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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赶美人

  我取了一坛绍兴黄酒送去了营帐,仍旧是先给胖官员斟了一杯。

  他见黄酒的颜色与醋相似,狐疑的闻了许久,最后浅浅咪了一口,方才喜笑颜开的喝了下去。

  我又不笨,同样的方法我怎么能用两次呢?

  我仍旧捧了酒坛子去宋昭边上,见那美人仍旧像八爪鱼似的黏糊在他身上,就有些来气。

  我将酒坛子放在他旁边,决定把这美人轰走。

  我跪坐在他旁边的蒲团上,正色问道:“听说元帅家中有一位善妒的夫人,元帅这次征江南,故意不带她来,是不是想偷摸着宠幸几个美人呢?”

  宋昭不动声色的举起酒杯,一只手却从桌下伸了过来,握住了我。

  他仰头喝下杯中酒,笑着道:“非也,只是本帅还是当朝太子,夫人即是太子妃,她要留在宫中处理账务和琐事。”

  我有心要轰走美人,于是装作了然的点点头,又问道:“听说元帅独宠太子妃?这太子妃京中都说她是普通姿色,元帅怎么还没有看厌呢?难道元帅其实并不喜欢女人,而是好男色?”

  此言一出,营帐内静悄悄的,官员们面面相觑,我略略倾了身子从他身前探过去看美人,只见美人的神色有些惊讶又有些尴尬,原本羞红的脸变得有些白。

  宋昭紧了紧我的手,不慌不忙的笑道:“本帅不好男色,独宠太子妃无非因为深爱太子妃罢了。”

  我心想,这话听着舒坦。

  于是我放开他的手,起身挤在了他和美人中间。

  那美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力气倒不小,我愣是花了一番力气才将她从长凳上挤下去。

  美人被挤走了,委委屈屈的立在一边,蹙着眉头抹泪,很有一番娇弱的意味。

  我将宋昭挡在身后,对美人说道:“姑娘听到了,元帅独宠太子妃,情愿要男人也不要你的。”

  她含着泪,委委屈屈的唤了一声:“元帅……”

  宋昭却一伸手将我抱在了怀里,冲她点头:“本帅的确更喜欢这样的男人些。”

  我得逞的笑了。

  底下的官员们一个个瞪着眼睛张大了嘴,我并不急着解释,反正明日女装一穿,他们自然就明白了嘛!

  我转过头轻轻冲他赞了一声:“乖。”

  他温温一笑,朝我比了个口型:调、皮。

  那美人脸色煞白,立在一旁不停抹泪,我白她一眼,心想长这么漂亮不挑个好些的夫家,非上赶着做妾做什么。

  妾同玩物、妾通买卖,这别人送的妾可就更低贱了,当年苏东坡先生连有孕的妾室都能送给友人,妾在这些男人眼中压根一文不值。

  我佯咳一声说道:“元帅今日这菜可觉得合胃口?”

  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太甜了,因为我原本爱吃甜,并不知道普通人的口味。

  他笑道:“有些甜,但是不腻,甜到心坎儿里去了。”

  我正色说道:“元帅刚刚喝了醋,正好吃些甜的中和一下。”

  我起了身,不由分说的一把拉住了美人,说道:“元帅既然不爱美人,那么把美人赐给我可好?正好我尚未娶妻。”

  他笑的浑身打颤,连连应了:“带走吧!”

  日暮西山,夏风吹过,送来一阵凉意,头顶上的天还些微亮着,地上的风景倒也看的一清二楚。

  我连拉带拽把美人带出了营帐,美人恨得咬牙切齿,原本看着很柔弱的扮相居然多了几分凶狠。

  我心想,这倒是个很善扮弱的姑娘,扮猪吃老虎这一招大约是她的强项。

  我将她赶出了军营,说道:“麻烦姑娘离元帅远一些,姑娘想攀高枝,也要捡两根接地气的高枝,太子殿下的高枝,可比那天还高,姑娘不怕摔死吗?”

  她眼神中满是忿恨,咬牙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女人吗?自以为扮成个男人就真的是男人了?你把我赶走,还不是因为你想自己讨好太子殿下?”

  我微微一笑:“我的确是女人,还是元帅唯一的女人。我赶你也行,不赶你也行,全凭心情。姑娘尽管捡别的高枝去攀,我无所谓,但是我家夫君,我绝不允许姑娘和他有瓜葛。”

  我朝守卫的两个士兵说道:“千万拦好这个姑娘,她可能是叛军派来的间谍。”

  两个卫兵战战兢兢的给我行了礼:“是,娘娘!”

  我冲她白了一眼,径自走了。

  我回了厨房,寻了水来将脸上的脂粉洗掉,恢复了原先白净的模样,又从小包袱里寻出黛笔描了眉,涂了唇脂,方才哼着小曲儿去找宋昭。

  半个多月未见,一见面我就将自己最丑的一面露给他看,真是羞涩。

  我想要是这样唐突的进营帐的话,那些官员不知道会怎么想,于是在帐外等了一会儿。

  我听得里面有人说道:“近日听闻元帅来江南,特地写了一首百韵诗献给元帅,元帅请过目。”

  我悄悄掀了帘去看,见是一个生的很白净的玉面书生,他从怀中摸出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宣纸,呈了上去。

  宋昭认真的看着,烛光下的眉眼看着很温柔。

  是呀,我的夫君,一直都是温柔而俊朗的。

  他看完后,沉思道:“‘舍弟江南殁,家兄塞北亡’,卿家中居然这么不幸,真是令人同情。”

  我想,连着死了兄弟两个,的确挺可怜的。

  我听得宋昭问道:“卿家中的两位兄弟都是怎么死的?本帅也常在塞北驻扎,卿的大哥是否在朝为官呢?若是在塞北做官,本帅当是认识的。”

  玉面书生脸上都是汗,他抹了一把汗说道:“实无此事,舍弟的确是死了,也确实死在江南,下官只是为了对仗工整,所以写了‘家兄塞北亡’,家兄没死,还活的好好的。”

  帐中登时一片笑声,我也忍不住“扑哧”笑了。

  这百韵诗篇幅长,玉面书生应当是绞尽脑汁才写成了这么一篇,为了对仗工整,生生写死了自己的兄长,可见是个迂腐又爱拍马的人。

  我听得笑声中一个人慢悠悠说道:“何不改成‘爱妾眠僧舍,娇妻宿道房’呢?尚能保全兄弟。”

  帐中安静了一番,尔后越发笑的不能自已。

  我边笑边想:我们道士可不做这样的事,这玉面书生这样迂腐,想必老婆也不好玩。 仙子留步:太子很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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