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溪心慌慌的回到家。
“何溪,”
易越从胡涂涂的卧室跑出来,“刚哄睡着。”
何溪好像很累,坐在沙发仰靠在靠背上,笑笑看着他,“我们这两天收拾收拾就去A城吧,”又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叫易越坐了过来,何溪歪头看他,“今天辛苦你了。”
易越显得心不在焉,因为他闻到何溪身上的烟草味儿,“怎的抽这么多。”
“我这偷腥偷来的。”何溪的脑袋挪过去下巴磕在他的肩头,易越还有点心不在焉,“生气了么,”何溪干脆双手环住他的腰全部靠在她身上,闭上眼,“怪的很,出去浪一圈还觉得对不住你。”
易越挪过头看她,问“你也有这良心。”
“那是。”何溪没睁开眼。
易越抿抿嘴,忍了半天还是说出了口“干嘛回来这么慢。”
好半天,何溪没有声儿。易越再一看,好像眯着了。易越一撇嘴,莫非我身上有瞌睡虫。
轻轻把他挪下来放在腿上枕着睡。
易越看着她那张迷死人的脸,一心却只想着她会不会对韩松还没有放下。
看着看着看到她左颈脖子处有个红印子,易越微蹙起眉头低头凑近儿看的更仔细些,不像蚊子咬的包,倒像,倒像,人咬的,刻意咬的...
这一想,易越的心呐,砰砰直跳!
不行,得确认一下。得再看仔细点,他稍稍挪挪屁股靠里让身子更弯下来些更仔细的去瞧他的左边脖颈处....这一看,心跳的更快了。
是的,确认了是让人咬出来的吻痕,这位置倒不是很明显,却又好像刻意为之...
易越的心慢慢沉了下来。
把何溪抱在怀里,起身抱进了卧室。
刚把怀里美人放到床上,突然兜里的电话响了,他掏出电话没有接,也没有挂,调了个静音。
给何溪盖上毯子,他把门轻轻带上,才按了接听,
“什么事。”声音平静却也压低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女人“咯咯咯”的笑声,“又在何溪那啊,大帅哥。”
易越回头看了看何溪的房门,“有事就说。”
“也没啥事,就是想你了。”电话里女人特有的嗲声嗲气,娇娇的,像猫爪子挠心。好像知道易越要挂电话般又赶紧软绵绵的说“喝的有点晕,你过来接我吧。”随即又怕易越会拒绝一样迅速报了一个地址就挂了。
听到关门声,何溪闭着的眼睛就睁开了,她很累,但没有睡着,脑子昏沉沉的,易越会问什么问题,她都知道,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就闭起了眼装做睡着了。
这时候的何溪对自己有些不耻,甚至心里嘲笑自己水性杨花。她有点摸不准自己在韩松和易越之间到底是什么感情。
在韩松再次吻上她的时候,她没有拒绝,直到那个吻结束,她才清楚自己是有多么想念韩松,却有着做了极大恶事的心理。
是要做个了断了。再多的深情也不及易越这么多年的陪伴不是么。何溪格外珍惜易越对她的感情,像哥们,又像恋人,有时亦像亲人般的存在。
而此时的韩松回想着何溪落荒而逃的时候丢下的那句话,
“放过我吧。”
要放过么,韩松问自己,也怪当年的自己没有认清自己的心。
当年直到父亲有打算把公司股份转给何溪的意思后,韩松是有恨何溪的,父亲从小就没有过多的父爱给他与母亲,小时候他经常看到母亲一个人暗自伤神。但自打何溪的到来,父亲对她的疼爱,让韩松嫉妒,所以他对何溪很是冷漠。却又不知不觉对那个爱粘着他的小丫头多了很多关心,不知不觉的在意,以至于有点心动,母亲发现了他这些变化。当母亲哭着对他喊道,难道你要跟你父亲一样背叛我么?韩松看着母亲倔强又痛苦的脸,他放手了。原以为他放手后生活会继续回归平淡。但他发现何溪不在的日子,他辗转难眠。为什么会这样?大抵是何溪从小的陪伴?从小的“不离不弃”,无论自己对她如何,总是傻兮兮的,灿烂的笑着,继续对他“死缠烂打”?
再一次见到她,韩松有点“愿赌服输”的味儿,就她了,都给她,他什么都不要了。只想她继续陪着他。 何我所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