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好歹朝廷命官,将军总得给戚永山留点颜面,当天就下令彻查。赵英还未退出帐内,帐外便传来了昨夜的萧声。
“是谁?”将军不由暴怒。
郁明朗吕小月赵英和戚永山卞何一道随将军走军帐就看见众将士都在朗朗白云下东张西望。那些曾经亲耳听到过的将士竟是紧张的捂住了耳朵。
将军急了:“谁吹的萧?是谁吹的萧?有本事出来和本将军一战。”话音未落,军中又忽然静了。
“不好,戚小姐。”月儿心中一怔,竟是紧张的望着将军。
军中一切事务均有将军打理,戚染虽不一定是真凶,但看守的人却全是他的死士。这些人无召是不会随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眼下将军也是按耐不住了:“走,去瞧瞧。”
半道上却是有人来报,戚染的贴身丫鬟碧儿,也就是和戚染一道被抓来的女子死了。
果然一进软禁戚染的军帐,吕小月便看见戚染正目瞪口呆的瘫坐在一具年轻女尸面前,手里还握住一把萧。至于那女尸的确是那天月儿在孙老头门前见到下了马车,准备扔银子的那个。
一见女儿,戚永山道:“染儿,染儿,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爹啊!”
眸子里闪过一道光,戚染竟是抓住父亲的胳膊:“爹爹,我没有,没有杀碧儿,碧儿是自己死掉的。爹爹,你信我……”
戚永山心疼,倒也顾不上之前发生了什么事:爹信,爹爹信你。
吕小月却是四处瞧了瞧,最后才盯着碧儿看。
碧儿的样子还挺吓人,虽是闭着眼,嘴角却挂着一横泛紫的血。
“是中毒而亡了?”见郁明朗细细的碧儿检查了一遍,月儿猜测道。
明朗抬起头:“不是,嘴角的血泛紫是从腹部吐出的淤血。她怀孕了,应该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怀孕?”戚永山面色一怔,“胡说八道,我戚家治家一向严厉一个小小婢女怎么敢?”话毕竟是觉得自己昏了头。
明朗倒也不怒,拱拱手道:“下官不过是据实以报,大人若不是不信,现在就可招来仵作。”
“你……”从昨夜起,戚家总是风波不断,眼下戚永山已是没有了那么好的脾气。
将军忽然道:“戚大人,先是令千金私会月老庙,再是丫鬟有了身孕,好一对主仆啊!”
月老庙的疯话早已让戚家蒙了羞,再多出这么一档子事,戚染的名节怕是不保了。戚永山绿了脸,倒也安分了,袖子一甩便是背对着戚染。
“爹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染儿只是被一时烦闷,才吹箫自乐。吹到一半,碧儿就死了。可这明明是碧儿让我吹的啊?”以为父亲生了大气,戚染竟是忽然跪倒在他的身后哭泣道。
戚永山转过身来,双眼早已微红,便是一巴掌打在戚染的脸上:“不孝女!”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糊涂东西?
一巴掌下去,戚染倒是清醒了很多,但眼下连个狡辩的机会也没有。
吕小月却是道:“将军,戚染可能不是杀人凶手。” 压寨夫君请上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