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在云雨缠绵,刘流这边是再给他善后,护送美人儿回家。
张缇娜像是失了魂一样,面色凝重的坐在车上。刘流也不知道要说点儿什么,一路沉默。
好半天,刘流轻轻地问道,“具体在哪个方向,我对这边还不是很熟悉。”哪知这一开口道像开了她的水闸,张缇娜哭出了声儿,一部分觉得自己好丢脸,另一部分是易越的态度吧。
刘流把车开得还是很稳,不过慢慢减速想在一旁停下来,他沉着脸也没去管,这女人现在这种伤感状态,他真的不会处理,可,首要还是要保证她的安全!
但是,这女人哭得够彻底,他这一减速,倒像刺激了她,张缇娜突然抓着刘流的胳膊带着哭声哼唧到,“你别停车,再往前开。”
刘流心中一顿惆怅,咋就揽了这么一个累人的差事。继续开,表面上看上顺从的很。也不做声,任她哭。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撩完了就不负责了......我这该怎么给家里谈啊,难道说我被甩了......”
刘流总算知道这哭的出处了,原来这么回事。
这才冷静地抽出自己的手,抬手抹了抹自己的额头,看了眼手表,心里想着:不知道我家胡菲利会因为什么哭。
张缇娜见他这动作,她现在只想着自己,以为他又要减速,再次激动起来。
“不准停车,我这这样子在家门口哭起来被人看到怎么办!”
看吧,原来这女人就是个好面子功夫的。起先看到的果然是表象。
始终刘流都没有吭声,眼睛角都没有看她,这一听,是已经到家门口了,心里有点窝火,怎么摊上这么个事?
这正憋屈着,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胡菲利就接了,
“喂。你怎么还没回来?!”那头胡菲利吼道,这段时间何溪不在,刘流就一直住在她那儿,
“马上就回,这儿送个人。”刘流听到胡菲利的声音,心里舒畅了些儿。
“你那边怎么有女人的声音,还是哭声?”胡菲利耳朵尖的很,厉声问道。
刘流扭过头看了看旁边还在抽泣的张缇娜,叹了口气解释道:“哎,易越的朋友......”话还没说完,张缇娜听到易越的名字,本来已经渐小的哭声又大了起来。
刘流停下车,把车窗打开,头探出去,“好像俩人闹掰了,这边哭着呢。”声音贼委屈,盼着胡菲利嘴上能心疼心疼他。
却不料,胡菲利半点都不想多问了,“他们闹掰跟你有什么关系,干嘛你要送人回家,还是个女的,叫个车就行的事情,你咋就这么积极!你想干嘛!你啥时候跟易越一个品味了!!!”胡菲利连珠带炮的吼道。
刘流没想到胡菲利突然发这么大火,一时竟半句都无法替自己解释,支支吾吾,“......亲爱的,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那边,胡菲利气结,“刘流,限你一个小时到家,过时不候!!!”
“砰”那边狠狠的挂了电话!
刘流还望着手机发呆,这是什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刘流此刻恨不得把易越给宰了带给胡菲利赔罪去。
刘流放下手机,淡淡地说,“你住哪,赶紧说。”
张缇娜擦着眼泪,刚准备说话。
“如果你还没哭够,那你下车哭够了再上来。”
“......”
他这样一说出来,张缇娜又哭起来,哭的心理状况是,我这正难受呢,身边唯一一个还要这么对我。
她这一哭,又是停不下来,流着泪抽着看着窗外,像个惶惶无依的娃娃,手里攥着个纸巾半握不握地放在手心儿里,整一个就要人安慰的娇气包。
刘流真不想搭理她,可她这么哭嘤嘤的哭得人心烦,只得面上还是温润的,眼底全是冷的,又倾身抽出纸巾放在她手上。
“好了,别哭了,你现在赶紧回家,我这边家人都等着我呢。”
张缇娜也不看他,纸巾一直也未动,还是哭,刘流再没管她了。
不过胡菲利给的时间是一个小时,刘流可不敢真让她等这么久,于是刘流一打方向盘,直接往何溪的那个“江景房”走。
张缇娜只顾着抹眼泪哪知道路线已经变了,反正再茫茫然望着窗外的时候,车已经停了。
“啊!”张缇娜一小叫,直起身子望着眼前一时竟不知道身在何处,才清醒,脑袋还一片空白呐。
刘流松了手闸熄了火,也不看她,手里拿着电话熟练的拨着号码,原本冷冷的眼底现在一片柔情,“我到了,你下来一趟,有个事儿需要你定夺。”
张缇娜僵直着身子坐那儿一会儿,眼里看着这一幕,“你,你这是要干嘛?”
刘流眉头轻蹙着,没回话,真是心中一股厌烦。她双手抱着自己,一脸警惕的望着他。
刘流最不喜这类矫揉造作的女人,女人娇可以,男人也喜欢女人娇,可娇得要有格调,韧起来也要有个性。你看她,说漂亮也不是顶漂亮,会点狐媚的本事就仗着人势,叫人生厌,反正经过前面那段过程,刘流心里是打哪都觉得自己的眼光太好了,没一个能比的上他的胡菲利。
刘流打开车门,靠在车身上,没一会儿,楼上跑下来一个裹着大围巾的人儿,
“干嘛!”胡菲利一脸不耐烦。嘴里也不饶人,今儿下午就一直在家等刘流,结果一等竟等这么久,难免火气有点大。
刘流笑嘻嘻的看着她,把她裹紧自己的大衣里,“好啦,别生气啦,你看你一个电话,我这掉头就回来了,人我都没送,还在车里呢。”
胡菲利往车里定眼一瞧,车里的女人也是一脸警惕的望着她。
“你把她带过来干嘛!”
“我这是怕你等着急了,她又不回家!”
“那把她送易越那儿去啊。”
“听你的。”刘流一脸宠溺的看着胡菲利。
胡菲利走到车跟前,对着敞开的车窗冲张缇娜说道,“你是回家,还是要我们送你到易越那。”
张缇娜此时也顾不得自己伤悲了,嘴里恨恨的说,“不去他那儿。”
车再次启动,这次车里多了个人儿,胡菲利坐在副驾驶位上,张缇娜这次老老实实的坐在后面,也不哭也不闹了。看着眼前的两位,心里突然就是羡慕。
罢,何必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这么糟践自己。 何我所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