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着的时候。徐妍问我,“冰哥,问你个事!”
“说吧!”
“我听她们说你总是去陈姐家里,是真的吗?”
“怎么了,问这个干嘛?”我有些诧异她这样问。
“没什么,就是问问。”
“是•••••经常去,不过只是去干活。”
“去她家里干什么活啊。”
我知道这个借口有些牵强,就换了种说发说道,“其实是去给陈姐的女儿陪练。”
“陪练!”徐妍停下脚步盯着我,“是跆拳道还是柔道?还要陪练。”
“钢琴•••••”
“噗••••冰哥你可真逗••••••呵呵呵•••••”
“好吧,就算我是开玩笑吧••••••”
“咦•••”徐妍认真的看着我,“不会是真的吧?”
我点头。
“那你是去跟着学还是跟着看?”
“这个•••实话说是我教她。”
“真的!”徐妍高兴的蹦了起来,“你还会弹钢琴?•••你还会弹钢琴?”
“被这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咱快回去吧,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冰哥,以后你也给我弹好不好?”徐妍深情地看着我。
我们是走在大街边上,车来车往仿佛演奏出了一章音乐,能来到北京是个谜,而认识徐妍又和她交往更是不可思议的故事。这时候的太阳已经没有那么毒辣,只是我手里拿着买的衣服等物品,还是让我出了一身的汗。
徐妍额头也流出汗水,今天她穿的是一件雪纺连衣裙,米白色的上面印着许多的黑色的树叶,很漂亮,更凸显出她皮肤的白净。
当然,她还很年轻,更能洋溢出青春的那种靓丽。
我看着徐妍深情的眼神,笑着说:“好,我答应你。”
她这才欣慰地有挽着我的胳膊一起回去••••••
••••••••••
这天丝彤妈妈要来看她,要徐妍和她一起去火车西站接,而徐妍又要我一起去,还美其名曰去看风景,而火车站有什么好看的,其实就是叫我去帮拿东西。
好在火车是下午两点半到,并不影响上班,我们就打车提前在火车站等。
到火车站,出租车在站前就把我们放下,广场上的人比较多,而这个火车站不愧是我们国家最大最后的公共设施之一,看着这平滑的路面,有种一不小心就能把人滑到的感觉,我踩在上面还有些怕把它蹭上划痕。
而我能看到刚下车的一些人,大包小包的拎着很多,看样子是来打工的民工,左顾右盼的张望,着时候有人大声喊,“到地铁每位三十啦•••快点了,还差几位就出发啦•••”
“我想去六里桥东,多少钱。”
“四十块钱,不能再少了。”
听到这段话我真想上去告诉这位大哥别上当,自从跟着王哥一起做采购,还是知道一些路的,从这里到六里桥东大约也就是四公里的路程,就是打表去也不过十五块钱,而这位司机竟然开口要四十块,听的我是直摇头,替那位大哥叹息,我却不敢多管闲事。我听说这些人都是好几个人一起,还有句话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并且我也是个外地人。
钱到是不是很在意,只是我觉得这样的人太给北京丢人了,要知道他每天会宰多少这样的客人,给北京首都抹多少黑。
本来这些人出来就不容易,刚到这里就经历了险恶,那心理上岂不是更受伤害?
我也是太入神了,徐妍拉着我,“冰哥,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走吧,先到出口等着在说。”
“是啊,咱先进去吧。”李丝彤也着急了。
进去后,实际我们也是提前了半个小时到,就先在出站口一旁等着,这里已经来了好多人,多数是来接站的,当然也有很多拉客的司机。
“冰哥,你刚才说想起一件事,是什么事?”
