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恶毒的运堂老汉又来了,没想到这恶毒的运堂老汉居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我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意思了,他是把猪肝丢到我这里,然后让那条狗来吃猪肝,吃猪肝的时候,那条狗的身体,爪子,或者嘴巴牙齿很可能会触碰到我身上,本来这时候我身上的皮肤就薄,吹弹可破,那狗一碰到我身上,我身体肯定就爆了。
看到猪肝丢过来的那一刹那间,我再一次绝望了,我已经听到那狗呜呜叫着往我这里跑的声音,而这时候,我母亲和姐姐不在,只有那个驼背的老阿婆在不远处。
我以为那条狗百分之百会扑到我身上的,没想到那老阿婆虽然身材瘦小,满头银发,还深深的驼着背,但是她的行动居然忽然之间这么迅速,似乎比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还要灵活迅速。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冲到了水坑边上,猛的一下,就抓住了那条狗的后腿,把狗提了起来,转了几圈,把狗甩到了十几米远,那狗摔在地上,汪的一声,然后一下子站了起来,夹着尾巴一下子串走了。
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抬头看了看运堂老汉,运堂老汉背着两只手,一脸的目瞪口呆,愣愣的看了老阿婆一眼,又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丝诡异的眼神,眉头一皱,咬了咬牙,转身就走了。
老阿婆刚刚都这么灵活的,忽然一下,又变成了一个弯腰驼背的老阿婆,颤颤巍巍的走到我身边,捡起那挂吊在我脑袋旁边的猪肝,拿去丢了。
我不知道这个操着一口四川话的老阿婆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老阿婆和母亲是什么关系,我也问了母亲,母亲让我别问那么多,只是让我喊这老阿婆叫细奶奶,其他的东西我不需要知道。
细奶奶丢完猪肝,回来后不停的从厨房提出一桶桶绿色的滚烫的水出来,加到我这个土坑里面,我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土坑会漏水,还是那些水被我吸收了还是怎么回事,反正细奶奶给我加了很多水,水位似乎根本没增多,一直都只有那么多水。
我按照细奶奶说的方法,不停的用水坑里面的木屑擦着身体,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在慢慢的缩小,缩小的同时,浑身有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
不时的有村民们从我家门口过,很多村民都会惊讶的看着躺在水坑里面的我,但是那些村民都不和我打招呼,也不问我这是怎么回事,都远远的快速走开,甚至还有些村民,看到我之后,原路返回,绕路走了,看到我都像看到瘟神一样,就连我曾经的那些同学,也都这样。
到天快黑了的时候,我的身体的体积已经基本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但是我的皮肤变得有些松了,尤其是肚子上面,好像女人的妊娠纹一样,一皱一皱的。
细奶奶从屋里拿了两条毛巾和我的衣服过来,让我从水坑里面起来,然后让我擦干净水,然后穿上了衣服。
我赶紧走进大厅,一走进大厅,就看到姐姐和母亲还在忙碌着,在用稻草编织稻草绳子,他们已经编织了一条很粗,很长的稻草绳子了,可她们依然在编,另外,大厅的桌子旁边,放着很多蒺藜,就是农村山上很多的那种蒺藜,上面有一些刺。
怪不得下午一直没看到姐姐和母亲,没想到她们在这里忙活着呢,我看到母亲和姐姐的手都有些僵硬,有些发抖的样子,大概是编了一个下午的稻草绳子导致的。
母亲和姐姐看到我身体恢复了,都很兴奋,姐姐一下子跑过来,兴奋的抱住了我,母亲的眼神里面也闪烁着兴奋,只是母亲没有表露出来而已,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编织稻草绳。
细奶奶让我在火炉边烤火,然后和母亲和姐姐一起,继续编织起稻草绳来,细奶奶编织稻草绳的速度,比母亲和姐姐还要快,两只手非常灵巧,不过,这也可能是因为母亲和姐姐编了一个下午,编累了的原因。不过我搞不懂,他们编织这么多到草绳子干嘛?
