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阿音,但我不该再对自己未来的弟媳有虚妄的幻想。”
江成皓看到了江成睿写在兵书里的一句话。瘫坐在了椅子上了。
那么,是否还应该继续和白音结婚?
他爱白音,但他不愿对不起江成睿。
更何况江成睿这么多年来事事都让着他,扮演着一个好哥哥的模样。他亏欠白音的多,但她亏欠江成睿的更多。
他很痛苦,非常地痛苦。
他踟蹰了一会儿,召来副官。
“你去给白府带个口信,婚约取消。说我江成皓对不起他们。”江成皓的声音疲软到了极致,像是做了一个非常痛苦的决定。
“督军不可啊。”副官焦急地劝说江成皓,“现在悔婚会得罪白家,白家我们现在得罪不起,更何况刘晨现在对我们虎视眈眈,借助白家的力量我们正好可以有力地打击刘肯——”
“别说了,我说要你去退婚你就去!!”江成皓发火了,两眼通红。
“督军,这婚不能退呀,就算你不为我们着想,不为你自己着想,你想想你的亲哥哥江成睿,他为了你躺在了医院,他需要你去为他复仇,你若此刻悔婚,得罪白家不说,还会被刘肯趁虚而入大伤元气!”
听到这段话,江成皓沉默了。
副官说的很对,他现在并没有退婚的资格。
他要为江成睿复仇。
“我知道了。”江成皓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婚期如常,让底下的人好好准备。”
“是。”副官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白府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模样。
蓉城首富嫁女儿,那排场,定然要是最大的。
白音的心里却有些隐隐的不安。
自此江成皓手下的那位神秘的得力干将受伤后,江成皓地举止行为就变得怪怪的。
对白音冷漠了许多不说,整个人也憔悴了许多。
也许是那个男人对他来说真的异常重要吧。
大婚之日,如约而至。
农历二十八,小雪,宜嫁娶。
白音早早地就起了床,坐在梳妆桌前,梳头,画眉,染唇。
丫鬟们将巧夺天工的金银簪子装饰在白音头上。为她穿上手工绣制的金丝琉璃嫁衣。嫁衣是彩云一样地红,鎏金的丝线和绯红的轻纱交织在一起,美轮美奂。
最后一点朱砂印在额头,白音已经从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变成了一位婀娜娉婷的新娘
她带上子孙袋,满心欢喜地坐上了车。等着江成皓的到来。
江成皓穿了一身礼服军装,和一双长筒靴,便越发地英俊高挑了。
只是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
婚礼的地点在蓉城最大的会所里,现场布置地极为奢华,满堂都是馥郁芬芳的鲜花,地上也撒着零零散散的小金珠子。
白石几乎把整个西南的富商和官员都请来了。十分地热闹。
江成皓挽着白音的手,从雪地走上红毯,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随着一阵阵欢喜的鞭炮声和锣鼓声,江成皓和白音在众多宾客的注视下举行完了各项礼仪。
新式的婚礼也免不了要喝酒,江成皓很快就被灌下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婚宴结束后,到了入洞房的时间,白音的心里是既紧张又期待。 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