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勃和申迦一头雾水,竟是以为大小姐要从马三手里抢粮。不过这混蛋使用下三滥的方法骗了吕二小姐清白,仗着这点子混的风生水起,杀了也不可惜。
抢了个头筹,马三和手下的一百个兄弟竟是乐的上下欢腾,转眼却是一拨乱见从逃军的方向射了来。
马三抬眼,看着一路骑兵忽然杀了过来,少说也有二百人。
“二姑爷,卫军、卫军…我们中埋伏了。”之前那个不笨也不聪明的兄弟跑过来,大声嚷嚷道。
卫军的铁骑倒像是催命符,转眼便有二三十个兄弟倒下。
“快、快、快撤。”马三也是慌了神,带上一车粮食赶紧撤。
那兄弟愣了下,之后才哦一声。这样回去也算是交差。
申迦顿时道:“大小姐……”
吕小月却是头也不回的道:“怕不怕?”
一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小姑娘这样质问,倒是羞得的无地自容,但二百来人的铁骑也不是吹的,要不当年的卫始皇又如何统一六国。
“弓箭准备。”月儿忽然道。
申迦邹勃均是心中惊讶,可身后一百来个兄弟是吕家寨最强对大当家最忠心的,倒也不由分说的搭起弓严阵以待。
马三仓皇而逃,身后更是有不少兄弟陆陆续续倒下。
“追。”卫军留下三十人,就急匆匆的追去,转眼便和马三一道没了人影。
是时候了。吕小月用力一挥手,倒也一声放箭,铺天的箭矢就向粮队射去。
待一拨箭矢过后,月儿道:“申迦,带二十个兄弟左翼包抄,邹勃带二十个兄弟右侧包抄,不放走一个卫军,快。其余兄弟带着六辆空车跟我冲。”
原便想好好的干一场,邹勃便率先带着去了,申迦叶不甘落后。
卫军强悍,三十人的铁骑也甚是厉害。但月儿突然袭击,这些人也只有招架之力,但吕家寨的兄弟也不是吃素的。申迦邹勃更是厉害,见卫军就砍,没一会的功夫三十人的卫军便身首异处。
吕小月骑在马上:“申迦带上三辆粮车赶紧走,邹勃带两辆辆紧跟,其余的兄弟将空车摆好,掩盖掉地上的车痕,随后跟我撤。”
虽不明白大小姐的意思,申迦邹勃倒是不敢怠慢,均是带人带粮策马狂蹦。
不多会,月儿就追了上来。骑到申迦前后,月儿便是抬起手,大喊了一声停。
申迦停下马,急忙道:“大小姐,这地方不安全。连邹勃也是这样道。”
吕小月瞥了申迦一眼:“带上你来时带的人,护送这三辆车粮,剩下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申迦不敢耽搁,立刻领命带人带粮赶紧撤。
原先心里有些疑惑的邹勃眼下不敢多嘴,竟是安静的骑在马上。
果然月儿挥动马鞭:“其他人跟我走。”
因为郁明朗,夏侯村倒是比以往热闹。
“郁亭长,青二哥是我的好兄弟,昨天的事多亏了你。我敬你。”夏侯田端起碗,有些醉汹汹的道。
多喝一碗也没什么,但摆上这么一把桌子本不是一醉方休。见夏侯青冲着夏侯田点了头,明朗倒是端起碗,碰了下。
其他几个被夏侯青叫来的兄弟连连叫好,竟也端起碗,一个一个上。一轮子下来,倒也少了七八斤酒。
最后竟是夏侯青道:“行了,行了,郁亭长还有公干,今日的酒就喝到这里。兄弟们,都散了吧!散了吧!”
在夏侯村这块,夏侯青去世的老父亲做过村里的里正,哥哥也是老好老实在的人,到他这对村民也是能帮便帮,所以说话还是有些分量。尤其是夏侯土第一个站起来和郁亭长道别。不过人却东倒西歪,像是站不住了。
夏侯青一把扶住他:“阿田啊!酒量小酒少喝一点嘛!来,你们两个,顺道把阿田送回去。”
夏侯田道:“不用,青二哥,兄弟我能行。”顺手松开,整个人竟是踉踉跄跄,腰间的一块青色布子抱起来的东西却是忽然落了下来。
送走了一批醉汉,夏侯青折回来,见郁明朗还坐在酒桌旁便关上门,走了过去:“郁大哥,刚刚那些都是我的好兄弟,有看中的吗?”
明朗拉他坐下:“阿青,虽然我和县丞大人招的不算正真的死士,但也算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了。你不怕死,难道不怕送兄弟去死?”
夏侯青道:“郁大哥,承蒙你看的起,让我夏侯青跟随左右。我相信我的这帮好兄弟也和我一样。大家都一样,受大卫的苛政已久,哪个不是对卫人恨之入骨?只要郁大哥和县丞大人一声令下,无论是来到我们陇怀县的起义军还是卫军,只要他们敢祸害我们这些陇怀人,我和我的这帮兄弟一定杀光这些狗娘养的。”
“是啊!郁亭长。”忽然一推门,夏侯田面色焦急的道,“守护陇怀县,算我一个。”
夏侯青纳闷的看着他:“阿田,你不是喝醉了吗?”
郁明朗却是抬起手:“你是来找这个的?”青色的布子倒是十分显眼。
夏侯田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郁亭长,你都猜到了。”
“来来来,快进来。”夏侯青却是赶忙将他拽了进来,之后向外四处瞧了瞧,见没什么人影才关上门。
明朗道:“你不怕死?”
许是干脆的说死,夏侯田竟是有些犹豫:“怕,不,不怕。”
这小子,郁明朗也了解一些:“既然怕,又怎么不怕?”倒像是耍猴子。
夏侯青倒是一脸关心:“你小子抽的是哪根筋啊?尽然学会耍滑头,偷听了。我告诉你,别在这瞎打听,一会给我回家去。”
夏侯田不服:“刚刚你还说你的一帮好兄弟怎么怎么样了?难不成我不是你的好兄弟?青二哥,今日你可得说句良心话。”
扭头,夏侯田又对着郁明朗道:“郁亭长,我刚刚听见青二哥喊你郁大哥。你把青二哥当兄弟,我是青二哥的兄弟,虽然高攀不起,但我也把你当兄弟。大道理我夏侯田不会讲,我夏侯田当然怕死,但我更怕死的不值,再怎么说我也让我夏侯家光宗耀祖。” 压寨夫君请上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