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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疯狂反扑

与爱情,狭路相逢 离兮 12363 2021-04-07 03:26

  韩原拉开窗帘,不知不觉,已经进入深冬,冬日暖阳慵懒的照在阳台上,不刺眼。

  秦笙走时,给他做了早饭,他洗漱时,回味着昨晚迤逦之事,一脸知足。

  匆忙洗漱的他,并没有注意就在一旁的垃圾桶里有带血的纸团。

  吃了早饭,他出门时遇到回来的胡一兰:“阿姨,早。”

  胡一兰见韩原竟然还在,愣了愣,她也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老人,旋即反应过来,笑眯眯道:“小笙呢?”

  “她去上班了,阿姨,我现在也得赶回江城,等下次再来时,就是我娶笙笙之时。”

  “好好好。”胡一兰心里那个高兴啊:“那你赶紧回去,让你父母过来一趟,把日子定了。”

  回去的韩原,乘车路过秦笙的公司楼下,他想上去看看她,可想到她留下的那张纸条,又打消了念头,朝大厦凝望了一眼:“夏夏,等我。”

  秦笙先韩原一步抵达江城,哪怕如此,当时夜还是沉了下去。

  从游轮上回来的沈初媛,自然是回不了韩家,在游轮上被当成人肉垫子踩了不知多少脚的她,虽没有大碍,皮肉却是痛的,此刻正在沈家休养。

  她一想到易南山在关键时刻将她扔下了,心里积攒着的怨气越来越浑厚。

  刘琴像往常一样去房间里看望她,见女儿受了这么大罪,忍不住抹泪:“我可怜的媛媛啊,还疼吗?”

  自从刘琴以包庇罪被抓进去关了几天后,收敛了许多。

  沈初媛疼的睡不着,趴在床上,眉头紧蹙着:“别哭的我心里烦,你有来这哭的功夫,还不如去把爸哄回来,否则的话,我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

  “你爸都好几天没有回来了,我去公司找过,都说没在,你爸有意避着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啊。”刘琴没了主意,只知道哭。

  “没有办法就去想啊。”沈初媛恨铁不成钢,脑海里浮现在游轮上,她摔倒在地上,任人踩踏,人影攒动间,韩原却紧紧护着秦笙。

  她不知道秦笙到底有没有受到欺负,想到这里,她心里极度的不甘。

  早知道秦笙运气这么好,她该早动手。

  刘琴眼泪掉的越厉害,沈初媛看得烦,不耐烦道:“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别杵在这里碍眼了。”

  被自己的女儿如此嫌弃,刘琴又是错愕,又是心寒。

  她嗫喏着嘴角,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神情悲切的出去了。

  沈初媛难受的趴在床上,伸手摸过手机,给易南山打电话,那边却是在关机中,气的将手机摔了出去:“都他妈是混蛋,混蛋。”

  自从易南山把她送回来之后,她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她不能失去易南山这靠山,哪怕那是一个魔鬼。

  拉开的窗帘下,沈家别墅外的马路边上,秦笙神情淡漠的拿着望眼镜望着沈初媛的房间,将沈初媛的烦躁表现都尽收眼底。

  之后漠然的收了望眼镜,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

  沈初媛,我就再让你过几天安逸的日子,到时,连同当年的债,我一并以牙还牙,都还给你。

  秦笙在沈家附近找了住处,方便随时观察沈初媛的动向。

  她离开蓉城一时半会,那还能瞒得住人,可到了晚上,胡一兰没见到人回来,打电话找人,又是关机中,有了之前绑架的阴影,胡一兰急了,去公司找人,没有找到,又急忙去找郑云帮忙。

  得知秦笙又失踪了,郑云当然是放下手头的事帮忙找。

  就在焦急之时,郑云手机上收到了来自秦笙的一条语音:“我没事,出去散心几天,别找我,别担心,更别告诉韩原我的事。”

