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陆瑾余拽着苏雅出了电梯。
陆瑾余熟车熟路到了一间总统套房口,用感应门卡将门打开。
他拽着苏雅进了屋,极快的关上门。
苏雅还没做出反应,已经被抵在门板上。
他低头就吻向她,鼻尖属于他的气息浓烈,苏雅泛着迷糊,反应过来在他即将擒住她的唇瓣时,一把将他推开。
黑暗中,她只能看到他的身形,看不到他阴沉的俊颜,这让苏雅松了一口气。
虽然周身冷凛的气息会让她惶惶不安,但是不用对视那双湛色冷眸,这能让她多一点勇气。
“你不要碰我!”
“怎么?有了顾一宸,开始守身如玉了?”
嘲讽的话苏雅不是第一次听陆瑾余说了,此刻已经掀不起一丝丝的波澜。
“我们这样不可以。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就该对你的未婚妻从一而终。你跟我算什么?陆瑾余,我们不是性畜口,我也不会任你摆布,想怎么样就这么样。”苏雅深吸一口气,底气十足的说道。
她是有思想的人,不是大街上站街的小姐,也不是他花钱包养的二奶,她不需要事事顺从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陆瑾余听闻嗤笑了一声道:“性畜口?我若是性畜口,就将你在大街上给办了,还会带你来酒店开房?”
“你……”苏雅脸一阵红一阵白,被气的说不出话。
陆瑾余只觉得苏雅太天真,他逼近她,将她压在门板上,任凭苏雅怎么推都推不开。
他的薄唇移至她的耳边,阴沉沉道:“你装什么?每次躺在我身下装贞洁烈女的戏码,你累不累?你演的不累,我都懒得迎合你。”
苏雅气的整个人都在颤抖,这一刻她忘记了她的儿子,忘了等着她救在牢狱里的陈辉耀。
她完全被陆瑾余恶劣的言语给惹怒了,她不服气的怼道:“那你呢?就那么喜欢强奸一个木头。”
“对!我喜欢。”陆瑾余毫不避讳大方承认。
“你……”
苏雅气的抬手就想打他,却被他紧紧的攥住,抵在门板上。
他丝毫没给她说话的机会,霸道狠戾的吻她,而她就像是钉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的动作是粗鲁的,他的吻是带着惩罚性的,甚至连前戏都懒得做,在门板上惩治了她。
对苏雅来说,这个过程是漫长痛苦的,她感受不到一丝温柔和愉悦,心里默默祈祷快点过去。
时间有些长,陆瑾余的兴头十足,根本没有要放过苏雅。
苏雅醒来的时候,正在床上,而压着她的陆瑾余还没有完。
她似是已经习惯这样的侵略,早已不知疼不知痛。
陆瑾余完事后,翻身躺在一边。
这种事每次都是他兴头十足,而她每次都跟死鱼一样一动不动,就连呻吟都没有。
他挫败,恼怒,到最后都会演变成空乏。
他的心是空的,感知是麻木的,仿佛这个世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过了会,苏雅才强撑着酸痛的身子卧起身,她伸手拿了衣服,吃力的穿着。
她胡乱的套上,掀开被子,下了床。
苏雅勉强站定后,背对着陆瑾余道:“这是最后一次,麻烦你适可而止,伤了我没关系,别连你未婚妻都伤害了!”
陆瑾余皱了下眉,他看着她的身形,没回话。
苏雅没听到的回复,迈了一步,只听他……
“你想陈辉耀出牢狱的话,我可以答应帮你。”
苏雅脚步一顿,她没想他会说这件事,这无疑给她了希望。
她转身看向他道:“真的?”
陆瑾余点了一支烟,黑暗中苏雅只能看到晃动的火星子,还有……呛鼻浓郁的烟味。
“嗯……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苏雅燃起的希望瞬间灭了,她就知道陆瑾余不会这么轻易的帮她,也不会烂好心。
她垂下眼,低低的问道:“你说。”
“做我性伴侣,直到我玩腻了你。”
苏雅脸色一下白了,不可置信,她微颤了唇瓣,想说话,却没了言语组织能力。
她曾是他的未婚妻,她和他的婚约是父母定下的,如果当年陆家不破产,父母未亡。她和他便是盐城人人羡慕的一对恋人。
如今他却当着曾经爱人,要求她做他的床奴,多么讽刺的事。
她所受的教育不允许她低头,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向他妥协。
她侧身,坚定回答:“不可能!”
“给你一天时间,你会同意的。”陆瑾余也不恼,肯定的回答道。
苏雅没有回话,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出了套房。
她回了曼苏的公寓,躺在床上一直想一直想。
这一夜对苏雅来说是个漫长的一夜。
次日迟迟不见苏雅起身的曼苏推开了苏雅的房间,见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便上前查看。
不查看不知道,一查看才发现苏雅整个人烫的吓人。
“苏雅,苏雅……”
苏雅迷糊的醒来,她想了一夜,在看到曼苏这一刻,她仿若看到了希望。
她强撑着卧起身,拉住曼苏道:“我问你,如果你是我,在陆瑾余提出要你做性伴侣的提议后,你会怎么做?”
