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宋昭篇9
九月中,宫里相师算好了良辰吉日,宋昭写了请婚庚帖送去了常家。
因着男女成婚首要任务就是繁衍子嗣,因此常家收了庚帖后,细心选了一个避开常婉月事的日子。
未几日,婚期便定下了,在来年的二月初十。
戊未年二月初十乙卯日,宜嫁娶。
那厢,她又开始不安分了。
侍卫跑来说道:“殿下,常小姐这几日跟常将军闹翻脸了,总是偷偷摸摸翻墙出去。”
他从奏折堆里抬起头问道:“怎么了?”
侍卫说:“常将军说小姐需配两个美貌些的丫头,将来是要一起带入宫中做媵妻的,常小姐恼他找的丫头太美貌,是以总是寻机会偷偷出府,自己去牙行物色人……”
所谓媵妻,是女方出嫁时,家中会选两个贴身婢女一起跟到男方家,将来是要给男方做妾的,而这媵妻的地位比一般的妾要高,甚至高于贵妾和良妾,与正妻的地位相当。
宋昭心想,小醋坛子又翻了。
他一边批奏折一边笑言:“两个丫头能有多美?还能美过她不成?”
他忽然顿下朱笔,问道:“常小姐都是一个人翻墙出去吗?”
侍卫点点头:“是的,小姐都是从后花园的墙翻出去,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找来的一个小梯子,翻出墙来的时候,梯子正好在外面接应着。”
宋昭想了想,觉得应当又是她下意识变出来的物什。
他批完了奏折,骑马去了常府后花园外的小巷子里。
他刚走进巷子,巧了,正好看到常婉骑在墙头上,慢慢从墙上翻了下来。
宋昭心下一动,偷偷将接应她的小梯子给挪走了。
常婉两只脚丫荡了荡,脚尖不住的探,探了一会儿,她轻声嘀咕道:“梯子呢?”
她两手扒在墙头上太久,已经支撑不住了,这厢又找不到梯子,只好眼一闭心一横,松了手掉下来。
宋昭堪堪接住了她。
他将她抱在怀里,她还紧闭着双眼。
感觉到他的怀抱,她张开眼,一见是他,登时眼神躲闪,心虚起来。
“阿婉翻墙要去哪儿?”他放下她,问道。
她连连摇头道:“不小心掉下来的,没有想去哪儿。”
宋昭指指她身后被挪走的梯子,说道:“那这梯子是干嘛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低着头沉默了许久,后来才呐呐道:“我也是偶尔出来一次。”
宋昭气笑了:“阿婉是不是想去找几个歪瓜裂枣给我做媵妻?”
她一听这话,登时抬起凤眸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她眼中蒙起了水雾,一双凤眸水汪汪的,我见犹怜。
“阿哥……阿哥选的那两个太漂亮了……所以,所以我……”
她低头绞着修长的手指,眼泪却掉下来了。
“太子殿下是不是也喜欢漂亮的媵妻?”她含着泪问道。
他捧起她的脸,给她擦了擦泪,说道:“阿婉不用担心这种问题,我不喜欢媵妻,我只喜欢阿婉一个,阿婉可以放心的带她们进宫,让她们伺候你就好。你总是一个人翻墙出来多不安全,我在宫里还要时时担忧你。”
这时,里面一个年轻妇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怎么不看好小姐?又让她跑出去了。”
常婉听了这话,立即应了一声:“嫂子,我没走,我马上就回来。”
那厢,张氏在里面应道:“妹妹不要担心,一会儿我就去将你那不成器的哥哥骂一顿,想的什么馊主意,给你配两个媵妻,不是给你找茬吗?”
