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老大就是雷火,四海盟中赫赫有名的堂主级别大哥,并且雷火一向强势,所以青年也是嚣张惯了的,也没想到我会来,所以听到我的声音,还嚣张无比,当场就爆粗口。
他说话的时候便转身,说完的时候刚好看到我叼着一支烟从巷子里慢慢悠悠地走出来,登时惊为天人,吓得魂飞胆裂,睁大了眼睛,嗫嚅道:“华……华哥,你……你怎么来了?”
舌头打结,说话也说不清楚,双腿更是止不住地打颤。
前后的态度变化更是天差地别,嚣张不起来了,狂不起来了。
他也是知道我的命令的,全四海盟所有堂口全面停止高利贷业务,现在被我逮了个现行,心中的恐惧可想而知。
燕飞缓缓走了出来,看着青年冷笑道:“明哥是吧?你好屌啊,竟然敢对华哥爆粗口。”
青年吓得连忙辩解道:“我……我不知道是华哥,所以说话没分寸。”
我抽着烟走到青年面前,长吸一口,将满口的烟雾喷到青年脸上,徐徐说道:“我他么先不跟你算骂我的事情,就问你,我之前的话说得不够清楚吗?”
青年战战兢兢地说:“华哥,什……什么话啊?我不知道?”
我冷笑道:“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青年说:“华哥,我……我是真不清楚,到底什么话?”
我冷笑一声,一边拍青年的脸,一边盯着青年说:“我他么在堂主级别的会议上说得清清楚楚,所有堂口一律停止放高利贷业务,你他么给我装蒜是吧?”
青年被我拍脸,也不敢反抗,也不敢躲避,只是陪笑脸,说:“华哥,我真不知道,我们火哥没跟我说啊。”
我说道:“全社团所有人都知道,唯独你不知道?你他么当我是傻子?”
燕飞说:“华哥,和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直接家法处理。”
我笑了一声,说:“你装蒜是吧,那好,别怪我了。”往后一退,指着青年,喝道:“给我打!”
“是,华哥!”
听到我的命令,陈相锐、燕飞冲上来就打,完全不跟他废话。
二人出手极重,几下就打得青年鼻青脸肿,抱头后退,不断哀求:“别打,别打!”
和青年一起来的有三四个小弟,可是看到我们,谁还敢上来帮忙,都是在边上干着急。
我看燕飞和陈相锐打了一会儿,心头的火气忽然冒起来,叼着烟,几大步冲上前,跳起来就是一脚直射青年胸口。
砰地一声,青年往后倒退,撞上了后面的MPV车门。
我冲上前,一把揪住青年的头发,叫道:“吗的,说不说,谁让你放的?”
青年口鼻都是血,大口喘气,断断续续地道:“华哥,我真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命令,也没人让我来放高利贷,是我自己想赚点外快。”
他一口将责任承担下来,就是不想牵连到雷火,也是怕招出雷火,雷火报复。
我点了点头,说:“行,有种!”说完猛地长吸烟头,烟头瞬间变得火红,像是要冒出火花一样,跟着拿着半截烟头,狠狠地一下往青年脸上戳去。
“啊!”
青年惨叫起来,脸上甚至冒起青烟,全身发抖。
旁边的严思看到这一幕,吓得蒙住眼睛,根本不敢看。
燕飞在一边冷笑道:“不说的话,有你好日子过,我劝你还是说实话吧。”
青年虽然疼得无法忍受,可还是惧怕雷火,兀自嘴硬:“我说的都是实话,华哥,我哪敢骗您啊。”
我见他还在嘴硬,当场冷笑点头,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陈相锐、燕飞,将他的手给我按住!”
“是,华哥!”
二人答应一声,走上前,不由分说抓住青年就将青年掀倒在地,陈相锐用脚顶住青年的后腰,使青年无法挣扎,燕飞则将青年的手拉了出来,死死按在地上。
周围的青年的小弟看到这一幕,都是吓得面如土灰,但却没人敢说话,生怕惹祸上身。
我走到青年跟前,往地上吐了一泡口水,掏出随身携带的蝴蝶刀,唰唰唰地甩出刀片,缓缓蹲下,说:“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
青年吓得一边挣扎,一边哀求:“华哥,别,求你别!”
我说:“还是不肯说吧,好,你这只手也别要了!”说完目光一狠,握住蝴蝶刀狠狠地一刀插了下去。
这一刀我也没打算要他的手,因为我清楚,他一定会招。
果然,蝴蝶刀的刀尖距离他的手腕还有十多厘米的距离时,青年大叫起来:“我说,我说!”
我忍不住淡淡一笑,将蝴蝶刀收起,拍了一下青年的脸,说:“你早点说,不就免受皮肉之苦?说吧,谁让你放的?”
“是火哥,我也跟他提过,说现在风声这么紧,要不要先别弄了,他说没事,你根本不敢拿他怎么样,出了事情他顶着。”
青年说道。
我听到青年的话冷笑起来,说:“他顶着?他拿什么顶?草他么的,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说完看了一下青年,站起来,喝道:“你给我起来,马上打一个电话给雷火,让他出来一趟。”
陈相锐和燕飞放开青年。
青年爬起来,哼哼唧唧几句,随即又是哭丧着脸,说:“华哥,这个电话我不能打啊,要是让火哥知道是我出卖了他,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我冷笑道:“他不会放过你?我告诉你,现在你不打这个电话,我也不会放过你。你想想,是打还是不打?”
燕飞从旁拍了一下青年的头,喝道:“你他么的怕什么?是雷火级别高,还是华哥级别高?华哥让你打,他雷火敢把你怎么样?”
青年哭丧着脸说:“他当面可能不会怎么样,可事后肯定会找我算账啊。”
陈相锐说:“一句话,你打还是不打,老子的耐心有限。”说完拔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上。
看到陈相锐的样子,青年吓了一大跳,连忙说:“我打,我打!”
样子比死了老妈还难看,掏出手机手禁不住发抖,手机差点就落了下去。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拨了雷火的电话,等了片刻,电话通了,说道:“火哥,是我,小明。”
“是不是钱收到了?收到了马上给我送过来。”
雷火在电话那头说。
青年说:“没收到,遇到一点小状况,火哥,您可能得亲自来一趟。”
“什么?我草泥马的,你是干什么吃的啊?收点小账都要老子亲自过来?”
雷火当场大怒,直接骂了起来。
青年说:“那个小女生喊了一帮人,凶得很呢,我压不住。”
雷火说:“你他么有没有报我名号?”
青年说:“报了啊,可是不报你的名号还好,报了你的名号,我都被打了。对方还说,你雷火不算什么东西,有种过来。”
“草!真他么的嚣张啊,老子混了一辈子,还没遇到这么狂的人。行,你在哪儿,我马上过来,我倒要看看谁那么嚣张。”
雷火在电话那头叫道。
青年说:“在四中外面,你快过来吧。”挂断电话,看向我,说道:“我已经通知他了,他马上过来。”
我说:“待会儿雷火过来,你把刚才的话复述一遍,听到了没?”
“知道了,华哥。”
青年说道。
燕飞点上一支烟,就忍不住骂了起来:“雷火那个老杂种真他么的嚣张啊,不但阳奉阴违,还敢看不起你?”
陈相锐说:“是时候给他一点教训了,这个老杂种很久没有被修理,都他么忘了自己是谁了。”
我点上一支烟,狠狠地抽了起来。
藐视我,顶风作案,视社团的安危于不顾,哪一样都不能忍啊。 卿本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