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立伟。”我如实以告,手指正要在屏幕上划过。
脑袋上被什么东西砸到,我捂着脑袋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文件夹,复又将视线看向傅斯言,问:“你干嘛?”
傅斯言脸色凌厉。
“时小暖,你敢接试试!”
我揉了揉作疼的脑袋,在心里暗自吐槽着傅斯言的占有欲简直强到可怕。
揉完脑袋,我的手指在屏幕上往左一划,将待机的界面在傅斯言眼前扬了扬,故意学着电视里的机器音。“一切都听主人吩咐。”
话刚说完,手机又开始震动。
傅斯言直勾勾的看着我,右眉一挑,深沉的眸子带着无言的压迫。我无意撇到屏幕上的名字,纠结了几秒还是接通了,在傅斯言的眼皮子底下开的扩音。
“小暖,是爸。”
很久没有听到时今诚的声音,久到我竟有恍如隔世的错觉,沉默了一阵,想起老妈的嘱咐和教导,我应了一声。
“恩,知道。”
一声叹息从电话那边清晰的传来,沧桑的声线缓缓道:“小暖,爸知道是爸对不起你。你跟映雪都是爸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爸在你们之间没有偏颇,立伟的事儿也的确是你的错再先......”
没等他说完,我轻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你不用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我妈。”鼻头一阵阵的发酸,我咽下哽在喉间的难受,继续说:“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虚情假意,我不吃你这套。有什么事要我做的,直接吩咐就是了,不用拐弯抹角。”
我将‘吩咐’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好似如此,我心里压抑许久的那口气才能稍微缓解开。
“小暖,以你跟傅总的关系。让他出席明天你姐的生日宴,应该很简单吧。”
“哦。”我淡漠的应了声,回道:“我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那头安静了一会儿,徐徐道:“小暖,爸有些话就明说了,你别往心里去。江城人都知道你是傅斯言的床伴,今晚你在床上多吹点枕边风,多使点手段,这事儿说不定就成了。你也知道时氏是爸的心血,你是爸的女儿,尽点力也是应该的。”
听到这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可还是忍不住的疼。
我笑。“时今诚,你真让我恶心。”
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无意识的抬头正好撞进傅斯言深沉的眸子里。
他难得的勾着一抹笑。
“暖暖,我很期待你今晚的表现。”
我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今晚卖艺不卖身,傅总,您看成吗?”
傅斯言不理我,靠在椅子上,拨号对电话那头说:“李秘书,请柬先收下,看今晚某人的表现,再定行程。”
“是,傅总。”
傅斯言开的扩音,李秘书回答的同时,几声轻微的笑意特别明显,我脸色一红,瞪了一眼傅斯言。
“你要没什么事,我先回家了。”我将手机放进包里,拿起茶几上的书要走。
“回家准备晚上的事?”傅斯言修长的五指转了转手上的钢笔,打开文件,撇着我点头。“如果是,你可以先回去。不是,就把地上的文件夹捡起来给我,坐在这里等我下班。”
我能想到唯一的一个词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就是羞愤。 傅先生的私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