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19章我要将她留下(8)
[第19章第19章我要将她留下]
第8节第19章我要将她留下(8)
滕琳语微微侧着头,回想着当时的情形,她对她如何从血池里出来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她醒来时身边的人是易寒,然后易寒带她回来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呢?”滕琳语忍不住问道,“如果这是你们之间的误会,你为什么不跟她解释呢?”
此时,滕琳语已经忘记她易容为一个叫易九的少年,她没有资格质问时若海,可她想知道其中的缘由,为何她回来后,得到的却是他无情地对待,以及那份她要来的绝情的休书。
“那个时候,我只能隐瞒她,不告诉她。这不是因为我不爱她,而是我和那个掳走她的人达成一个协议,一个会让她感到痛苦的协议。”他这话说得很轻,像害怕伤害到她似的,但事实上,那份伤害早在他无情地将她推开时已经留下了,他现在在做的只不过是补偿或者说是赎罪。
赎他伤害她犯下的罪!
听到这话,滕琳语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她知道她在害怕,当她以为伤口已经愈合,她再次被迫面对时,她恍然觉悟,是她在自欺欺人,她依然在意他给的伤害,她依然……在乎他。
“我和那个人因为某种有关联的利益,互换了条件。”说话间,时若海的视线并没有从滕琳语身上移开,当他看到滕琳语的眼神不安地闪烁时,他特意做了下小停顿,才继续往下说,“这个协议简而言之就是我帮他完成他的大事,而他则答应我,从此不会再为难她,在事情完成之际,他会将辟邪犀给我。你一定会说,这样的条件不对等,当然就是因为这样的不对等,他才会爽快地答应。不过,这其中有个附加条件,便是我要娶他女儿柳玥蓉为妻……”
滕琳语几乎要坐不住了,但她还是假装淡定,拿酒壶要给自己倒酒时,不小心把酒杯给撞倒了,她的手一震,酒壶中的酒洒了出来,她赶紧开腔说:“对不起,我手抖。”
时若海看着滕琳语笨拙地给自己倒酒,却也没开口说什么,而是继续往下说:“你觉得如果我把这些事告诉她,她会原谅我吗?”
滕琳语低着头看着酒杯中的酒,过了很久,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可以说是难看的苦笑,伤害都已经造成了,现在才来跟她要原谅。
即使她此刻就承认她是她,但她也没有勇气去原谅他。再者说,从她重新踏上这座黄金城开始,她便决定重新开始,重新开始跟过去的那些人或事无关的新的生活。
而且这个时候听到他迟来的解释,也只能消除她心中的一些疑虑,比如为什么她欣喜地回来却看到他和柳玥蓉在床上的暧昧,比如她跟他要休书的时候,他会给得那么爽快,比如说……
她承认她曾经很爱很爱他,但那只是曾经,她愿意走出来,她愿意接受新的生活,也希望他能真正地放开她,让她过普通人的生活。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易寒,那个从坠崖后就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冷酷男子,虽然他一开始接近她的目的并不单纯,但经过那么长时间的相处,她知道易寒的本性并不可怕。
她还要等易寒回来,她……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潇王爷,事情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有柳王妃,而她……说不定已经遇到合适她的人,过上她想要的生活了!”滕琳语刻意避开时若海的视线,用一种非常淡然地语气说道。
她会感动,却不会再悸动。
时若海看着滕琳语,良久他都没有回应,滕琳语的话给了他很大的遐想空间,她遇到合适的人,过上想要的生活,那个人是易寒吗?
夜色愈浓,虽然有醇酒相伴,但这样凄凉的气氛还是让滕琳语感到些许寒意,原本她说完那些劝说的话语就打算回去睡觉,奈何时若海静静地坐在那儿了,没了动静。
看着那静坐如钟般严肃的时若海,滕琳语想大约是她刚才说的话触碰到了时若海的神经,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或者产生其他不良的情绪,但这些已经跟她没有关系了。
但时若海比滕琳语想象中的更不想放手,也不可能放手。他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她的出现撩动了他的心,而她却想离他远去,他怎么可能就那么放手呢?即使她身边有了其他人,以他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退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