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央姳听完飘零的话有些纠结,虽然她也明白职场如战场,根本没有一点儿情意可言,但是让她对秦逸飞的公司下手,她还是有些不忍心。
“你不会还在念及跟秦逸飞之前的情义吧?”飘零笑笑:“要我说,像他那种没有担当的男人,你早就该跟他分开了。而且,商场上本来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你根本没什么好顾虑的。”
“我说,怎么我过去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们全都知道了。”央姳皱皱眉头,他跟秦逸飞那段尴尬的过去怎么好像已经人尽皆知了一样。
“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吗?好歹我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飘零撇撇嘴:“张央姳,你不许拒绝,我现在可是你上司的上司。”
对与宏木集团存在的问题,央姳再清楚不过了。当初李耀出手的时候,宏木集团就差点儿被吞并。公司里人多活少,大多数老员工都是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对业务上的事一点儿都不上心。
她本来想慢慢通过精简人员,改革公司制度让宏木集团重新运转起来,无奈刚招进一批新人还没来得及培养就被撵了出来。
答应跟飘零一起收购宏木集团之后,央姳就被升职成人力资源部总监,负责与宏木集团的股东接触,并以优厚的待遇薪资将宏木集团的人才挖掘过来。
对与宏木集团出现的问题,并不是央姳一个人明了,她之前在的时候就有几位很有想法的年轻人给她提过意见,她一一改进实施。他们对她的管理也很认同。所以当知道她已经去了叶氏集团之后,很是愿意跟她一起。
事情的进展比央姳想象中的要顺利,如果一直照这样的进度挖空宏木集团的话,不出三个月,他们那辆“老爷车”就会停止运行。
不过让央姳感到意外的是李耀知道后竟然会来阻止她。
“张央姳,我说你怎么那么快就升职成总监了,原来你和叶飘零在打宏木集团的注意,不过你不觉得你们这样也太心急了吗?”李耀把一份文件扔在她的办公桌上:“你们用高薪挖过来的那批人根本跟不上我们公司的节奏,但是却拿着比我们员工更高的薪水,现在我们手底下的人很有意见,他们全都要求涨工资,不然就要辞职不干。”
“你吼我干什么?这都是叶飘零让我做的,她虽然是总公司派过来的吧,但是在职位上与你平级,你有权利去质问她反对她,而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员工而已。一切奉命行事罢了。”
张央姳知道这点小事李耀还是能解决的,那个公司没有几个员工能力不如别人却能拿着比别人高的薪水?而且员工要求涨工资这也很正常。
那么他来质问她肯定是因为别的原因。
李耀双手撑在座子上,表情苦恼:“你要知道你可是我带过来的人,你怎么招呼也不打就被叶飘零收买了?你知不知道她名义上是总公司派下来的帮手,其实就是过来抢我功劳的。”
“哎呀,你李耀是什么人,这么点功劳还用得着跟她计较吗?”央姳装无辜:“等她忙完这段时间,宏木集团还不是归你手下监管。”
“张央姳你不能这么对我吧?!之前为了你我放弃了收购宏木集团转而合作,总公司那边已经在质疑我的能力了,现在你却为了我的对手而去收购宏木集团,这样以后我还在叶氏怎么混啊?”李耀简直快成苦瓜脸了:“我的目标可是明年进军总部,现在被你们这么一搅合,全都乱了套了。”
央姳听安稳说过,李耀是一个很有计划的人,很少会为了别人打乱计划。当初出国是,进军叶氏是,拒绝那个等了他很多年的女人亦是。
央姳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只是推迟晋升的时间而已,但是叶飘零要是得不到这次机会就会失去继承股权的资格,你想想啊,要是叶飘零通过这次机会继承了股权,以后就是叶氏集团的大股东之一,要我说你现在还不如去帮她,让她承了你这份情,你以后要进军总部不是更加容易了吗?”
“你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李耀向央姳分析道:“叶家家大业大,之前的总裁叶老爷子刚下,目前的CEO是刚上任不久的叶家独子叶之翼,但他只是挂号,实权并不如他二叔叶文全大。所以他派养女来帮他巩固实权。而我很不幸的,是叶文权的人。”
央姳听得目瞪口呆:“你们这,怎么跟皇宫里的争权夺位一样复杂?”
“历史自古以来都是相似的,不过是换了种方式而已。就像世界永远掌握在有能力的人手里一样。”李耀起身:“你自己选择好要站的位置,我非常不愿意跟你成为敌人。”
这什么嘛,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央姳捂着头烦恼起来,她既不想跟李耀成为敌人,也不想跟飘零成为敌人。而且因为孤儿院的案子,叶飘零已经去银行贷了款,得不到股份继承权,她怎么还得起?
46度酒吧里,陈一柏正弹着吉他唱着他的民谣歌曲。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
刘逦坐在离舞台最近的地方深情的看着他,他还是那样忧郁那样迷人。他今天把一头脏辫放了下来,唱的很是投入,大概是因为今天有人点了他最喜欢的朴树的歌。
他的嗓子沧桑里透着清亮,很是适合唱民谣,但是因为没有自己的原创歌,所以根本走不出去。
他唱完一首歌后突然对着话筒开始说话:“我,陈一柏,专注音乐三十一年,今年三十岁。”
底下的人有人开始哄笑,但是他还是一脸严肃的样子,刘逦知道他一向只擅长冷幽默。 如果可以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