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充满弹性和魅惑的躯体就蜷在张匡的怀里,深邃的蓝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你就是上面派来的人?”对方的普通话带着怪异的腔调,仿佛没煮熟的中国话,不过声音配着这副腔调听着却充满了挑逗,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只有十八九岁的女孩,肤白腿长,肉体紧致的充满弹性,全身上下只有一层单薄的丝绸阻挡的纤白躯体,而这具躯体此刻就蜷缩在张匡怀里,那精致的面孔更是距离张匡只有几厘米。
“说啊,你们来这里要干什么?”面孔的主人继续用充满魅惑的声音询问着,同时身子再次向张匡怀里扭了扭,丰满的臀部有意无意地与张匡的大腿摩擦着。
“我能说个事吗?”张匡看着眼前动人面孔的主人,轻轻地将对方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拿开,然后小心地问道。
“当然,你想说什么?”女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用身体摩擦了一下张匡敏感的位置,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脸上有雀斑,毛孔也有点大!”张匡的话音刚落,女孩不笑了,死盯着张匡看了他好半天,确认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之后,忽然愤怒地一甩手,从车上钻了出去。一旁,坐着的保安队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于这个女孩他比张匡更了解,显然应该是刘瘸子提前透露了风声,对方才会来这么一出开场白,也就是遇到了张匡,换一个人的话,或许结果就大相径庭了。
张匡一躬身钻出车,车外,蒙古高原上下来的冷风让天气仿佛变了一个季节一样,不过看着对面穿着薄透露旗袍的女孩却仿佛毫不在意这冷风,伸了两条大白腿,站在那里,白花花的刺眼。
“果然是大洋马,真抗冻!”张匡裹紧衣服,下了车,听到大洋马三个字的评论,女孩一扫刚刚的那副媚态,眼睛一立死瞪了着他一眼。
“说谁大洋马呢,你才大洋马呢,你家都是大洋马。”女孩变了衣服腔调,一口纯正的东北方言从嘴里冲了出来,喷的张匡好悬摔了个大跟头。
“你是俄罗斯族人?”张匡看着刚刚还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女孩,装出一副愕然的样子反问道。
“咋地,不服啊,不服吱声。”女孩换了一个口吻的同时也换了一副脾气,听到她的叫板,张匡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刘瘸子在电话里也没说清,他到底啥事?”见张匡没说话,女孩的目光转向保安队长,口气变得越发的冲了起来。
“这不,刘总说,猴子要送走的那批人有问题,和官面有牵连,让我们把人找到。”保安队长对这种女人也陪着小心,连忙笑脸回答道。
“晚了送走了,你们白来了,回去吧!”女孩摆了摆手,甩开两条大白腿向一旁走去,不过走了两步,又仿佛忽然想起什么来,转过身看向张匡。
“你咋知道我不是外国人的?”女孩奇怪地看着张匡问道,她自问外貌比一般的俄罗斯人还要标准,却没想到被张匡一眼识破了,虽然张匡没有说穿,但对方的口气和神态却分明表现出来。
对方的问题张匡自然不会回答,因为这个问题很难说清楚,就好像外国人无法分清楚中国人和日本人的区别,但对于中国人来说却不成问题一样,这种地域文化和语言文化形成的内在性格会让人显露出无法掩盖的内在气质。
虽然女孩的外表和俄罗斯人完全一样,金黄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高鼻梁,蓝眼睛,但张匡只看一眼就发现,她有着与国人极其相似的气质,前提是忽略她身上那身几乎将身体曲线显露无疑的小一号的旗袍。
“猜的!”张匡想了想说道。
“扯淡,对了,你要真是官面的人你就说,不过我可不保证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因为对张匡的身份耿耿于怀,女孩想了想还是提了一嘴。
“我不是,我就是来救一位朋友,她的身份有点特殊。”见对方问到这点,张匡索性实话相告,虽然他也知道,即便他说的真是实话,对方恐怕也不会相信。
“切,行了,你说不说实话的都无所谓,你要找的人,昨晚上已经送走了。”女孩摆了摆说道,对于追人他没兴趣,不过既然刘瘸子说的重要,她自然没有必要隐瞒对方的行踪。
“走了?几个人,都什么样子?”张匡一愣,连忙追问道。
“六个人,有三个人肯定不是外国人,其他三个看样子不像是本地的。”女孩回忆了一下说道。
“六个人?有几个女的?”张匡对李好和许希希的下落很关心,想了想询问道。
“这个不知道,我只知道有六个人,那三个人一直坐在车里,和我们交涉的这三个人肯定不是本地的。”女孩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怎么确定另外三个人不是外国人的,你又没看到他们?”张匡敏锐地追问道。刚刚女孩既然敢肯定对方不是外国人,那她一定见过,可见过又为什么不能确定男女呢?