  发短信怕她们不信,不放心,这才用了语音的方式。

  哪怕人没找到,有秦笙这么一句话,大家也安心一点。

  想着秦笙出去散心几天,可能就回来了,她们就算担心,没地方找,也只能等了。

  不过对于秦笙让不要将事情告诉韩原的事,她们没做到,因为在秦笙语音发来之前,郑云已经打电话问了韩原,说了秦笙不见了的事。

  当时的韩原刚到家里,去医院看了老夫人,还没来得及说娶秦笙的事,找沈初媛把离婚手续办了,接到郑云的电话,结合秦笙昨晚反常的表现,他心里莫名的慌了。

  有一种什么东西好似要失去的恐慌感。

  谁也联系不上秦笙,没人知道她了哪里。

  秦笙关掉手机,每天都在监视着沈初媛,等着她踏出沈家大门。

  万事俱备,这东风不吹来,不是白准备一场吗?

  在监视沈初媛的时候,秦笙没有见到过沈海生,在望眼镜里却看到了韩原的身影。

  他怒气冲冲的直接去沈初媛的房间。

  听不到他们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却能在望眼镜里看到两人在房间里大吵起来,沈初媛从床上跌倒在地上,抓着韩原哭泣求饶的情景。

  之后韩原大概是拿出的离婚协议书给沈初媛签字,当年她跟韩原离婚,连面都没见着,只要沈初媛签字后,韩原也自有办法把离婚证办下来。

  韩原去过沈家,第二天沈初媛终于走出沈家大门了。

  秦笙唇角浮起一抹笑意,拿新买的手机卡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人已经出去了,完成我交代的事,钱一分也不少你们。”

  打了电话后,秦笙并没有急着从临时租的房子里出去,而是悠哉的点了一份外卖,先垫垫肚子。

  夜幕降临,那边给了回应,她这才收拾一下过去。

  沈初媛今天本想是去皇庭找易南山,没想到人没见着,回来的半路上,却被人拿麻袋给装了,她连对方是谁都没看清,就被打晕了。

  醒来后,四周昏暗一片,手脚被捆,她想喊,嘴里却被塞了一只男士袜子,味很重,让她忍不住作呕,想死的心都有。

  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喊不出,她一下子就慌了,怕了,猜不到是谁敢绑架她。

  这是江城,总不可能是秦笙来报复。

  而韩原的话,他不屑做这种事。

  秦笙等着沈初媛被恐惧折磨得差不多了,这才推开门,打开房间里的灯,神情漠然:“被绑架的滋味好受吗?”

  房间大亮,沈初媛才看清自己身处在不知道哪家娱乐场的包厢房里,更是看清绑架她的人,双眸瞪大,挣扎道:“真的是你,秦笙,你疯了,敢绑架我。”

  这些话都是化作唔唔声,被堵住嘴巴的她根本说不了话。

  秦笙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反脚将门关上,厚重的隔音门将内外的一切声音阻隔,外面的传不进来,里面的传不出去。

  沈初媛虽然说不了话,秦笙却能洞悉她的心里。

  扯掉她嘴上的袜子,嫌弃的扔在一旁,勾唇:“什么感觉?”

  沈初媛嘴巴上得到自由,立刻破口大骂:“秦笙你这个贱人,快把我放了,否则我一定让易南山整死你。”

  若不是手脚被捆着,沈初媛恨不得扑上去把秦笙碎尸万段。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在秦笙手里,还如此狼狈。

  秦笙居高临下的冷凝着她:“我可是守了你好几天,才把你弄到这里,你觉得我会放了你吗?沈初媛,兔子被逼急了也会红眼,不要以为只有你会做这些勾当,我也会,我们的账,今天该好好算了。”

  沈初媛大声吼道,一点觉悟也没有:“你要怎么样,是你先勾引我老公在先,我教训教训你怎么了,况且绑架你的不是我,是易南山,也是他把你送给那个美国男人,关我什么事,你要报仇也该去找易南山。”

  秦笙笑了:“你说这番话让易南山知道,他会不会比我更想弄死你?沈初媛啊沈初媛,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为了目的不折手段,为了自保,也能把自己的错都推的干干净净,拿别人做替死鬼,维持你一贯白莲花的形象,这是你的专长。”

  这话让沈初媛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眸底深处开始渗透着恐惧,因为这语气像极了沈初夏,也只有沈初夏说得出这种口吻的话。

  旋即想到什么,沈初媛肆无忌惮的笑道:“秦笙,你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你别以为长得跟沈初夏像,就学着她的口吻说话,沈初夏已经死了,你想做第二个沈初夏吗?”

