好吗?”果果仰起那张小脸渴求道。

  “果果,你忘了我们是怎么死的吗?”

  “奶奶不是故意的!果果知道奶奶一定很后悔,你看她哭了。”果果指着病床上的老太太说道。

  看着老太太流下混浊的泪水,双手颤巍巍的向果果张开怀抱。懂事的果果立马放开于曼儿跑了过去。

  “于曼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将事情的经过跟我们说说吗?”我观察着于曼儿的脸色,见她脸上似乎有些松动连忙问道。

  于曼儿轻轻叹了口气,向我们述说了一个让人唏嘘的故事。

  于曼儿也是一个普通人家出生的女儿,和张文斌谈起恋爱后也是甜甜蜜蜜并且定下了婚期。

  没想到这桩婚事遭到了张文斌的母亲的反对,她嫌弃于曼儿家境贫穷,而且是外地户口,坚决反对他们的婚事。但是挨不过张文斌的苦苦哀求,又想着家中毕竟就这么一个男孩,只好答应了下来。

  张文斌和于曼儿结婚后日子倒也过的还算凑合,那老太太虽然经常对于曼儿摆着张脸,却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

  本来,于曼儿并不打算太早生孩子,她现在拥有一份比较体面的工作,虽然工资不多,但是养活自己绰绰有余。可是那老太太可不这么想,她本来对于曼儿就有意见,万般无奈之下才答应这门亲事。只是没想到大半年过去了那于曼儿的肚子却还没动静,她不由着急了,几次三番的催促他们两早点生个孩子,也好早日为张家延续香火。

  经不住老太太的几次劝告,于曼儿终于松了口。她想着或许生了孩子老太太就会对她好点,这样张文斌夹在中间也好做人。

  于是,于曼儿很快就怀孕了,只是她没想到老太太的思想观念还这么落后,一直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于曼儿生下女儿后,老太太的脸色立马变了,不但没有帮着照料孙女,还在于曼儿坐月子的时候让她自己起来烧东西吃,自己洗衣服。

  于曼儿含着眼泪坐完了月子,只是因为孩子没有人照料,而老太太又不肯搭把手,整日就只管去社区参加各种活动,回来就张嘴要吃饭。

  于曼儿在张文斌的劝导下只好去辞了工作照顾孩子,扮演起了家庭主妇的角色。而张文斌的事业渐渐有了起色,经常要出差去和客户见面谈生意,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

  日子久了矛盾就出来了,隔在婆媳之间的矛盾就爆发了。张文斌不在家的时候,于曼儿经常和老太太吵骂干架,而于曼儿因为长期的忍耐不但没有得到老太太的体谅和认同,还越发被老太太看不起老拿话来刺人。她终于忍无可忍和老太太斗了起来。

  一段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是很难获得幸福的,这其中要经历的艰辛比想象中要难的多。而一个女人失去工作回归家庭是可怕的,她不但容易在琐碎的事情中失去自我,也得不到家人的理解和认同,也会和自己心爱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远。

  虽然于曼儿和老太太平时在家里吵得不可开交,但是只要张文斌一回来,她们就会表现出家庭和睦其乐融融的状态。其实刚开始因为内心的压抑于曼儿还会找张文斌倾诉,只是张文斌因为长期在外面奔波心里早就已经觉得疲惫,回来后还要听着于曼儿说些家长里短的矛盾自然觉得不耐烦。

  说的多了,张文斌烦了,直说她就是闲的,带着孩子整天在家里玩还抱怨,不像他,一天到晚累死累活,哪有功夫想那些。于曼儿于是学会了闭嘴,她明白,在这个家,她想要立足就只能忍耐。

  随着果果的长大,老太太越发的看于曼儿不顺眼,她心心念念着想张文斌有个男孩为张家延续香火。于曼儿每次怀孕到四五个月的时候都被老太太带到熟人那去查看胎儿的性别,没想到每次查到的是女孩。

  老太太逼着让于曼儿去流产,还扬言如果不是女儿就不允许生下来。如果于曼儿不同意就会把果果抱去送人。于曼儿没有办法只好一次又一次的流了产,而张文斌在老太太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下也不敢再坑声,只是要于曼儿不断的忍。

  于曼儿流了四五次产后,子宫变的越来越薄,医生告诉她她几乎已经没有可能再怀孕,因为多次流产造成了习惯性的流产,伤到了子宫导致以后流产的机会很低。即使不小心怀上到了四五个月也会自动流掉,根本没有办法保住。

