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先要有土壤
张恪抬头看着那青年，等了半天，那青年都没有给反应，表情有些为难。
张恪抬头问道：“不方便，还是说游戏碟是别人的？”
丁槐实不想帮张恪跟下面的员工借游戏碟，但是见张恪颇为坚持，就说道：“小施，你把游戏碟借给格少用一下……”说完这句话就觉得很丢人。
“老丁，这位兄弟叫什么？”
“施春锋，研究心今年刚招的员工，清华大学的高材生……”国人习惯以春节为的一年的开始，丁槐所说的今年，其实是五年。
五、年，精通计算机的人极少，爱达电子内部员工也不是个个都把计算机玩得很转，但是不包含研究心的员工。有这么一个故事，研心一位负责打扫卫生的阿姨，周末路过当海州市规模还极小的电脑街，碰上海大一个电脑街上兼职的大学生帮用户组装电脑，装到后来有些卡壳，无法正常启动，也查不出那里不对劲。这位打扫卫生的阿姨赶跟那买电脑的那人认识，上前将电脑拆开手脚麻利的重装了一遍，顺利启动，顺便帮人家将系统装了，还介绍了几个当时比较实用的软件。此事爱达电子内部与电脑街上传为传奇，据说那位阿姨平日研心打扫卫生，每个月工资，周末就到电脑街帮店里组装电脑，每台电脑收一。
研心的**说话，施春锋犹犹豫豫的将游戏碟拿出来，是一张刻录光碟。
张恪笑了笑，知道他为什么不肯拿出来了，这游戏碟一看就知道是他利于公司的计算机做出来的，那时候一般家用计算机怎么可能带刻录功能？而且也没有这么大的存储设备，张恪一直觉得二代魔兽的汉化离完美还有相当大的距离。想起存储设备，张恪想到优盘，现应该还没有这方面的专利技术，这方面的研究工作，研究心可以做起来。
研心采取主任工程师负责制，按项目管理，员工的管理也完全由主任工程师负责，甚至工资也由主任工程师根据项目的进与研经费的支用情况核。
下面的员工工作时间做些私事，只要不影响项目进展，丁槐是不会过问的，以前他合肥电子所、万燕时，也常这么做，也不会觉得会影响到正常的工作，只是不晓得张恪会怎么看待这件事。
张恪没有接过游戏光碟，笑着说：“我说汉化系统怎么不大好，这样好了，你继续完善一下，过几天再借给我……”
“啊……”大家都有些愣，赶情张恪还要人家利用工作时间完善一下汉化界面。
张恪笑着站起来，将座位还给研心的这名员工施春锋，领着苏津东、丁槐等人走了出去，他们里面，让里面的员工惶惶不安得很。
张恪不清楚国内的游戏制作端于何时，十年代初期精于此道的人才也不会没有，绝大多数是精通计算机的高手当成闲暇时的消谴，毕竟国内的游戏产业一直到很晚才开始起步，前期很可能从游戏盗版、汉化做起来的。
张恪问丁槐：“这个施春锋其他方面的展前景如何？”
“是个人才，不过他有些迷恋做这个，项目上，也只做自己份内的，主动性不大……”
张恪笑了笑，说道：“有个合适他去的地方，不过免得他以为是公司抛弃了他，还是让那边来挖人，让他自己选择去留。”
丁槐自然知道张恪说的是盛青、邵至刚、张知非合作搞得的盗版碟制作公司。目前他们不再扩大压碟生产线，而是转向上游的母盘制作与原料供应。
原料供应，益隆镇的电子工业园内成了一家名为州多媒体的光盘生产基地；母盘制作则以深圳州娱乐公司为核心，香港、深圳两地成立多家工作室，也联系多的工作室性质的小公司合作。
以海州为心的盗版产业链是盛青他们依托爱达电子的展而展起来，虽然后的盗版碟制作工厂只有很少落户海州附近，但是这条产业裢牢牢的掌握盛青他们手里。这三四个月来仅上条光盘复制生产线经他们流出去，就让盛青他们捞足上千万的净利，加上原料供应、母盘挎贝所得的利润，是庞大，比他们直接生产盗版光盘的利润来得加的丰厚。