  “你心里怕了?”秦笙目光冷锐:“你怕沈初夏?”

  沈初媛猛烈摇头:“不,我才不怕她,她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一个短命鬼,秦笙,你是秦笙,我跟你没有什么恩怨,再说了,杀人犯法,你敢杀人?你以为杀人这么容易?这不是公海,你根本就不敢把我怎么样,你别再故弄玄虚,赶紧把我放了。”

  秦笙冷眼看着沈初媛自我挣扎,麻醉自己的意识。

  “杀人多简单,刀子往脖子上一抹,生前是辉煌还是落魄,都烟消云散。”

  秦笙在沈初媛脚边蹲下,粲然一笑,掏出一把匕首,刀刃在沈初媛的脸蛋上漫不经心的拍打了几下,刀尖划破沈初媛白嫩的皮肤,血从刀尖冒出来,沈初媛吓的大叫,眼神里露出了她满意的惊恐,带着哭腔:“秦笙,你快住手,求求你,我的脸啊,快住手。”

  “知道怕了?”秦笙眸色骤然变得狠戾,匕首滑至她的喉咙处,抵着她的喉咙:“沈初媛我告诉你,比狠,我不输你,以前恨你却不动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那时我认为韩原他爱的是你,既然你是他心尖上的人,我怎么能伤你太过,让他难受,可现在,我一个活不了多长的人,你说敢不敢杀人?在自己死之前,让你下去探探路,似乎也不错。”

  沈初媛听不懂,又好似又懂了,她惊惧的盯着秦笙,一时之间,竟然分辨不出眼前的人是谁,是沈初夏还是秦笙。

  大抵,还是她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人是沈初夏。

  “你别乱来,你现在不是都好好的,那个美国男人也死了,我根本不是针对你,我针对的是沈初夏,只是你长得跟她相似,我这才认错人了,求求你,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是沈氏集团的千金,又是韩氏集团的少夫人,我有钱,之前是我错了,只要你放了我,我愿意拿钱补偿你。”沈初媛声音哆嗦,那是吓的,她怕秦笙手里的匕首稍不慎再划破了她的脸蛋,或者要了她的命。

  秦笙心情忽然很好,她竟然能听到沈初媛求她。

  可下一刻,她又觉得悲哀,无趣。

  收了匕首,她觉得没意思,站起来退了两步,目光悲悯的看着沈初媛,双手揣在兜里:“沈初媛,我不要你命,可你欠我的,今天我得讨回来,你记住,别以为自己很聪明,手段狠辣就可以得到一切,你对我做的一切,我也能一分不少的还在你身上,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几天前,我们的恩怨,该了了。”

  闻言,沈初媛脸色煞白,她最不愿相信的事实,那就是眼前的人不是秦笙,而是沈初夏。

  听到八年前这几个字眼,沈初媛什么都明白过来了,眸底深处的恐惧藏也藏不住:“你是沈初夏,你不是秦笙,你骗了我。”

  秦笙不置可否,环看了包厢一眼,凉笑道:“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熟悉?对了,你应该不会记得这里了,曾经这是一家小酒吧,后来老板发达了,重新装潢,生意比以前更好了,不过来这里消费的男人,还是一如当年,女人就是他们的猎物,恨不得扑上去连血肉吃了干净,今天,你就好好为这家会所的老板,伺候伺候那些男人。”

  看着秦笙一步步冷笑着后退,沈初媛恍然大悟,这里就是当年她让人强奸了沈初夏的地方。

  沈初媛激动的想要从地上挣扎起来,可刚起来一点,手脚被捆的她又栽在了地上。

  她匍匐在地上,嘶喊着求饶:“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快放了我,我已经跟韩原离婚了,我把他还给你了,其实他一直爱着的人是你,我不跟你抢了,姐,看在爸的面子上,你快放了我啊,爸他都已经是快要六十岁的人了,他若是看到我们姐妹相残,该有多心痛啊,姐。”