  老太太知道这个消息后不但没有悔悟,对于曼儿更加看不上眼,她对果果的态度也始终没有轻柔过,都是动不动就骂或者打每次都是于曼儿拦着才走开。

  更奇葩的是老太太居然还鼓动自己的儿子张文斌去外面找女人生孩子,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导下,张文斌动摇了。他整天看着于曼儿那张不施粉黛越来越憔悴的脸,心里早就已经厌倦。

  他很快就在外面找就一个清纯漂亮的女大学生,在经过老太婆的过目允许下同居在了一起。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于曼儿进行的。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于曼儿带着果果去商场上买衣服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张文斌扶着挺着肚子的那女大学生逛街,当时她气的脸都歪了。

  回到家后,等张文斌回来,她和他大吵了一架,张文斌收拾起行李就往外走,临走的时候说了句“谁叫你这只母鸡下不了金蛋呢”,这一走就一年都没回来。

  于曼儿气坏了,她没想到她为家庭所做出的牺牲得来的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她越想越气,越气心越难平静。她知道这一切都跟那个老太太有关,于是不顾孩子的面就和老太太吵了起来。

  这一次吵架比往常还闹的厉害,吵到激动的时候老太太气的将果果用力一推,就这么不巧的推倒在阳台上的围墙上,果果的头被围墙上的一个勾子伤到了后脑勺,立马就没了气。

  于曼儿一见女儿死了,顿时觉得天都塌了下来。她一阵哭天抢地后,喊着就要去厨房拿刀。没想到老太太先一步拿到了菜刀,在和于曼儿推搡的过程中将菜刀挥向了她的胸口,一股鲜血喷射而出,染了一地的血色。

  于曼儿很不甘心的咽上了最后一口气,临死都没闭上双眼。老太太也被这血腥的场面给吓到了,她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如果被警察抓住,她这一辈子就只能呆在监狱里过了。

  老太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也是从苦人家里出来的,身体一向硬朗,力气也特别的大。她在卫生间上的墙壁挖开了一道吭,将于曼儿和果果的尸体放了进去,再用水泥糊上,再将磁砖也粘了上去。

  做好这一切后,她将那块长方形的镜子挂好,并用湿毛巾擦去了所有的血迹。然后她打电话告诉她,于曼儿要带果果去外面散散心,要去玩一个星期才会回来。

  张文斌并没有怀疑,虽然他和于曼儿吵了一架,也厌倦了于曼儿的那张憔悴的脸,但是心底里对于曼儿还有感情的。所以他以为于曼儿去散散心也好,老呆在家里只会越活越回去,只会跟这个社会脱轨。

  自从于曼儿和果果死后,老太太并没有感到开心,她日日夜夜活在惊恐之中,生怕有警察上门来抓自己,整日担心受怕。而且每每到半夜的时候她总是会听到阳台那踢踏踢踏的声音,却因为害怕不敢出去看个究竟。

  才过了一星期,老太太就受不了了,在最近的两天里她更是梦到自己被于曼儿掐住脖子,怎么也喘不过气来。很快她就病的住进了医院,张文斌也赶了回来照顾。

  张文斌回来后并没有见到于曼儿,而且打她电话也打不通。他顿时有些担心起来,尤其是知道那女大学生生的男孩不是他的,是那女的和另一个男人生的以后,他就开始悔悟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欠于曼儿母女真的是太多了,他要好好弥补他们。没想到的是这次回来后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们母女了,更没想到她们母女会是被自己的母亲所害死。

  听完事情的所有经过后房间内静寂下来,过了许久,张文斌和老太太跪在了地上请求于曼儿和果果母女的原谅。

  “但愿,下辈子我不要再遇到你这样的男人!永远也不要!”于曼儿说完后抱起果果慢慢消失在天地间,我不知道她们的心里是不是真的已经放下了。但是她们能够放过老太太,不再用仇恨解决问题,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自然,老太太也逃脱不了法律的追究。张文斌毅然报了警,尽管老太太的身体现在不怎么好,但是她的余生就要在监狱里度过,她也终将在那里忏悔。更或许,她将面临被枪毙的命运,毕竟,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而张文斌想必会在良心的谴责中度过一辈子吧,因为他的懦弱,也因为他身为人夫的不作为,他终将难逃道德的谴责。

  想到那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我不由留下了伤心的泪水。直到一个晶亮的东西漂浮在我的面前,我摊开手掌,将那东西紧紧握在手里。

  这是第二颗碎魂珠了,只是,这碎魂珠也来的太沉重了些,看着这背后一个个令人悲伤又心碎的故事,我似乎成长了许多。

  “娘子!”

