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暗卫咬了口干粮,也往那边看了一眼,一板一眼地问:“首领,主上活着没?”
狮驼瞪他一眼:“怎么说话呢?主上自然是活着呢!”只不过活得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就难说了……
那名暗卫显然早就被狮驼训斥得很习惯。喝了口水,接着又一板一眼地问:“首领,可以确认主上没有任何危险么?”
“应该是没有吧。”狮驼伸着脖子往那边望。天知道是想看见什么。“郡王的身手咱们好几年前就见过,有他在身边,主上不会有危险。就是……”
一板一眼的暗卫问:“首领,就是什么?”
“就是不知道,主上的衣服够不够穿啊!”十天来,主上只传过一次信给他们,就是让他们多给她准备几套男装。狮驼不知道这个多准备几套到底是几套,便每天放一个包袱在距离主上和驸马百步之距的地方。
包袱里除了新鲜的食水,固定放四套衣服,一套驸马的尺寸,三套主上的尺寸。
别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更为什么给驸马的少,给主上的多。原因他说不出口……
不过,他内心也不是没有腹诽的。他家主上何等娇贵的身份,驸马胆子也太大了!脱主上的衣服竟然也敢用撕!
而另一边的密林里,百里芸看着今天又送来的包袱,整张小脸儿都快成了煮熟的虾子:“不是让你别拿衣服了吗?怎么又拿回来了!你这么每天都拿,他们会以为我每天的衣服都要毁掉三套!”
“你听我的话,我就不拿。”男人伸手搂住小妖精的腰身,此时的声音真是极致的魅惑、慵懒。早先的怒火早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人像是餮足的兽,霸气而又高傲。
从来不知道,和自己的母兽无所顾忌地在山林里亲密,是如此美妙畅意的一件事。若不是毕竟不能带着她做回猛兽,为了这种日子,他可以舍弃他的一切。
“我还不够听你的话?脸皮都快没有了!”百里芸气得咬上他的肩膀!
眼看她的嘴就要碰到衣衫,他肩膀往后一退,躲开。一抖手扯开衣襟,露出肩膀,柔声道:“衣服不干净,要咬就直接咬肉上。”
百里芸咬不下去了,气鼓鼓地瞪着他宽厚肩膀上,劲健的肌肉。
拓跋猎低头看看她气鼓鼓的小脸儿,主动把肩膀再凑过去一些:“不是生气么?想咬就咬。咬破了也没关系。这点儿小伤,我好得很快。”
百里芸恼恨地抡起两只小拳头在他的胸前砸:“你就欺负我舍不得你是吧?你再这么欺负人,我不理你了!”
“不理我你要理谁?”连日吃饱喝足的男人特别地好说话,含笑搂住她,抱起一点贴在自己身上,低头轻吻她的唇,“溪桑,别再说这样的话,嗯?”
百里芸发现,短短十天,猎哥哥变得都不像她的猎哥哥了。她呆呆地看着眼前俊魅无双的脸,忽然脑抽地问:“你是我猎哥哥么?”
拓跋猎轩眉一挑。
百里芸忽然揪住他胸前的衣襟,紧张地问:“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几岁?我几岁?我跟你说了甚?”
拓跋猎一怔,之后失笑:“这还是以前你刚说你不是这里人时,我问过你的问题!溪桑,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连这都知道?不会是穿过来之后接收了她猎哥哥的记忆吧?
百里芸飞快地思索着,猛地挣开他,拿脚在地上蹭了一块平地,折了一根枯枝塞到拓跋猎手里:“你写字!就写溪桑两个字!”
是不是原主,就看笔迹一不一样了!
拓跋猎此时已经明白过来,自家小妻子为什么突然如此了。忍不住嘴角抽搐,但心里又不由得一阵温暖。
他握着手中的枯树枝,看着百里芸的目光前所未有地温柔:“你是要看我的笔迹?要我写可以,你先告诉我:笔迹对如何?笔迹不对又如何?”
百里芸警惕地盯着他,斩钉截铁地道:“笔迹若是不对,你最好立刻给我从猎哥哥的身体里面滚出去!否则,我就打死你,把我的猎哥哥换回来!”
拓跋猎虽然觉得此事无比好笑,但心里头却又觉得无比熨帖和窝心。
“好,我写。”慢慢地在地上一笔一划写着稔熟于心的两个字,拓跋猎语气宠溺地开口,“看来这几日是有点吓着你了。不过,溪桑,你记着,这些天的我,才是我的本色。面对你,我早想这样!也只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