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白音淡淡地摇摇头,转而反问江成皓,“你为什么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于茉莉?可怜她都疯掉了。”
江成皓微微蹙眉,俊朗的脸上挂了一丝愁容,“近来我的形势越来越差,现在还不是得罪宁月父亲的时机。”
“呵。”白音冷笑,“你为了你的前途,你的事业,先是让你的哥哥做你的影子,现在又让我来背黑锅。你可真自私啊。江督军!”
“阿音——”江成皓的眸子里写满了无奈,“正是因为我的孪生兄弟之前为我牺牲的太多,我不能辜负,所以我每走一步才越发地要谨慎。”
江成皓的无奈和苦楚白音并非不懂,她索性不再去和他谈论这个问题。
一年一度的年夜饭算得上是江府最热闹的时刻了,军中的副官和府邸里的管家都会被请过来。
白音里着一件金色的长裙,外披一件纯白色的貂皮大衣,长发优雅地盘起,妆容精致而妩媚。把穿着一身红色锦袍的宁月完全比下去了。
她端坐在席上,神态雍容淡定,宛如这个宅子里的女主人。两年来,白音当真变了许多。
府邸里的人大都看出了江成皓如今对白音的用心。对白音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扫之前淡漠的态度,满满的都是阿谀奉承,白音一边和来访的客人互相寒暄一边留意着宁月阴晴变化的小脸。
她就是要气宁月,逼她恼怒,逼她嫉妒,逼她对江成皓死心。六年前宁月在她身上上演的手段,现在她要一一还回去!
晚宴上,白音也给足了江成皓面子,对他一改平日里的冷淡,温和了许多。看着这样的白音,江成皓的心理却不大好受,从前的白音,温柔善良如一张白纸,如今,却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晚宴结束。白音回了听雨轩,江成皓还是一如既往地回书房休息。
宁月回忆着宴会里的种种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天色愈黑,雪下的就越大。
宁月的心理突然有了主意,她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地来到柴房,今夜是大年夜,所以看守柴房的家丁也偷偷在夜里偷偷溜回家过年去了。
宁月心中一喜,打开了柴房的门。柴房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又黑又冷,宁月借着窗外的一丝光,看到了蜷缩在墙角一个木头笼子里的于茉莉。
于茉莉身上脏兮兮的,蓬着头发,眼神迷茫地看着宁月,身体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
“想不到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这样对你。”宁月蹲在笼子旁边,将手上提着的一盒桃酥递给笼子里的于茉莉,“饿坏了吧,快吃一点吧,”
于茉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抓着一把就塞进嘴里,狼吞虎咽了起来。她已经被关了有大半个月了,这大半个月以来都过着狗一样的生活。
宁月看着她这模样叹了口气道,“哎,你好歹夜陪伴了督军两年了,还曾经为他有过一个孩子,如今他不仅不为你们的复仇,反而为了袒护那个女人竟然这样对你。” 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