  “君熤宸!”

  朦胧的夜色下,我们叫住了彼此,君熤宸早就取下了那张面具,露出了那张绝美绝伦的俊脸。

  看着那张熟悉的俊脸,看着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睛闪过一丝愧疚,我的心跳了几下,又恢复了平静。

  “君熤宸,你现在是清醒的吗?”我无法知道君熤宸此时的状态到底是不是真实的,我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对他笑脸相迎。

  君熤宸默默垂下眼帘,长叹一声道,“娘子,我知道你无法原谅我,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当我被恶灵反噬的那一刻,我已经不配再做你的君熤宸。”

  听到这番话,我的心嗖地揪痛起来,却又无法反驳他的话。君熤宸!原谅我现在实在没有办法原谅你!

  “娘子,我不在你的身边的时候你记得一切都要小心!虽然司洛可对你还不错,但是他身边的人却藏的很深,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君熤宸,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连忙急切的问道。他说司洛可身边的人?难道他在暗示什么?

  “啊!”君熤宸突然痛苦的蹲下身抱住自己的头,他皱着眉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额头上碜出细细的汗珠。

  没过一会儿,他痛的滚在地上不停的打起滚来,双手按着头痛苦得哀嚎,嘴里不停的喊着“快走开,我不会再受到你的控制的。”

  我心慌意乱的走到他身边,想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君熤宸,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滚开!”君熤宸边打着滚边将我推倒在一旁,远处的司洛可看到后急忙将我从地上扶起来。

  “阿奴,你没事吧?”司洛可一脸的关切。

  而我的心此刻都在君熤宸的身上,根本没注意司洛可在说什么。

  “啊……啊!”看着君熤宸躺在地上不停的惨叫,我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他这是遭受了多大的折磨才会变成这样啊!

  “他的魂魄已经被恶灵控制了,现在他还能够努力控制自己不再受恶灵影响,但是情况并不乐观。估计再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入魔,成为一个杀人如麻的魔鬼。”司洛可沉稳有力的说道。

  “那,那怎么办?你是捉鬼师,肯定有办法,你快点想办法让他清醒过来,我不能让他走火入魔啊!”我急切的抓住司洛可的衣服说道。

  司洛可却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如果只是恶鬼我或许有办法。但是恶灵……一般能成为恶灵的必然是穷凶极恶长期在黑暗之处长期吞噬魂魄的厉鬼,几经转化才会成为恶灵。恶灵的心是邪恶的,它已经将所谓的善念都抛之脑后,心甘情愿的入了魔道。”

  “更何况,君熤宸身上的无数恶灵现在已经转化成了一个强大的恶灵,化成了一个黑点大小的元婴停驻在他的丹田。最主要的是这个恶灵是被人控制着的,只有找到那个背后的人,才有机会将他救出来。”

  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没想到君熤宸居然承受这么大的痛苦,那么刚才跟我说话提醒我要小心的君熤宸岂不是还未被完全控制存着善念?如果他完全被魔化控制,那么以前那个君熤宸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君熤宸突然停止了动作,他从地上爬起来,深邃的眼睛变得猩红无比,阴沉的脸庞上青筋交错,血管纵横。他伸手成爪状,将那黑色面具吸在手中,将它缓缓戴在脸上。

  “你,过来!”君熤宸向我勾了勾手指,冷冷的下了命令。

  犹豫了一下,我缓缓向前走去。这君熤宸现在叫我难道有话要说,他现在可否有一丝的清醒?

  “阿奴,别过去!现在的君熤宸已经完全被恶灵黑化了!”司洛可拦住我急切的说道。

  想起冷夜天的话,我对司洛可摇摇头说,“司洛可,你让我过去吧。我相信君熤宸的内心是善良的,他的毅力也是非常人可以比拟的。你让我试试,让我试着唤醒他!”