  秦笙步子在门口凝住,这一个动作让沈初媛以为看到了希望,身子在地上蠕动前行,笑的灿烂又讨好:“姐,我错了,妹妹以后再也不敢了,当年都是我一时糊涂,我也是因为太爱阿原了,你也爱阿原不是吗?姐,放我走吧。”

  最后一句话,卑微到了尘埃,哪怕心里不甘,怀着恨意,也只能放低姿态求饶,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今日的屈辱,她迟早会拿回来的。

  秦笙回头,脸上一丝波澜都没有,如看一名陌生人一样盯着沈初媛看了一会儿,淡淡开口:“我没有妹妹,也没有父亲,我是秦笙,一个会睚眦必报的秦笙,沈初媛,记住今天的教训,若今日过后你死性不改,在我死的时候,就别怪我翻脸无情,拉你一起陪葬。”

  丢下这番话,秦笙绝情离开。

  她不是圣人,又怎么能做到被人欺负不还手呢?

  门关上,沈初媛眸子里的光亮啪的一声灭了,仿佛那扇门阻隔的不是空间,而是阻断了她的希望。

  她眼睁睁的看着秦笙离开,没一会儿,门再次推开,三个五大三粗嗑了药的男人进来。

  绝望如潮水涌来,沈初媛才知道,今天是沈初夏来报复她了,铁了心的。

  当年,她就是这么对待沈初夏的。

  秦笙给请来绑架沈初媛的人结账后,独自去了江边。

  天气很冷,却不及心寒。

  若不是沈初媛一心想置她于死地,她又怎么会做如此绝呢。

  哪怕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好歹也是同一个父亲,本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亲人,却一直算计,恨之入骨。

  秦笙站在江边,静默的,表情淡淡的望着那江水,好似在做一场告别,与从前的沈初夏告别。

  沈初夏是为了韩原而活。

  如今的秦笙,却满怀仇恨,只为复仇而来。

  不知站了多久,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十一点了。

  深夜了。

  沈初媛那边应该也完了。

  剩下的日子里,她该去做另一件事了。

  那就是找小宝。

  小宝既然能出现在游轮上,不管是以什么方式去的,小宝现在的处境,肯定是她不能所想的,最好的结果,那就是被哪家有钱人给收养了。

  跟在小宝身边的那名女人,又到底是谁?

  或许找到那个女人,也能找到小宝。

  韩原跟那游轮的主人关系好似不一般,或许能从中调查出来,只是她不能直接去韩原面前说小宝的事,看来得想个迂回的办法了。

  秦笙搓了搓冰冷的手,打车回暂时居住的地方。

  她下车的地方离住的地方有几十米,之所以想提前下车,是想从沈家门前走一遭,再看看沈家房子,这个曾经母亲居住过的地方。

  如果不是刘琴带着沈初媛鸠占鹊巢,想来他们也会很幸福,母亲也不会死的这么早。

  就在秦笙站在沈家门前走神间,忽然一只带血的手从旁边的灌木丛里伸出来,死死的抓着她的裤脚。

  秦笙吓得大叫了一声,本能的连连后退。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从灌木丛爬出来,嘴里发出虚弱的声音:“救我。”

  男人的面朝着地面,秦笙看不清男人的脸,不过看清这是一个人,不是什么脏东西,心里的害怕也减少了些。

  “你撑着点,我现在就给你叫救护车。”

  秦笙哆嗦着手拿出手机,深夜,四下无人,这人伤的如此重,如果她丢下人不管,很有可能横死街头了。

  她不敢靠近男人,能做的,也就只有给他叫救护车了。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这男人是怎么伤成这样,她不想管太多闲事。

  不管又太过冷漠。

  刚拨打了120,那边还没有接通,男人忽然撑着起来,一把抢过她的手机,一双带血的眼睛,嗜血的盯着她。

  当看清彼此的脸,都是意外。

  “秦笙?”

  “易南山?”

