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姳迅速反应过来,顺利的完成了一个杀球,夺得了他们合作以来的第一分。
“哇,中了中了。”央姳兴奋的跳了起来,更让她高兴的是,这是他们第一次共同完成的一分。这种感觉真好。
“对,央姳。就是这样,你一定要听我的指挥。”杨易生也高兴的擦了额头上的汗,然后接着发球。
虽然最后还是他们这边输了,但是比分追到8:11已经让央姳很高兴了。
“愿赌服输,我甘愿受罚。”杨易生放下球拍:“央姳的那一份我也替她跑。”
“不用的,我自己能跑。”央姳连忙放下球拍,先跑了起来。她可不舍得让杨易生一个人受罚,毕竟她们是一个团体。
他们两个人迎着阳光围着球台跑了起来,同时学着小狗汪汪汪的叫着,脸上却笑意满满。一起打球的人也跟着大笑。
庹栉风望着他们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她会选择他而不是自己了。
原来他比自己更懂得承担,他们两个人,好像谁也不会让对方一个人去承担惩罚。
而不是像自己在那一刻当起了缩头乌龟。
刘逦一会儿买了四根冰棍过来:“都过来啊,一起吃吧。央姳,难怪离开了我你都没有想我,原来有人比我照顾的好十倍啊。”
她说着打趣他们的话,这个学校抓早恋抓的厉害,不敢说的过火,以免惹祸上身。
她还记得上次一个女孩在厕所念别人给自己写的情书竟然被同时在厕所的老师发现,抓去办公室挨了一顿臭骂。
“谢谢!”央姳接过冰棍儿不再解释,脸上有些红晕。
四个人都靠在球台上认真的吃起了冰棍,没有人再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这一刻,他们之间的气氛突然异常温暖。
就像四个老友一样。
之后的一个月里,他们四个都在一起训练,一到时间就会很默契的来到球台边。
偶尔麻婷婷过来,他们就会玩“分队”游戏。
杨易生和庹栉风作为各自的“队长”选人,一个球选一个队友。
第一个球庹栉风会特别小心,当他赢了他就会选央姳过去,杨易生接着选麻婷婷。
四个人对立站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化万千。
刘逦看出这些气氛的微妙,故意大生声叫嚷着缓解尴尬:“怎么每次都是剩我一个人?我技术有那么差吗?哎我说你们两个,谁先选我一次呗,我下次请吃冰棍儿。”
杨易生先点了点头:“好。”庹栉风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每次央姳被打得落花流水时,庹栉风和杨易生都会争着替她受罚。
央姳只好谁的示好都不接受,自己乖乖受罚。
当然,每当这个时候,麻婷婷看她的眼神还是嫉妒的要喷火。
央姳位置被调到前面去以后,没有再跟麻婷婷同桌,她去学了美术,也很少时间待在教室。央姳已经很久没有再跟她谈过心,两个人的关系在时间的变化里越来越陌生。
央姳试图问过她是否和美术老师在一起的事。麻婷婷故意避而不谈,她也就不再多嘴。
这段时间是他们之间关系最平和最安逸的时候。
那时候央姳想,要是他们五个人能一直这样都是好朋友就好了。
她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好朋友,可以一起打球一起聊天,一起吃东西。而且,她还是五个人的中心,她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么多的爱。
离运动会只有一天的时候,庹栉风拿着球拍对他们说:“那么,决赛的时候见,我可不想跟别的班的人争冠军。”
“这句话也正是我想说的。”杨易生也同样坚定的回答他。
平时的努力和汗水没有白费。在运动会开始后,央姳凭借和杨易生超高的默契,过五关斩六将进入了决赛。
庹栉风和刘逦则各自为营,他们自身的实力都不差,划分了各自的界限后,球也打的十分顺利。
决赛四个人如预期所料般的相遇,在所有人的关注下,他们反而打的更加轻松,就像是在之前的练习一样你来我往。
他们都太了解对方的出球方式了,所以比分一直拉平。
渐渐比赛到了赛点,而庹栉风他们抢先一分,他呼呼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水顺着太阳穴一直往下里,他在阳光的照耀下望着央姳。
她很紧张,白皙的脸上热的发红,手里紧紧握着球拍盯着他手上的球,她微微蹲下,像是随时都能接受这最后一个球的制裁。
外围是同学们此起彼伏的加油声,庹栉风突然就觉得夺得这个冠军根本没意思。
她想要的,能让她开心的,才是他想要的。
而她那么想要夺冠,却是和他喜欢的人。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会开心。
他想着就把球抛向天空,轻轻的用力将球拍了过去。
只是一个简单的发球,央姳很快反打了过来,他上前一步,故意错掉了接球的机会。
“哗!太可惜了,现在10:10平,最后一个球了。由4班代表队发球!”体育老师吹着口哨宣布。
杨易生看着央姳,接过老师给的球后很舒心的一笑,点了点头。
他发了他最擅长的螺旋发球,拿下了比赛的冠军。
顿时外围响起一阵掌声。连老梁都忍不住夸道:“杨易生,没想到你学习不行,打球还可以啊!”
杨易生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脸上红晕一片,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得到老师的夸奖。
“好!这是我们4班的荣誉,晚上吃饭给你加肉。”老梁说着拍了拍杨易生的肩膀。
杨易生笑着点了点头:“这是我和央姳一起努力得来的。”
“那是当然,你们都加餐,今天我请客。”老梁说着就带他们往食堂走。
庹栉风默默收拾自己的球拍,不去管喧闹的人群。
刘逦吃着泡泡糖,漫不经心得道:“你是故意的吧?最后几个球。”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错失得到荣誉的机会,你想多了。”庹栉风拿起球拍,冷漠的掩饰着自己。
“你别装了,你喜欢央姳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可惜~”她说着吹响的泡泡碰的一下炸裂,然后又被她吞回去继续嚼。
“可惜她喜欢的人是哪个平头。而那个平头呢又还有个麻花辫。我说你们几个整的跟我爸看的宫斗剧一样,是不是太早熟了。”
庹栉风说了句“无聊!”就不再理刘逦往教室走去。
人生若是真的像戏剧一样定好了剧本的话,他想他是逃不了了。
喜欢一个人原是这么没有办法又不讲道理的事,所以他怪不了谁,连自己都怪不了。 如果可以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