有了细奶奶的加入,速度很快了,剩下的那一捆稻草,很快就变成了稻草绳,然后老阿婆进了房间里面,提了一个桶出来,桶里面装了很多红呼呼的东西,不知道是猪血还是其他的什么血,血好像只煮沸了的水一样,不停的冒泡起来。
我本来以为我的身体好了,已经结束了,没想到还没有结束,细奶奶把那一堆编织好的稻草绳子,放到那血里面去浸泡,等全部浸泡完后,血只剩下小半桶了。
细奶奶让我再次把衣服脱掉,我赶紧照做了,这一脱衣服,我自己再次吓了一跳,我的肚子上面,腰上面,胸上面又起了那种筋脉一样的紫黑色的瘢痕,而且,这次的瘢痕比之前的还要多了,密密麻麻的分布着,看上去触目惊心,看得我头皮都麻了。
细奶奶倒没什么反应,似乎在她预料之中一样,等我一脱完衣服,细奶奶就让我站着别动,然后用那被血浸泡的鲜红鲜红的稻草绳子从我的腿上开始盘,一直盘到我的脖子上,顿时,一股特别难闻的浓浓的血腥味钻进我的鼻子,让我一阵想吐的感觉。
我浑身裹满稻草绳子后,浑身冰凉冰凉的,然后我感觉全身一下子又麻痒了起来,好像浑身里面有千千万万的蚂蚁在爬一样,我想用手去挠,手却被绑住了,根本挠不了,这种痒又挠不到的滋味太难受了,比痛还要难受,痒得我龇牙咧嘴起来。
母亲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脸,用担忧而又坚定的神情看着我说:“安子,挺住,你会没事的,撑住,撑过去。”
母亲说完,眼皮一眨,一滴清澈而又浑浊的眼泪从眼角被挤压了出来,母亲赶紧转过身去,拉着姐姐走进了房间里面。
母亲的话让我有些担心,我觉得情况似乎有些不妙,母亲让我撑住,难道接下来,我会很危险?
细奶奶却很淡定,默默的把桌子旁边的那些蒺藜在大厅中间摊了开来,然后把剩下的那小半桶血均匀的一点一点的浇洒在蒺藜上面。
弄完这些,细奶奶走到了我身边,看着我用四川话说:“娃儿,接下来你要躺到那些刺草上面,在那上面翻滚,要让那些刺草把你的皮刺破,你的病才能好,这会很痛,你忍着一点,你就闭着眼睛吧,别打开眼睛,很快就过去了。”
“噢,好。”我心里面在打抖,这躺倒这些蒺藜上面翻滚,肯定会被刺得浑身伤痕的,这痛苦我能承受?但是我还是咬了咬牙,心里面想着,为了我家人,我必须挺过去,我还没孝敬母亲呢,现在就死了,母亲会伤心死的。
我在细奶奶的帮助下,走到那片蒺藜旁边,深呼吸了几口,慢慢的躺到了蒺藜上面,虽然我身上裹满稻草绳子,但是还是有一些空隙的,我身上很多地方一下子就被蒺藜刺破了,很多地方都传来剧痛,我忍不住啊的嚎叫了起来。
“娃儿,闭上眼睛,在这上面滚着,坚持一会就好了。”细奶奶的声音响起。
我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想了,咬着牙,狠着心,在蒺藜上面滚了起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传来,我忍不住不停的嚎叫着。
我用我的一直驱动着自己的身体,在蒺藜上面来回翻滚,不知道过了多久,细奶奶的声音响了起来:“行了,娃儿,别滚了,闭上眼睛,等一会。”
我赶紧停了下来,但是这时候我发现,我体内除了被蒺藜刺痛外,好像还有一些麻痒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动一下。
我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忽然,我看到很多紫黑色的像毛毛虫一样的小虫子,从蒺藜下面爬出去,沿着大厅里面的泥地朝四方八方爬出去,速度很快,爬出去后,全部聚集到大厅靠近门口的一个画了一个圆圈的地方去了,在那里聚集着,越来越多。那个圆圈就是随便用一个东西在地上画的,可没想到有那么大的魔力,那些虫子都爬进那圆圈里面。
我低头一看,还有虫子从我身体里面爬出来,从稻草绳子里面爬出去。我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些虫子是从我体内爬出去的,太多太多了。
这一幕惊得我目瞪口呆,我身体里面居然钻出这么多恶心的虫子。
那些小虫子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挤满了那个圆圈,我身体里面也已经没有虫子爬出来了,我忽然感觉到全身一震虚脱,好像身体被抽空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甚至连睁开眼睛都得用力才能睁开着。
小虫子聚集满整个圆圈后,细奶奶把一个平底有一些红色粉末的罐头瓶放在圆圈旁边,然后用一根筷子靠在罐头瓶上,筷子的另外一端,放在了圆圈里面。
那些小虫子争先恐后的往那筷子上面爬,然后爬进罐头瓶里面,很快,就全部爬进了罐头瓶里面了,整整装了大半瓶。
就在这个时候,运堂老汉的大儿子和村主任两个人,风风火火的小跑着走进了我家里。 美人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