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味的表情虽然很冷漠,但是我却从中看出来,她对这件事很上心。
这一下,我更加坚信麦秋不是因为魏阮的美色而对付她了。
至于是为什么,或者说对付魏阮的目的,再或者说是想对付魏阮的人到底是麦秋还是陈味。
因为从他们两的表现来看,他们绝对就是情侣,两人为对方拥有共同的目标,理所当然。
确实,陈味一针见血,我不放心是其一,其二确实就是麦秋的态度,再加上他的身份,难免不会让我觉得过河拆桥这个成语。
不由得,我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味,味姐,我明白。”
“那好,那我就当你同意跟我们合作了,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事成之后,绝对不会出现你担心的事情,如果你还不放心,你也不傻,在关键时候你可以留一手以求自保,但是只是以求自保,不要是摆我们一道,明白吗?”陈味冰冷的声音中还充斥着一丝干练。
她说得对,我完全可以在瓶颈的时候给自己留一手,当然不会是摆他们一道,我不是那样有心计的人。
想到这,我也没有在犹豫,但是我也没有回答陈味的话,而是点了点头看像了麦秋:“秋哥,那我该怎么做?”
麦秋显然还对我刚才的态度耿耿于怀,这会我答应了,他也没什么好脸色:“魏阮很聪明,以你现在的状态,回去她肯定会怀疑,所以我要把你逼到绝路上去。”
绝路?
我先不算在绝路上?
也对,也许麦秋和陈味就是我此时的绝路上的一盏明灯,只是能不能照着我走出去,谁也不知道。
麦秋说的很对,确实是绝路。
麦秋说完这句话,陈味就离开了。
而在陈味走后,麦秋告诉我,我要体无完肤的离开天地海。
麦秋的计划是顺着魏阮和弥乐的思路来的。
陈味为我出头,麦秋新生芥蒂,但是为了面子,还是在弥乐哪里帮我解决了这笔账。
可是,这笔账却落到了麦秋的身上,而我的遭遇,更惨。
麦秋让手下的人痛打了我二十分钟,我不知道我这二十分钟是怎么过去的。
可能是陈味,也可能是对魏阮的仇恨让我坚持了下去。
最终的结果是,二十多个古惑仔把我追出了天地海,骇人的是,这二十多个古惑仔全都拿着大砍刀。
重要的剧情是,就在我将要被砍死的时候,成涛站了出来,成涛被砍了十多刀。
但是却成功的带着我逃离了追杀。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真的好像就是真的一样。
这是麦秋的骨肉计,让魏阮相信,我真的是在丹江市走投无路了。
我的身体我知道,虽然浑身上下都是伤,还被砍了两刀,但是那都不是致命伤。
这出戏的重点在成涛身上,成涛的伤是刀刀见血肉,甚至有几处都能见到骨头了。
对于成涛,他在我心中就是我的兄弟。
我配合麦秋是各取所需,但是我搞不清楚,成涛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去麦秋办事。
当我抱着奄奄一息的成涛躲进一条小巷子的时候,我没有时间去犹豫,我说了,这出息逼真到就像是真的一样。
如果有一点点差池,成涛很可能就会没命。
我是这个计划的核心,而成涛只不过是这个计划的炮灰。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被暴打了二十分钟的前提下,成涛的伤势比我还要重一倍都不止。
我没时间犹豫,我也没时间去考虑会不会露馅,成涛也坚持不到我带他去魏阮的大别墅。
将成涛放平在地上,一手捂住他还在往外飙血的伤口,我就直接拨通了魏阮的电话。
这是我爸爸出事以后,我第一次主动拨打魏阮的电话。
很幸运,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没等魏阮开口,就直接焦急的说到:“小,小妈,救我,救我,我在古德巷,求你了,求你了。”
魏阮那边明显愣了愣,不过随即就传来了魏阮疑惑的声音:“你,你怎么了?”
“我没时,没时间跟你解释了,我认输了,我认输了,你快派人来救人啊,快啊!”虽然我知道魏阮一定回来,她是个不服输的女人,这次陈味出面帮我挡了下来,她心中比谁都不甘,可即便这样,我的激动一点都不掺假。
成涛是我第一个兄弟,刚才在天地海,他冲出来救我的那一幕,历历在目。
虽然只是演戏,可成涛,真的把我当成了他的兄弟。
“等我!”简单的两个字,接着手机那边就传来了“滴滴滴”挂断的声音。
把手机丢在一旁,我就疯了一般的将自己的上衣撕碎,将成涛身上几处明显的伤口全都包扎了起来。
成涛此时已经昏厥过去,我之所以没有打120是因为麦秋叮嘱过,绝对不能打,而且120未必比魏阮来的快。
果然,不出五分钟的光景,三十多个光着膀子纹着纹身的混混就冲进了古德巷。
看到他们的一瞬间我没有惊慌,不出意外,这些人应该是弥乐的手下,魏阮肯定以为我是被人砍了,所以才让弥乐就近叫了这些人过来。
此时我已经是筋疲力竭,在这些古惑仔出现的一瞬间,我再也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得很舒服,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那种痛并舒坦着的奇异感觉涌便全身。
浑身疼痛不已,那种明明痛,你却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痛,但是那种舒适的感觉,又从疼痛中散发了出来。
这种感觉,简直是病态!
当我睁开眼的一瞬间,一张熟悉的脸庞就出现在了眼前。
魏阮,魏阮正阴沉着脸庞坐在我的床边。
我看不明白魏阮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们这一出用生命搭起来的戏有没有让魏阮看舒服。
我现在没心情去搞明白这些,我只想知道,成涛有没有事。
“魏,魏阮,跟,跟我一起的那个人怎么样了?咳咳咳!”虚弱的问出这句话,我不由的咳嗽了几声。 我的老婆是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