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溪今天气儿不顺。
她刚结束会议,她至多每次在会议上就说那几句,什么“谢谢领导的抬爱”“这段时间大家积极赶文案辛苦了”一些无油盐的话,说话声音又小,真是不能服众。
是滴,每次都这样,她就坐那里娇滴滴地手抬起来说几句话,啥事都不操心的样儿,这就是叫人看了心里气人的部分,你还是办公室主任撒,都把事给你做了,养你当花瓶啊!
何溪大概二十四五岁,长得还可以,可也不是那可以,穿得还可以,同样,也不是那可以。反正,她这样的姿色套个中等小职位还是可以的。要想捞到更大的......这也都是底下职员的猜啊。反正对她印象不好,自然也把她看低了。
会议又是在职员们小声的不满中结束了,
停车场,一些同事见何溪拎着包包下来匆匆开着车就走了,心中难免愤愤,
何溪哪在意得了那么多,人家急着去搓麻将呢,
......
两层小楼,一上楼去,牌桌子已经呼哩嘛啦如火如荼展开着,
“哟呵,何溪,怎么现在才来,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都停了手。李赫够着脖子喊她,
何溪包儿往沙发上一甩,往桌子边走去。
胡菲利早就站起来,让她坐到自己原来的位置,挨着她坐。头隔她肩上。
易越叼着烟继续出了张牌,“何溪,今天菲利火儿不旺,输了不少,你坐那边小心一直背火,”
胡菲利这时扭过头,那双勾死人的桃花眼一眯,“你哪只狗眼看老子火气不旺了?”
“看你皮夹子,吐出来多少了?”旁边的刘流也笑话她。
何溪袖子一卷,两只眼睛都在放光,“废话那么多干嘛,打牌打牌!”
这就是个好热闹的人儿,性急。
这边儿是火气背!何溪上了桌就没开胡!
牌一推!
“不玩了!”
她一站起来,桌上的人都笑起来。
“今儿个怎么了,以前输一天也没见这样心浮气躁的啊,”
何溪这个时候挠了挠她自己的脑袋,微眯着眼睛。
“你说胡玉玉是不是死在外面。”
胡菲利凑过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提她干嘛”
何溪松开菲利,仰起头靠在椅背上望着顶灯,叹了口气。
......
最近何溪潜意识里总感觉不安心。大脑乱如麻。
心一乱,撒事情都做不好。
刚从烤箱里端出面包,“砰,”由于心不在焉,膝盖磕柜子上,刚好撞到了麻筋儿。
她捂着膝盖,一只脚跳着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嘴撅着,心里头啊,委屈。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儿,
这边腿还没恢复利索,手机就来电话了,是涂涂的班主任,让她去趟幼儿园。
涂涂是何溪的干儿子,亲妈是胡玉玉,胡玉玉是何溪的死党,闺蜜,姐妹。
因为这层铁关系,胡玉玉就在小涂涂一岁多刚断奶的时候就把儿子放在何溪这儿,逍遥世界去了。这心也忒大了。
你问这胡涂涂的爹,不知道,不清楚。何溪在胡玉玉还怀着的时候大着肚子来投奔她时,就压根没打算给何溪说孩子爹的事儿。
何溪也没追问,那时自己还活的不明不白,哪顾得着那么多啊,
何溪简单收拾了下自己,下身墨绿色的阔腿裤,上身是白色的雪纺衬衣,时尚又不失简单的,袖子刚好的胳膊肘那。脚上瞪了双嫩粉色的小尖头高跟鞋,踏踏踏的拎着手包来到幼儿园。
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清响而干脆。这女人,多引人注意,她头发是随意挽起的,脸颊边的发丝一飘一飘的,啧。漂亮,大气。
“铛,铛”何溪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一声“进来”。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桌前一二十多岁的女孩抬起头,脸上还有些稚气。她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看着也不大,怎么这么早就要孩子了。这女人长这样,那孩子的父亲该得什么样啊。女孩儿心里感叹了一把。忙让何溪坐下了。
“你是胡涂涂的家长?”女孩问道,见何溪点点头,“我是他的老师”
何溪微笑着点点头,“嗯,他怎么了?”
这一问,女孩儿在也崩不住了,胡涂涂是谁啊,你得看他老娘什么德行,再看看他,虽然亲娘不在身边的时间不多,但一看他的性子,真把胡玉玉的基因全遗传了。
何溪一般收不住他,他一看到自己的干妈生气了。三步两步就会跑过去爬到她腿上。小手抱着何溪,“你别发火,别发火,好不好,我怕呢”何溪不理他,推他下去,他死活不撒手,“涂涂最爱你了,以后乖,再也不让你生气了”小嘴得啵得啵的,抹了蜜一样。这次把何溪哄好了,下次等到下次说。 何我所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