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白石黑着脸端坐在客厅里,等着白音回来。
白音看懂啊父亲严厉的模样,轻轻咬了咬唇,沉默一会儿开口,“爸爸——”
“听说,那个江成皓向你求婚了。”不等白音说完,白石打断了她。
“是。”白音点点头。
整个蓉城没有能瞒得过白石的事。
“哎,阿音,你跟那小子交往不过三个月,你可知道那小子为何要急着向你求婚?”
白音摇头。
“他要攻打白城和新城,他缺钱,他需要钱!!”白石的语气越发地凌冽,“这小子为人冷漠,不近人情,若不是看中了我们白家的钱,又怎么会像捧老佛爷一样把你捧在手心?!”
“爹,成皓他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白石厉声打断了白音,“他之所以短短几年从一个小混混变成现在这副摸样,就是在不停地利用和背弃他人,他的事情你不知道,我可是调查地清清楚楚,西北的刘肯将军,给他兵马和权力让他南下,他却吞了刘将军的兵马,独自为营。阿音,这样忘恩负义的人,要不得啊!!”
白音闻言沉默了,半晌,笃定地开口,“我不管他在带兵打仗上是什么样的为人,至少在我面前,他是温和可靠,值得托付一生的。”
白音的这句话彻底惹怒了白石,白石索性将她禁足,不让她出门。
白音派贴身丫鬟去联系江成皓未果,江成皓似乎也来白家拜访过几次,但都被白石硬生生地扫出了门。
又过了几日,江成皓也带兵出去打仗了。
只说是三个月后回来。
江成皓不在的日子里,白音的禁足被解除了。
父亲给他介绍了几个留洋回来的公子哥,白音统统拒绝。
白音在这些日子里也听说过一些关于江成皓的风言风语,有的人说他冷酷无情,有的人说他做事太过狠决。
但白音不信,白音坚信,那个每天都坚持给感恩寺里的她悉心做一支白玫瑰的江成皓一定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心。她于是便天天盼着江成皓早日归来。
江成皓攻下白城大胜回城。
白音却又被白石禁足。
此时天气已经入冬了。白音和江成皓也交往了一些时日了。
“小姐,小姐,今天那个江督军带了几箱金条和首饰来提亲了呢。”丫鬟兴冲冲地报告白音。
“怎么样怎么样?爹怎么说,爹同意了吗?”白音焦急地问。
“没有。”丫鬟摇摇头,“老爷把他给轰出去了。”
白音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她决定无论如何都得偷跑出去见江成皓一面。
深夜,白音趁府里的所有人都睡踏实了。偷偷地换上丫鬟的衣服,从后门翻墙跑了出去。
白音没有和江成皓联系的渠道。只能自己在黑夜里往江成皓的府邸里跑。
江成皓的府邸和白府离得很远,中途要穿梭好几条巷子。
夜已深了,巷子里净是醉汉和衣着暴露的女人。
白音只能低下头快步向前走。
“妞,这么晚了,去哪儿呀。”几个醉酒了的男人拦住了白音的去路。
一股恶心的酒味和油腻的味道扑鼻而来。
白音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哈哈,还是个小美人儿呢!”几个男人见了白音精致的小脸和玲珑的身段,心痒痒了起来,将白音围在了墙角。
“走开!!!”白音有些害怕地看着向她逼近的男人。 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