曼苏一愣,想了想道:“我想我会用尽卑劣的手段让他娶我做老婆,有名分的性伴侣才能得到法律的保护。即便日后分道扬镳,也不至于落得人财两空。”
“……”
曼苏的话让苏雅陷入思考,她觉得曼苏说的对,她已到走投无路了,还矫情什么。
既不愿做他情妇,为何不争取下。
苏雅豁然开朗,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急急的找行李箱,到处乱翻。
“苏雅,苏雅……你找什么?你还病着,你别不穿鞋。”曼苏吓得小心肝一跳一跳的,觉得苏雅得了失心疯。
苏雅找到了自己带来的行李箱,她急急的翻找,最终在衣服下找到了她要找的盒子。
她打开盒子,入眼的是一直晶莹剔透的白玉镯子,那是陆瑾余的母亲留给未来媳妇的。
她紧盯着白玉镯子,眼眶一热。
是了,就是这只镯子。
希望陆瑾余看在母亲的份上,不再为难她。即便不娶她,她也可以借用这只镯子,求他放了陈辉耀。
当天苏雅就给陆瑾余打了电话,两人约在下午碰面……
苏雅约见的地方是陆家夫妇的墓园,陆瑾余赶到的时候,墓碑前已经摆了一束郁金香。
陆瑾余来时去了花店买了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黄色郁金香,他越过苏雅走到墓碑前,将苏雅摆放在墓碑前的郁金香给扔到了地上。
他冷淡的开口,似是对着墓碑说又似是对苏雅说:“母亲向来高洁,不管是物还是人,从来都喜欢干干净净的。”
言外之意便是说苏雅不干不净,就连送来的花都是污秽的。
苏雅自然是懂的,她的手下意识的抚摸手腕上的白玉镯子,紧张的心狂跳。
她走向一旁弯腰拾起扔在地上的郁金香,沉声道:“妈妈生平最喜欢我,不管我做什么她都能谅解的。”
说着她将手中的花放回了墓碑前,望着墓碑上的照片怔怔出神。
陆瑾余没在为难苏雅,伸出手抚摸照片,那是他父母年轻时照得黑白相。
久久不语,两人陷入沉思。
半晌后,苏雅深吸一口气道:“你有八年未来看望爸妈了,而这八年来我都会在清明,忌日,大年初一来看望爸妈。爸爸向来喜欢热闹,我会朝天给他放鞭炮,妈妈素来喜欢吃素食,我每次都会给她带我做的菜。阿余,这些年……”
“说这些有意思吗?入土化灰,做给谁看。”陆瑾余嗤笑了一声,薄凉说道。
苏雅顿时哑言,喉间酸疼难忍。
她错了,她以为他会看在爸妈的份上,会有所收敛,至少不会对她刻薄嘲讽。
她垂下眼,酝酿了许久的话好几次到了嘴边,最终化成了无声。
陆瑾余听不到苏雅的回话,冷哼一声道:“约我来是想通了?是同意做我性伴侣,直到我玩腻你为止了?”
苏雅听了他略带嘲讽的话,下意识的咬唇
她深吸一口气,随即一笑道:“约在这里,我是让你兑现承诺的。”
“!!!”
苏雅侧身看向陆瑾余,举起手,露出手腕给陆瑾余看。
手腕上套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镯子,这让陆瑾余神色微变。
他眸子微微一眯,阴沉的眸光透着危险的气息。
“还记得这只镯子吧?这是妈妈生前最喜欢的首饰,她曾说过是传给儿媳妇的。我十八岁那年,你拉着我向父母坦言我和你相恋之事,爸妈便替我和你定下婚约。如果八年前陆家没破产,爸妈未亡,我想我们早已结婚。”
陆瑾余一愣,从苏雅身上收回目光。
他望着父母的墓碑,将泛凉的手指插进了口袋内。
“什么意思?”
“今日你和我都在爸妈面前,我要你履行诺言,娶我!”苏雅将生平所有的勇气用在这句话上。
她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生怕磕盼,生怕漏掉一个字。
她要成为他的妻子,就像爸妈一样,死后能同葬一个墓穴。
母亲曾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经历些什么,她和他彼此不抛不弃。
八年前她被逼无奈下嫁陈老头,为的是换他一个前程。
他不记得她的好没关系,她也不会拿到明面上说,她不悔也甘愿。
“呵~苏雅,你太高看自己了!我该说你些什么?嘲笑你不自量力,还是讽刺你厚颜无耻?摒开你嫁人生子这件事,你也不配做我陆瑾余的妻。”陆瑾余凉凉一笑,沉声道。
谁年少没喜欢过一个人,掏心掏肺只为博爱人一笑。
他陆瑾余也干过不少蠢事,最蠢的便是那年他拉着她同父母说要娶她。
他曾想,如果她只是他的妹妹,或许他不会记恨她抛下他这件事。
可她不是……她是他年少无知擦不掉的污点。
“承诺就是承诺,你混迹商场这么多年,难道不知诚信两字?不知信守承诺四字?”苏雅忍下口心噬心般的疼,再次说道。
陆瑾余转眼看向她,紧紧的盯着她,似是要将她看穿了。
她的脸色微白,眼神沉静,张合的唇也有些泛白。
及腰的长发随着风漂浮着,衬的她自带一股病态的羸弱。
他的心莫名一疼,这种心窒感最近频繁出现都只因她。
苏雅被看的心虚,本底气十足渐渐没了底气。她心狂跳不已,张嘴又说道:“我知不配,也不想勉强你。这样吧~我把镯子还你,你许下的承诺不作数,只要你保释出陈辉耀,我和你自此桥归桥,路过路,生死不复相见。”
“……”
苏雅见他盯着她看,伸出手取下手腕上的镯子,递到他的眼前…… 婚情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