  易南山先回过神来,威胁道:“不能打,先带我离开这里,快。”

  易南山在说这话的时候,一把刀抵在秦笙的腰部。

  人果然是不能起好心的,刚才她就应该走。

  见识过易南山的狠,秦笙为了保命,也老实的带易南山先离开这里,将人带回了自己暂住的地方。

  刚到家里,易南山忽然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他的腰部有血涓涓流出。

  秦笙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从易南山手里抢过手机,正要报警,易南山迷迷糊糊中说了一句:“救我。”

  这两个字击在秦笙的心口上,又看了眼易南山腰部的血,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收了手机,将人吃力的扶到床上去。

  秦笙知道今天她救的这是一头狼,都说狼若回头,不是报恩,就是报仇。

  虽然跟易南山接触不是太多,就凭游轮上他在她耳边说的那句,已经足够她了解,这个男人是一头白眼狼。

  可她还是选择救了他。

  或许,在她对沈初媛实施报复之后,心里也背负着愧疚,想做点什么事,减少她内心的负罪感。

  也或许是见过两条人命在她眼前没了,她不想再有一条命消失在她眼前。

  其实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伪善的人。

  她这种跟医院,跟医生打了几年交道的人,哪怕没有给人处理过伤口,也看过,见多了之后,对她的冲击力也小了些。

  只是当她撩开易南山的衣服,看到他腰部上触目惊心的刀伤,还是心惊肉跳。

  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秦笙迟疑了几秒,对着呈昏迷状态的易南山说:“我反正也是活不了多久的人,我若救了你,就算是给我儿子积德了,若没治好你,哪怕我被连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先给你简单处理一下,剩下的就看你自己挺不挺得住了。”

  说着,秦笙给周博打了一个电话,易南山这种情况棘手,这江城,她只能找周博帮忙了。

  秦笙消失了好些日子,只留下那么一句话,周博也是心急,忽然接到了秦笙的电话,那自然是立刻赶了过去。

  好在他当时就在附近,又惦记着秦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既然来了江城,还给她打电话,没用到十分钟,人就已经出现在了秦笙面前。

  “小笙,你来江城怎么也不说一声,你没事吧?”周博喘着气。

  “我没事,周博,你有没有认识的朋友,帮我救他。”秦笙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易南山。

  周博看到被褥已经被血染红,怔了一下:“这是谁?”

  韩原与柳宗元认识易南山,但周博并不认识,也没见过。

  关于上次秦笙被绑架的事,也没人说是谁绑架的,当时秦笙情绪不稳,没人敢去提绑架的事。

  “这些待会我再跟你说,在不送去医院的前提下,你有没有办法救他。”

  此刻的易南山也不能再移动。

  周博掀开被子看了眼易南山的伤,略想了一下,说:“我认识一个诊所的朋友,马上打电话让人过来。”

  周博叫的人,很快来了,电话里对易南山的伤做了简单说明,来人也带足了需要用的东西,给易南山做缝合手术。

  缝合之前,周博与诊所朋友都迟疑了。

  周博问:“小笙,这里简陋,伤口怕会感染,若有什么事,那可就麻烦了,要不送医院吧。”

  “做吧,出了什么事,我担着,再说了,抗日的时候,那些伤员连麻醉都没有,挨了子弹还能活过来,他要是挺不过,那是他命薄。”秦笙神情淡淡,若不是怕易南山死了,她都想不给他用麻药,让他受点罪。

  周博听着这话,怎么觉得带着怨恨呢?

  秦笙都这么说了,周博也就让人给易南山处理伤口了。

  两人腾出地方来,去了外面。

  越到夜深,越冷。

  周博问:“小笙,你什么时候来江城的?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秦笙浅笑道:“我就是出来散散心,哪知道倒霉的摊上这事,又不能见死不救,只好麻烦你了。”

  “我看你好似认识那人,他是谁?”周博关心道:“刚才我看过那人的伤口,他身上可不止腰部一道新伤,身上几乎都是刀疤,你可千万别跟这种人沾上关系,否则后果难料。”

  “我不认识,只是刚才在路边捡到的。”秦笙撒谎了,她不想跟周博说实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周博虽然不信,见她不说,也就识趣没问了:“你既然来了江城,那还是去我那吧,郑云跟阿姨她们都很担心你,要不要我跟她们说一声,也免得她们担心。”

  “不了,我明天或许就回蓉城去了。”