宋昭揽着她,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以后不许翻墙了。”
她点点头,去将梯子移了过来,蹬蹬爬上梯子上了墙头,与他告别:“那你快回宫吧!我不出去了。”
宋昭心想,真是一个乖巧的小醋坛子。
来年二月初九,常家的嫁妆被抬进宫了。
宫里送去的聘礼,常家只留了八抬金银和一套成婚时要穿的凤冠和嫁衣,其它都并在嫁妆里全部送回了宫。
宫里的聘礼送回了一百二十抬,常家另外准备了六十四抬嫁妆,之前宋昭给的农庄和山头也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
嫁妆抬进宫费了大半天工夫,全京城都轰动了。
宋昭看了看嫁妆单子,觉得常夫人还是挺上的了台面的。
男女婚前一月不能见,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常婉了,万分想念。
常婉差人送进宫一条丝帕,帕子上歪歪扭扭绣了一个初升的太阳,“昭”即初阳之意。
宋昭看那绣功就知道常婉是不擅针线的,却仍旧当宝贝似的收在怀里。
二月初十,大婚。
宋昭去给圣上行了大礼,尔后骑着狮子骢直奔常府,一袭红袍衬的他玉树临风,姿态风流。
他脸上漾着春风一般的笑意,仿佛要将二月冰冷的天融化。
常府中,常婉早已梳妆好,穿着盛重的凤冠霞帔,盖上了红盖头等他。
太子殿下轻车熟路的进了她的闺房,没有人敢刁难他,常寒有意要拦,被张氏瞪回去了。
常婉坐在床边,一双纤纤素手从红色的衣袖中伸出来,紧张的绞着手指。
宋昭牵起红绸一头递到了她手中,并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阿婉抓好,跟我走。”他这样说道。
红盖头轻轻点了点。
二人执着红绸两端,一路出了常将军府,他将她抱上花轿,自己打马走在队伍前面,领着心上人直奔东宫。
时已黄昏,东宫内已经布开了宴席。
常婉蒙着盖头,被命妇送进了寝殿,宋昭取来秤杆将那红盖头挑了,红烛掩映下,她微微低着头,含羞带俏。
命妇说道:“这么晚了,想必太子爷和太子妃肚子早饿了,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吧!”
有小宫人送来一方精致的铜鼎,鼎中盛了些汤圆。
命妇递上两根银匙,分给他们,宋昭接过,舀起一颗尝了尝,不动声色的咽了下去。
常婉舀起一颗嚼了嚼,登时蹙起了眉,为难的咽了下去,不解的看着他。
怎么是夹生的?
命妇笑问:“生不生?”
常婉点头“嗯”了一声,寝殿里看热闹的人顿时笑开了。
常婉这才反应过来,登时脸上作烧,害羞的捂着脸。
宋昭眼含笑意:“自然是生的。”
小宫人收了铜鼎,命妇取来一只剖成两半、里面已经掏干净的瓠瓜递给他们二人,说道:“太子爷太子妃喝了合卺酒,就是真正的夫妻啦!”
宋昭与常婉各拿了一半瓠瓜,命妇仍旧端上来一个小铜鼎,常婉犹豫了一下,怕她又要耍诈。
命妇掩口笑道:“太子妃莫怕,这只是酒。”
常婉放心的舀了一瓢,与宋昭交臂饮下。
真的是酒,甜甜的,还挺好喝。
命妇收了铜鼎,取来一把剪刀,在宋昭和常婉头上各剪了一小撮头发,将两股头发打成一个同心结,说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老身祝太子爷太子妃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她将头发做成的同心结收在一个小锦袋中,吩咐宫人收好。
宫宴开始了。
宋昭轰走了看热闹的闲杂人等,对常婉说道:“阿婉若是饿了,那案几上有糕点,自行取来吃,我去敬一圈酒就回来。”
常婉点点头:“你少喝点。”
宋昭弯下腰,在她耳边说道:“我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常婉歪头想了想,登时脸红了。
他笑盈盈的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转身出门去会宾客了。
他折腾了一天,肚子有些饿,常婉自然也是,她吃了几块桂花糕,觉得口渴。她四下打量一番,没找到茶壶,只有案几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酒壶,只好倒了酒来喝。
这酒是温热的,入口虽不是很辛辣,后劲却足,常婉不过喝了一小杯,不一小会儿,就感觉浑身热的厉害。
