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来江府也有小一个月了,平日里白姐姐,于姐姐地叫得十分亲切。对谁都是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
想不到小小年纪,竟如此狠毒。
白音回忆起了那天宁月在她房里品茶的情形,那日宁月临走之时确实从白音那儿拿了一些茉莉花茶走了。说是要送给于茉莉。白音清楚自己收藏的那茉莉花茶,是绝对没有毒的。
这个小丫头,竟是这么着急要将她白音逼出江府么?
“督军。孩子没了。”一盆红的刺目的血水被端了出来。于茉莉也停止了尖叫。江成皓的脸色越发地难看了。
“查!去搜查每一个人的房间!!一定要把下毒之人找出来!!!”
士兵们开始搜查所有人的房间,除了府邸最深处的听雨轩。
于茉莉的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一个人再说话。
“报告督军!在大夫人的房里搜出了这个药瓶!!请督军过目!!”士兵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儿呈在了江成皓面前。
静候在一旁的大夫打开瓷瓶闻了闻,脸色惶恐。
“督军,这正是从西洋人那边传过来的堕胎粉。这东西药性极烈,不仅可以致使产妇小产还会影响产妇日后的生育能力。”
大夫的话传到于茉莉耳朵里,彻底击垮了她,她像索命的厉鬼一样从床上踉踉跄跄地走下来,披散着头发,挥舞着手臂,绝望地将白音扑到在地上身前,一边嚎哭着一边在白音的脸上乱抓,嘴里骂骂咧咧,“白音你还我孩子!!你不得好死!!贱女人!!你不得好死!!贱人!!”
江成皓面无表情地看着白音。粗鲁地抓起她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拖拽着她的领子,将她拖到了房门前的空地上,方才松开了她。
白音跌坐在了雪地里,脖子上一篇青紫。身上疼,心里更疼。
“跪下。”江成皓的声音比冰雪更冷。
白音不从。倔强地看着江成皓。她没错,为何要跪。
“跪下!!”江成皓怒吼,“害人子嗣,按军法处置!!”
两个士兵立刻上前捆住了白音的手脚,将她的双膝按在了地上。江成皓绕到白音背后,从士兵身上取下一把长枪,黑黢黢的枪口顶住了白音的后脑勺。
所有人都愣住了。
“咔”地一声响,江成皓拉上了枪栓。
白音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原来他已恨她至此。竟要杀了她。
于茉莉疯狂地叫嚣了起来,“杀了她!!督军,杀了她!!替我们的孩子偿命!!”
江成皓的手指放在了扳机上。所有人的沉默了,只听得见雪落的声音。
半晌,江成皓放下了枪,“杀了她,会惹恼白家。用棍子打吧,我不说停,就不要停。”
“是!”士兵得令,粗鲁地用木棍抽打着白音单薄的脊背。
白音疼得浑身发抖,死死地咬着牙。
丝绸质的旗袍被打烂,光滑白皙的脊背被打地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冰冷的雪花落在伤口上,疼到极致。
白音在一声一声的棍棒声中模糊了眼睛,终于停了,白音像一条死鱼一样地倒在了雪地里。 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