  周博还有许多话想说,到了嘴边,见秦笙心里藏着事,不愿多说,他也就将话咽了回去。

  不管是从前的沈初夏,还是如今的秦笙,他都与之无缘,越走越远,但是只要她有需要,他还是会义不容辞。

  周博的朋友给易南山花了两个小时处理好伤口,大冬天的,额头出着热汗:“现在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多谢了。”周博拍了拍他的肩膀,送人下楼。

  秦笙进房间看了眼昏迷的易南山,想到此人曾经跟沈初媛在一起,将她交给美国男人,说不憎恨那是不可能。

  “易南山,今天算你命大,若是放在平日,我定不会管这等闲事。”

  很快,周博送了人上来,秦笙对他说:“今晚麻烦你了,我们先走吧。”

  周博微愣:“就把他这么放在这里?”

  “不然呢?你还指望我守着?”秦笙淡笑道:“我能救他就不错了。”

  周博更是不懂了。

  秦笙看了易南山一眼,跟周博离开。

  当然,秦笙不可能去周博家住,她的地方被易南山占了,只能自己去酒店住了。

  周博也知道自己从来勉强不了秦笙,送她去酒店后,自己就回去了。

  不过他这救了人,自然得要清楚对方的身份,秦笙跟这样的人沾上关系,万一对方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那就糟了。

  今晚秦笙可算是耗散了精力,到了酒店,沾床就睡了。

  她做了一个梦,沈初媛冲她张牙舞爪的喊着要报仇。

  若真有这么一天,她也不意外,那确实是沈初媛的性子,不过恐怕到时沈初媛连找她都找不到了,要去地狱找她了。

  这边秦笙睡得倒好,韩原这边却不是很好。

  自从秦笙留下一句话就走了之后,他就没好过。

  接了一个电话后,阴沉的脸,又沉了几分。

  不过柳宗元那边却是炸了。

  他火急火燎的找到韩原:“你疯了,这么不顾后果的对易南山下手。”

  柳宗元就是得到韩原对易南山下手的消息,很是意外。

  虽然动手那是早晚的事,可没想到,会是韩原亲自出马,这么快,出手这么狠。

  韩原冷哼一声:“我饶了他一条命,已经算不错了。”

  柳宗元一时哑口无言。

  自从知道秦笙就是沈初夏后,又看到韩原亲自去了公海,他知道,易南山迟早会遭到韩原的报复。

  如果秦笙不忽然又失踪了,恐怕还没这块。

  这几天,韩原找秦笙都疯了,把火气也就发在了易南山身上。

  他不知道该说易南山倒霉还是什么。

  气氛有点僵,柳宗元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看了眼韩原的神色,说:“这件事先暂时打住,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出几步,说:“你就算要动手,下次选个好点的地方,你看人家易南山多会选地方,跑公海去,你在江城下手,出了事,这不是为难死我。”

  柳宗元说了一大堆,韩原就轻轻应了一声:“嗯。”

  舒口气,柳宗元也不说了,立即离开了,车子并不是朝家里开,而是一家酒店。

  翌日。

  秦笙昨晚就定好了回蓉城的机票,早起收拾准备去机场,退房后在大厅却见到了一位老朋友。

  “许久不见。”柳宗元上面,笑眯眯的说道。

  秦笙表情一怔,语气淡淡道:“我不认识你,抱歉,你认错人了。”

  “若是秦笙,那确实不认识我,可你确定你是吗?”柳宗元笑了:“初夏,你难道真不认识我了?我可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你放心,我来这的事,并没有告诉韩原,他是个急性子,我自己一个人来的,有空挪步找个地方聊聊吗?”

  秦笙紧紧捏着手里的包,还是那句话:“真的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还赶着去机场,没有时间。”

  秦笙越过柳宗元往外走,但柳宗元一句话,她立刻顿住了脚步。

  他说:“坐到市长这个位置,我别的不多,朋友却很多,你若说不认识我,不是沈初夏,那你昨晚去教训沈初媛,又是怎么回事?对了,你还在路边上顺手救了一个人,之前绑架你的人,可你知道,你所救的人,他身上的伤,正是韩原他因你忽然消失后一时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提前对易南山的报复吗。” 与爱情,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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