母盘制作的水平，不可能一下子就提高上去，目前主要的还是从香港那边拿母盘，前期是由梁军负责筹备，等他们真正看到这个产业有这么大的潜力，盛青就亲自跑到深圳去。盛青海州的盛世年华娱乐场，拿盛青的话说，纯洁跟处女一样，即使里面偶尔会有些色情交易，多是小姐自行到场子里来觅食，跟娱乐场本身没有太大的关系，盛青甚至会驱逐过于张扬的小姐，所以娱乐场已经适合由职业经理负责管理，盛青他人不需要系海州。
宽带普及之前，电脑游戏的盗版是光碟盗版重要的分支之一，张恪迄今还怀念经典的藏经阁系列，没有仔细研究过盗版游戏母盘主要的出处，有个大概的印象，台湾地区流传出来的应该非常多。台湾地区的游戏产业，大概也是从这上面、以此为土壤萌芽起步的？
国内的游戏产业不要指望这几年会有多大的展，制作水平要提高到暴雪一样的程，不是一家投入巨资、搞几年就能搞起来的。国内目前缺乏的是游戏产业生存与展的化与土壤，而网络游戏产业的盛行，要等到两千年之后依赖互联网国内的大展而展起来，时间还早着呢，那就先培养土壤。
张恪与苏津东他们辞别，开车载许思、晚晴回去，心里这么想着。
干休所放许思下来，对许思说：“明天我不一定去公司，会让马海龙来接你去公司。”
许思笑着说：“我自己坐车过去就行。”
“怎么可以？你现可是公司的高层领导。”
许思嫣然一笑，挥了挥手，目送张恪开车载着晚晴离去。
回到锦园，唐婧已经那里等他了，还有她妈妈顾建萍，想必是唐学谦让她们出来避难的；今年读初三的表妹张玫客厅里玩。
张恪将车停楼前，看着唐婧她们，对晚晴说：“一起进去坐坐。”
梁格珍看见张恪进来，说道：“都八点半，唐婧从七点跟她妈妈就来了，”
“一天都关会议室里，晚上食堂吃的，吃完饭又不会将那般大老爷们立即就丢下来……”张恪合掌朝唐婧拜拜，说道，“冬令营的事情讨论得怎么样了？”
“杜飞想的方案，你可不要怪我们太奢侈……”唐婧吐了吐舌头，先说这句话打预防针。
“说，我能承受。”张恪将外套脱下来，坐到沙上。
“沿着小江往上游走，七天左右的时间，夜里行船，白天靠岸活动，冬令营的主题是探小江的自然、历史风貌……大家的意思，如果仅仅是我们班就没有多大的意思，范围好能扩大到全校。”
“李芝芳就没有阻止你们？”张恪咂咂嘴，杜飞敢情真不帮他省钱，租条江轮那就得不少钱，范围还扩大到全校，张恪问道：“来得及准备吗？”
“杜飞拍了胸脯的说你一定会慷慨解囊的……他还说，就算你掏了钱，也不会做佘本买卖的。”
“这话是杜飞说的，还是你说的？”张恪微笑着注视着唐婧，他们真有能力组织这么大的活动，哪有不支持的道理？
“我明天跟妈妈回一下泰老家，赶着明天晚上回来。所以，不是我诽谤你，活动的方案，也是杜飞写啊。”唐婧狡黠的笑了笑。
张恪给杜飞打电话，这小子有一只手机，不过学校里，特别李芝芳面前不显露出来，他也想看看杜飞的策划能力、组织能力怎么样。
“你知道周游的联系方式？”张恪问杜飞。
“知道，不过这事情，你是不是先言语一声？”杜飞说道。
“我今天跟他提了一下，没想到你们还挺敢花钱的，你直接找他，让他从市场部调个人配合你，学校那里，除了李芝芳之外，马子善他们也支持你？”
“这不得等你的回话？”
张恪笑了笑，说道：“你们有能力花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