这二月的天,仍旧是寒风凛冽穿大棉袄的时候,她却已经热的有些受不了了。
她解开脖颈处的盘扣,伸手扇了扇风,仍旧觉得热的不行,脸上也烫的厉害,连带着耳朵都是烫的。
她想这酒真烈。
宋昭推门进来了,见她这副面色潮红的模样,有些惊讶。
“阿婉怎么了?”他掩上门,急匆匆走了过来。
她指着案几上的酒壶说道:“喝了这酒,浑身热的厉害。”
宋昭拿起酒壶闻了闻,心下了然。
这是助兴的酒。
他想,宫人们真懂事。
那厢,常婉摘了凤冠,发髻有些散乱,几丝乱发落在额前,平添了几分慵懒之态,宋昭一咬牙,冲她扑了过去。
常婉推开他,恼道:“怪热的,你还要来挤着我。”
她解了衣带,将那繁重的嫁衣褪了下来,褪到只剩中衣。
今日大婚,她居然穿了宋昭曾经梦到过的那样透明轻薄的红色丝衣。
丝衣下,她窈窕的身段一览无遗,肚兜下高耸的山峰紧紧挨着,中间还有一道深深沟壑,平坦的小腹上有一处小凹塘,里面仿似盛满了诱惑。
宋昭顿时喉结一顿,身体中腾起了一阵火焰。
他扯过百子被,将她胡乱裹好,尔后迅速褪了自己的衣衫,钻进了被中。
她扭了扭身子说道:“这褥子底下有什么?怪磕人的。”
褥子下是撒帐用的花生红枣一类的干果,寓意“早生贵子”。
他哪里还有心思去管这些,猴急猴急的压上她,伸手解了她的衣带。
常婉推开他,将被子一掀,恼道:“怪热的,你还要这样。”
他厚脸皮的又扑上去,在她脸上又啃又咬,两手在她身上不断游移,说道:“阿婉,一会儿就不热了,我保证。”
常婉又要推他,他却像八爪鱼似的挂在她身上不肯走,身下的玉塵已然觉醒,硬邦邦顶着她,她忽然明白了过来。
她想起了昨夜她娘亲拿来的《素女经秘戏图本》,登时脸上作烧。
她与他在婚前曾经耳鬓厮磨过,却并不清楚男女之事究竟为何,原本以为婚前和他的那番亲吻触摸就已经是夫妻之事的所有,没想到还有图本上那样羞耻的操作。
她红着脸问:“那酒……是、是助兴的?”
宋昭在她脖颈处一顿乱啃,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常婉两手抵着他,红着脸说道:“我、我娘亲说要拿元帕……”
她撇过头去不敢看他,他愣了一番,喜滋滋下了床,将宫里早就备下的元帕铺在了她身下。
他再次扑到她身上,这次她没有推拒,颤着手揽住了他的腰背。
他解了她的肚兜,她闭着眼睛,牙关紧咬,他见她一副惧怕的模样,忽然温柔了下来。
“阿婉别怕。”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他从她身上爬下来,轻柔的褪去了她仅存的衣裤,又将自己扒了个精光,在黑暗的被中与她坦诚相对。
他扯下帷帐,烛光从帐外透进来,不甚明亮,晦暗的帐中,他轻轻覆在了她身上。
“阿婉。”他轻唤她。
她轻轻应了一声,他便拿那昂扬的玉塵在她腿间蹭了蹭。
她登时拿手捂住了脸。
他低低笑了,拨开她的手,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
她的口中还有桂花的甜香味,滋味美妙。
她也忘情的回应着他,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他用腿拨了拨她的双腿道:“阿婉分开。”
她低声道:“好羞人的……”
他轻轻咬着她的耳垂,说道:“不羞人,阿婉,我们是夫妻,这是夫妻该做的事。”
常婉迟疑着,慢慢分开了腿。
他初探幽径而不得其门,不由伸手往她下面摸去,密林覆盖的小径中已然淌出了涓涓细流,既有山泉来,寻水而去,定能觅得仙境。
他扬起尘秉,顺着山泉水的指引,慢慢探入了小径之中。
未经踏足的小径艰涩险阻,她吃痛,紧咬着牙关。
他想更近一步,奈何她却紧闭了山门,他被困在了小径之中。
他含住她的唇,柔声道:“阿婉放开些……”
她渐渐放松下来,他咬牙向前又进了一寸,在一座屏障前停顿了下来。
她哭着打他:“痛死了,又痛又胀。”
他生生受着,心想自己挨得这几拳,怕还不及她十分之一疼痛。
他温柔的擦去她的泪,说道:“一会儿就好了,阿婉别哭。”
他这次没有贸然挺进,而是与她口舌交缠,吻了许久,她动情之时,他突地阳剑出鞘,刺破了屏障,昂扬的玉塵完全盘踞在了小径之中。
她被出其不意的击溃,用力推他,奈何他入了门来,又如何肯走,甚至耀武扬威的在小径中进进出出。
这一夜,他的玉塵第一次开垦了新的领地,并将经年精血浇注在这片土地上。
而她在他身下绽放,如一朵含苞的玫瑰花,经过他的雨露浇灌后,悄然盛开。 仙子留步:太子很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