“因为他们从车里向外吐痰了,没见外国人吐痰的,只有中国人有吐痰的习惯。”女孩的话让张匡很无语,单从这一点判断,并不能证明车里的人一定是中国人,更不能证明车里的人是不是李好他们。
似乎看出了张匡的犹豫,女孩想了想从胸衣里面拿出了一张纸条,然后递给了张匡:“你看看,这个能证明什么吗?”
张匡接过纸条,发现上面写着一行歪歪曲曲的字,救救我们,快报警!
“这是从他们的窗户里扔出来的?”张匡愣了愣询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扔的,不过这样的东西我们在他们离开的路线上找到了几个,有的是纸条,有的是半截衣服。”女孩的话似乎提醒了张匡,后者之所以打开窗户吐痰,加上不断投出各种东西,用来留下自己的踪迹。
这种手段已经不是普通人能用的了,这意味着留下线索的人至少受过专业的训练,一想到这点,张匡忽然觉得车里的人很有可能是李好他们。
“走吧,我们去追他们!”张匡没有继续和女孩交谈下去,转身快步来到车旁,一头钻了进去。
“嘿,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娜塔莎。”女孩快步跑到车旁边,将胸口两只硕大的面袋子搭在车窗上,深深的事业线让人看的血脉贲张,娜塔莎却似乎毫无所觉,而是张口向张匡询问道。
“娜塔莎是吧?我记下了。”张匡没有兴趣和她继续聊下去,对方对他的了解应该是刘瘸子添油加醋的结果,张匡自然不会认为自己魅力无穷,对方看到自己就会投怀送抱,所以,他很清楚,娜塔莎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给张匡一个深刻的印象,而这一切的大前提,是对方将他当做所谓的官面上的人。
错误的判断有了错误的对待,虽然很清楚,娜塔莎这么直截了当地摆出条件,他估计是想找个靠山,但张匡却没兴趣钻人家的空子,所以才冷淡地将她回绝了。
车队在张匡的催促下循序离开,因为之前保安队长已经得到了娜塔莎的的指点,众人自然不会盲目地去找,所以车子一上公路,就迅速加速向预定的地点冲去。
目送着张匡离开,娜塔莎脸上的红晕也迅速消散,虽然之前的挑逗让她自己都有点动情,但对待张匡,娜塔莎的态度仍然是慎重的,原因无他,张匡表现出来的是态度是如此漫不经心和游刃有余。
娜塔莎不是没经历过男人,实际上,作为俄罗斯族对待贞操的观念和蒙古人没什么区别,所以虽然年纪不大,但娜塔莎接触过的男人虽然不算是天文数字,但说出具体的数字也足够让人感慨“望尘莫及”的了。
经历过这么多人,娜塔莎自然能看出张匡与别人的不同,本想留下对方,可惜对方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站在路旁,一直目送对方的车子离开,她才意犹未尽地回到自己的房子里。
坐在车里的张匡却没兴趣和对方有什么瓜葛,这也是他急匆匆离开的原因之一,不过他没有兴趣不代表别人没有,此刻车里,保安队长就有一搭没一搭的抱怨着,就仿佛张匡真的网开一面的话,就会帮他获得美妙姻缘一样。
抱怨归抱怨,保安队长仍然时不时地命令着车队改变着方向,就在张匡担心着是不是要出国境的时候,车队在保安队长的命令下纷纷骤然加速,很快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我们什么时候到边境?”此刻车队已经不走公路,而驰骋在草原上,看到牧人不断抽打着头羊的羊角时,张匡奇怪地问道。
“边境?我们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这里已经不是国内了。”保安队长看着张匡,惊讶地说道。
“边境?!”张匡有点意外,印象中的国境应该有坚固的围墙和荷枪实弹的士兵。可一路上张匡却根本连一个都没遇到过。
“边境线太长了,当兵的也管不过来。“保安队长说着看相张匡。 疯狂快递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