没想到徐妍还惦记着我想到的事,看来女人的好奇心就是很大,我就说道,“着是关于买票的一件事,是我从报纸上看到的,是《中国财富》的以为记者写的,他一次给一个亲戚买票,回老家的票,那时候是春节,所以票并不好买,他亲戚预备二十一号回家,根据那年北京春运的规定,二十一号的票是一月十二号上午9点开售,所以那位记者早早来到了西站。
早上4点半,他打了车子到达北京西站,天还没亮,可是那时候排着的人已经近千人。着为记者早上还看到一张十一号春运第一天的新闻图片,画面阳光明媚,购票广场整洁有序,图片倒是不假,但是完全没有透出半点北漂返乡之苦,而当时凌晨的温度是零下九度,所有人都在瑟瑟发抖,没有人说话,整个广场就是近千人一起跺脚的声音和抽鼻涕的声音。
当时因为他们的杂志正在编辑期,所以他就比较着急,想尽快买完票赶去单位,就不停地看北京西站朝向西边售票广场的钟,隔一分钟盯它一次。到了八点五十,就是放票前的10分钟时,它就不走了,我很快发现不对劲,就掏出手机看时间,已经是8点56,7分,他那时候心里还嘲笑首都火车站得大钟居然还会坏。他的手机到了9点整,还是没有放票,售票窗子里面的灯亮着,估计是在做准备,等了几分钟他又焦急的看了一下大钟,忽然一下子被雷到!
变成了8点45,由8点50变成了8点45!!
然后,实际时间9点05左右到9点14期间,没有一个售票窗口售票,大钟在这期间一会8点45,一会8点40,一会又变成了8点50。
9点15,全部窗口开启,人流开始非常缓慢地前进,而这位记者的注意力仍集中在大钟上,他发现,就从放票开始以后,大钟分针就开始缓慢地运行起来,用了两分钟左右的时间,从8点45走到了9点17,和手机上的时间才吻合。
其他方向的钟都没问题,只有朝向买票者的钟出了“故障”,而且出在这么敏感的时间,这是在舒缓购票者的焦急情绪?还是在忽悠着没有手机和手表的农民工们玩,而延迟放票的那十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于站在寒风中的人们而言也许永远只是个迷。
从记者那队来看,60%的人都没买到票,就听见每个窗口喇叭里不间断地传来“没有了”“只有站票!”“这个车不卖票!”,近两个小时后,那位记者才看到曙光,而他前面的大爷也很幸运,买到了票,可是他的手已经不听使唤,所以老大爷索性把整个钱包塞进了窗口里面,冲里面哆里哆嗦地说:姑娘,你帮我数出来吧。
从不到凌晨5点排队到11点半,记者很不走运的没买到票,窗口里告诉记者,所有的票都卖完了。到沈阳的和谐号、临客,当天加一起一共有10余列,有两万张票完全可能,而今天上午,北京所有火车站买票的人加一起可能也不到两万,而且,是买各方向的乘客,票卖完简直是天方夜谈。我刚才就是想到的这个事情。”
“那你说着是怎么了?”徐妍有些疑惑的问我。
“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谈。”
“着还不明白,”丝彤说道,“被他们••••”
“哎•••”我阻止李丝彤在多说话,“嘘•••别再说了。”
他很听话,没再说下去,徐妍又问,“那这事上了新闻以后怎么了?”
“呵呵,他还号召愿意起早的北京记者,一起去拍西客站大钟!并且叫他的朋友一起去体会那种排队挨冻之苦,不过,有什么用,也就是发发牢骚,一点用也没有。”
“也是。”
“还有,你看刚才的那个司机,去六里桥东,如果打车的话,就是打表,十五块钱够用了,顶多二十块钱,他却要四十,多黑呀,所以啊,素质决定一个民族的未来,并不是要约束你猜会去守法,而没有约束了就会去占•山•为•王,这岂不是一种文明的倒退吗?“
没等多久,丝彤的妈妈和爸爸就从车站出来。
李丝彤第一眼就看到他们,高兴的跑过去迎接。
“爸妈…”
“彤彤,”她妈妈拉着宝贝女儿,高兴的闭不上嘴。
我过去帮忙拿包。
李丝彤紧紧地抱着妈妈的手臂,欢声笑语嘘寒问暖,而我却是五味杂粮百感交集,看到这样欢乐的场景我却郁闷。感觉自己像孙悟空一样,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很是羡慕,也很悲哀。
“抓小偷…别让他跑了…”
“都给我他,妈,的让开…”
从后面传来急促的喊叫声,我们好奇的停下脚步看看。
迎面慌慌张张跑过来一个男人,后面还有几个保安追他,他几乎跑到了我面前,而我也躲闪不及。
他本想躲开,他跑的方向却偏偏和我躲开的方向一样,正好撞了个满怀。我也被他撞到在地,他也踉跄的趴在我身上。这时候后面的保安已经跑过来,把他摁住,像抓鸡一样把手翻到身后,把头摁在地上! 末世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