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已过九点，两人总共喝了一白一红两瓶葡萄酒。

　　何溪有点不胜酒力，从脸颊到前胸都微微泛红，加上神经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醉的很快，醉眼迷蒙的。韩松还好。

　　从餐厅出来，“外面走走吧。”韩松提议道。

　　餐厅外面有个庭院，十米远的地方有植物环绕，再往前就是夜色茫茫的大海了。

　　“海味儿真好闻啊。”

　　有点起风了，何溪任凭海风吹拂着秀发，挺起胸脯，深深吸了一口气。韩松也跟着做起了深呼吸，恍然觉得和大海更贴近了。

　　韩松靠近迎风站立的何溪，想走过去拥抱她，但忍住了。

　　他看着何溪单薄的身影，把自己的外套披到她的身上。

　　何溪扭过头，仰起看着他。

　　韩松亦是看向她。

　　两个人都不去做声。

　　他很想吻下去，但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允许自己再去冲动。

　　他又紧了紧披在她身上的衣服，“何溪，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语气中像是含着肯求，又像是一个肯定的答复。

　　何溪没有做声。

　　韩松伸手拂了拂她的头发，深深地吸了口气，“等着我。”

　　刚刚吃饭时，何溪问他：如果我想要，你会把公司给我吗？

　　何溪问的一脸认真。

　　韩松也没有怔住，像是知道她会这么问一样。

　　何溪眨了眨眼睛盯着韩松。

　　韩松平静的看着她，“我曾经一直在想，如果明知没有结局为何还要在一起，我们的结局会是什么，确立关系吗，结婚生子吗，白头到死是吗？甚至变成一个更好的自己都不是吧。在今天回来的路上，我想明白了，我们之间一定有一个结局，不爱了，或者一直爱。和在不在一起毫无关系。”他顿了顿，脸上依旧平静，“我爱你，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但若现在没有告诉你，我无法过完今夜，这是我的选择。”

　　何溪感觉被一个大大的响雷劈中了，她脑子一片混沌，耳朵甚至产生了耳鸣，周围都是“嗡嗡嗡”的喧嚣声，整个餐厅都在快速的旋转。她猛地眨了眨眼，看着韩松还在对面坐着，她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声音。

　　她只觉得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却半丝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对面的韩松还是静静的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何溪没有看懂他在说什么。

　　她摇摇头，大脑飞快的一遍一遍的提醒着自己。

　　终于，

　　她说出了话，

　　“我只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韩松笑了笑，

　　“给你，我的，都给你。”

　　何溪沉默了片刻，朝着那透着夜色的玻璃窗说了句：“是吗？！”像是疑问，又像是反问。

　　“都给你。”韩松肯定的声音带这些宠溺的味道。

　　“再说吧。”

　　“再说什么？”

　　“耳朵听到的，就只是听到的而已。”

　　“是不相信我？”

　　“不知道，反正这种事是没法强求的。”

　　就像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何溪的侧脸上呈现出丝毫不愿妥协的，女人特有的执拗和倔强。

　　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早晚都要到达一个顶点。 何我所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