  司洛可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抓住我的手却没放下。我将他的手推开,来到了君熤宸的面前。

  “君熤宸,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娘子,云娃!”我尽量放柔了语气,希望君熤宸能够想起我们之间的一切。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你是我的娘子云娃吗?”君熤宸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他抓住我将我搂进怀里。

  “我的娘子这么厉害,我又怎么会不记得呢?”君熤宸缓缓的吐出这句话。

  “真的吗,太好了!”我开心的笑起来,肩膀上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啊!不要!”我连忙使劲的挣扎,君熤宸却已经咬伤了我的肩膀,不停的吸允着我的鲜血。

  “阿奴!”司洛可见状飞身上前,举起桃木剑就向君熤宸的背后刺去。

  “娘子,你的鲜血真好喝!以后就让我专门喝你的鲜血吧,这样我就能很快成为鬼界之主,再也不用受那老家伙的控制了,哈哈!”

  君熤宸大笑着将我推开放在一边,伸手将那桃木剑捏在了手里,狂妄的笑道,“就你这小子的三脚猫功夫也能制得住我?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低级法术,也不嫌丢人现眼!”

  说完他将桃木剑一扯,司洛可被那强大的力道给甩到了一边,那桃木剑也被劈为两半丟在了地上。

  君熤宸又将司洛可提了起来,连连转了几圈便狠狠甩了出去,他伸手一挥,一阵浓浓的黑雾将司洛可缠绕住,漂浮在空中动弹不得。

  “娘子,过来,我们继续!”君熤宸此刻就像地狱里的撒旦般,眸子散发着诡异的笑容,一步步向我逼了过来。

  怎么办?我捂着被咬伤的肩膀,鲜血不断哗哗的往外流去,顺着衣服滴落在了地上。

  “啧啧,太浪费了!”君熤宸蹲下身用手指在地上一抹,将那抹上的鲜血放在嘴中品尝,边品尝边用舌头舔了舔。

  “你,你这个变态的恶魔!你别过来!”我惊恐的看着现在的君熤宸,不停的往后退去。

  “呵呵!”君熤宸残酷的一笑,三步并作两步向我走来,一把扣住我的脖子,“美丽的娘子,还有比这更变态的事情呢。”

  说完后君熤宸就要从我的脖子处咬去,情急之下,我猛然想到阴阳镜,连忙用意念将它唤出,在君熤宸咬我的瞬间将镜子直接往他额头上照去。

  “阴阳镜!破!快收了这个魔鬼!”

  阴阳镜发出一阵强烈的光束,君熤宸瞬间被吸了进去,镜子的阴面使劲的摇晃起来。

  看着镜子之中的这道裂痕,我知道,这镜子已经破裂,也关不住这魔鬼多久。冷夜天说过镜子是不能受到损害的,否则效果会大打折扣。

  想了一下,我咬破自己的指头,飞快的在阴面划下一道复杂的结煞鬼印。只是我却想不到得是,君熤宸已经吸了我的血,所以用我的血来封印,也是关不了多久。

  做完这一切后我将阴阳镜放入背包,见司洛可还被困在那黑雾里。我连忙使出长剑挥向那些黑雾,将那些黑雾给劈了开来。

  司洛可跌落在地上,嘴角碜出不少血迹。他艰难的向我爬了过来,而我也一瘸一拐的向他走过去。我脖子上被那君熤宸咬了一口,加上肩膀上的伤鲜血淋漓,真的是惨的不能再惨了。

  “快点回去吧!”见司洛可站了起来,我连忙往外走。

  “等等!”司洛可拉着我,从怀中掏出一陶瓷瓶,扭开瓶塞,将瓶子里的药粉倒在我身上,再从自己身上扯下一块布来替我包扎了一下。

  这一次黑木并没有驾着马车来接我们。司洛可用暗号召唤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动静。他将我抱了起来,带着我飞行在夜空中,快速的向封十娘的方向而去。

  当我们来到公寓的门口,打开大门的时候,司如风阴沉着脸靠在沙发上,讳莫如深的盯着我们。

  看到我脖子上的血印和肩膀上的包扎的伤口,他的脸色嗖地变色,端起的茶杯就呈直线般飞速的砸在了司洛可的头上。

  司洛可手疾眼快的将我推开,那茶杯砸在他头上,顿时四分五裂落在了地上。而他的头发全被他茶水淋湿了,幸亏没有伤到额头,否则,又要流血了。

  “师父!”司洛可将我拦在身后,毫不畏惧的迎上司如风的目光。

  “哼!”司如风冷哼一声,封十娘也坐在沙发的另一边,一脸的胆颤心惊。

  “黑木,将他们两个都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司如风话音刚落,黑木就走过来将我和司洛可用绳子捆起来带入了一楼的一个房间内,并上了锁。 阴眼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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