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我在我在。对不起,我来晚了。再睁眼,吕小月便看见那人已经死了,眼前的人正是一脸愧疚。她却挂着泪,扑倒了他怀里:“明朗,明朗……”
郁明朗一怔,心也跟着疼了起来。若是晚来一步,他怀里的泪人岂不真的要香消玉殒?若真如此,他怕是没有地方后悔去。
“我在,我在……”郁明朗轻轻的拍着她道,竟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吕小月抹了把泪,便从他怀里忽然挣了出来,脸上也是红一片白一片的,最后竟是道:“你怎么来了?”
郁明朗只道她没走多久就发现又来了一波人,原是想跟上去看看的,但还没走出山洞便撞见刺杀晋安的人。他们朝那波人追去,他知道她会有危险就赶着来了。
吕小月鼻子一酸,明白他是专程来救自己的,又忍不住想哭,但终究强忍住了。她垂下眸,不让他看见自己眼里的泪花,缓缓道:“郁明朗,谢谢你。”
“我还是喜欢听你喊我明朗。”郁明朗爽朗一笑便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手掌宽大厚实宛如小小的暖炉。
心意已明,吕小月忽然慌了神。她来到大卫本不过是场意外,于他亦不过是个过客。小月抬眼看他,半晌才道:“晋安怎么样了?”她说不好自然还是别说了。
晋安自然还在山洞里,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郁明朗赶来时,他身上的毒似乎又加重了一分,脸色也不好。听到吕小月这样说,便立刻采了药,两人一起赶了回去。
晋安见他们人,终是放了心,但转眼又吐了一口血。郁明朗当即拿出一味药让他生吃了下去。
这药虽不能完全解毒,可转眼吕小月便瞧见晋安的面色好了很多,一时高兴的竟望了形:“好了,好了,相公你看,晋公子脸色好多了。”
一路赶回,吕小月还没和郁明朗说过一句话。这会儿他见她笑了,人也活泼了,知道刚刚她故意糊涂的事算是过去,便勾起嘴淡淡的笑了。他不知道她在忌讳什么,但他总有法子让她敞开心扉。
晋安看在眼里,以为这对小夫妻刚刚吵过架,原本是不打算多事的,可好歹是救自己性命的恩人:“刚刚嫂夫人心情不佳,不会是郁兄去晚了吧?若如此,倒是晋安的罪过了。”
“不是……”郁明朗还没开口,吕小月就否认了,但话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难道她要将心里的顾忌也说出去?
吕小月忽然觉得自己多嘴了,但说了就说了,何况她本来就没说错?
郁明朗笑道:“晋公子见笑了,终究是我不好,惹月儿生气了。”
听见月儿两个字,吕小月到没来由的生气自己的气。之前想着他能帮她,便和他套了近乎。如今他倒好,竟一声一声叫的越亲昵了。
她白了郁明朗一眼,有些心烦的道:“相公能换个称呼吗?月儿月儿的,我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郁明朗忙着处理那些药,便干脆道:“是,娘子。等你想听了,我再叫。” 压寨夫君请上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