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冰哑口无言。
她指向让白兰不得好死,却忘记,她嫁给的东陵王和她效忠的公子,实际上是对手。
徐辰逸面露不悦,她赶紧跪地表忠心:“我愿永生永世为公子所用。”
这时候,就听见外头吵吵嚷嚷的声音:“不好了,清宁郡主回来了——”
清宁郡主的父亲是开国将军,陪着先皇打下楚国万里江山,而后为救先皇而死,先皇感念其心,死后加封为异姓王爷,其女清宁为郡主。
清宁郡主府就在逍遥王府隔壁,自小无人管教,性格嚣张跋扈,常出入逍遥王府,自小对徐辰逸芳心暗许,曾在笄礼上放言,此生非徐辰逸不嫁。
前阵子,徐辰逸好不容易用计将她送去和亲,却不曾想,闹得古里国天翻地覆,又被人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
旁人都觉此为耻辱,只有她自己还沾沾自喜。
“辰逸哥哥,你给我出来!”
白若冰在清宁郡主身上吃了不少亏,准备从后门溜走,直接被清宁身边的宋妈妈给捏住:“启禀郡主,又是这个贱蹄子在勾引王爷。”
徐辰逸坐在一旁淡定喝茶。
清宁郡主冲上来,直接给了白若冰两个巴掌:“来人啊,把白若冰给本郡主绑起来!”
她刚刚得知逍遥王府时常有美人进出,就带着手下人前来捉奸,亲眼看到白若冰和徐辰逸举止亲昵的靠在一起。
她要亲手把白若冰的脸给划烂,再打断她的腿,最后把她送到窑子里去,陪最下贱的男人。
现在的白若冰,已经不是清宁离京时的身份,管事的面露着急:“王爷,您就不管管?”
徐辰逸目中皆是寒光,抿了一口茶:“一个郡主,一个王妃,本王能怎么管?”
王妃?
白若冰被人控制住。
清宁走到她面前,直接一脚踹在她肚子上,怒道:“好你个白若冰,我才离开几天,你竟然就勾引辰逸哥哥,当上了王妃!看我不撕……”
清宁这才看清楚她的样貌,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中,仰天长笑:“毁容了?报应,这就是报应,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对着干,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拦在辰逸哥哥的身……”
“她是东陵王妃。”
“什、什么?”
徐辰逸冷哼:“按照楚国礼制,郡主该给东陵王妃行礼,你冒冒失失就将她绑了,本王现在就能送你去官府。”
清宁郡主踉跄。
丫鬟们面面相觑,然后松开白若冰,给她行礼。
白若冰并未动怒,先是向逍遥王请辞,然后亲切的挽上清宁的手臂,道:“我知郡主实属玩闹,无妨。这番远去古里国,你我也许久未见,不如去我府上,好好的叙叙旧。”
不等清宁同意,就直接拉着她出了逍遥王府。
“你什么意思?”清宁甩开她的手,“嫁给东陵王,也算你识趣。要是让我知道,你和辰逸哥哥之间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看我不……”
“我已经有东陵王,还要逍遥王做什么?”
白若冰搀扶她上了马车,一脸奸诈:“郡主离京几月,自然不清楚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我给你好好讲讲,免得日后,分不清敌我。”
白若冰将白兰勾引徐辰逸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给清宁郡主,还好心的为她科普白兰在京城中的光辉事迹,惹得清宁提起白兰就咬牙切齿。
她把匕首狠狠的插进马车厢,“狐媚子白兰,看我来会会你!”
“听说她最近将我们的国师,弄得五迷三道,郡主现在去国师府,应该能见到她。”
国师府花园。
白兰摘了几朵新开的花,手指被刺划破:“嘶——”
梅雪要为她上药,被她制止,任由血珠渗出来,把花儿插在花瓶里,摆成好看的形状,亲自端到无尘子房中:“小道士,好看吗?”
光秃秃的书桌,突然有了亮色,整个素净的屋子都显得不一样了。
“好看。”
无尘子午休还未起,就被白兰吵醒,他拿了外套准备起身,又被白兰冒冒失失的给压回去。
她伸出手指,嘟起红唇,眼中冒出泪光:“你看……痛。”
无尘子想将她推开,正好让她把手上的血珠擦在了被单。
门外梅雪突然尖叫:“哎,你是谁啊,怎么乱闯国师府?!”
无尘子慌乱起身,她妖娆的躺在远处,手撑着脑袋,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人。
在清宁郡主的心中,国师无尘子是谪仙,决不允许旁人玷污。她从没想过,会看到这样的情景。
无尘子衣衫凌乱,道袍胡乱披在身上,床上的女子是白兰,衣着暴露,大半条腿都露出来,而被单上,隐隐约约有意思猩红。
难道说,他们已经……
“你、你们……”清宁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国师大人你……”
无尘子面不改色:“清宁,你造次了。”
白兰的脸瞬间娇羞无比,“原来是郡主,快请坐下,来人啊,看茶。”
轻车熟路,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她从床上起来,把衣服穿好,靠近无尘子的时候,舌头舔过他的耳垂:“小道士,被人误会了,这可怎么办?”
“贫道有事入宫,不能招待郡主,还请郡主见谅。”
白兰看着无尘子越发快的脚步,怎么都有种落荒而逃的意思。
她在清宁身边坐下,亲自为她斟茶,笑着问:“我听闻郡主和亲古里,怎么有空回来看看?”
这事儿虽然满京城人尽皆知,但无人敢当着清宁的面提起,堂堂的郡主,竟然被一个小国给退亲,丢尽了脸面。
“这是本郡主自己的事情,与你何干?”清冷嘲讽,“倒是你,狐狸媚子,勾引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真不要脸。”
“我勾引谁了?”
清宁见她无所谓,怒气横生:“我刚刚就看到你和国师大人,你们……”
“如何?”她的手有频率的敲击茶盖,“外头花儿看的正艳,采了两支做成花景送给国师,谢他对我照顾有加,这也算勾引?”
就在清宁还要开口,白兰突然冷冷看向她,颇有深意的警告:“我劝你,说话之前,好好过过脑子。”
“你!”
“我什么?”白兰陡然提高音调,“我是先皇亲封的安平公主,皇上的亲妹妹,你一个小小的外姓郡主,什么时候,也能踩到我的头上了?”
她蔫了下去:“我……”
“梅雪,这世上总是有那么些人,忘记规矩,你说,该怎么办?”
梅雪托举长鞭,恭敬答道:“自然是劳烦公主,好好的教他们规矩。”
碗口粗的鞭子,打在青石板上,都要留下一道痕迹。
宋妈妈小心翼翼的将清宁郡主护在怀里:“即便是皇上,看在故去王爷的份上,也会给我们郡主几分薄面,你一个公主,还能大过皇上?”
“呦,我好怕怕啊。”白兰把长鞭放下,低头靠近清宁,“啧啧啧,可悲啊,皇上若真的舍不得你,怎么会把你送去古里和亲?外姓王爷的余威已经不在,皇上能留着你这个郡主的封号,已经是格外开恩,你竟然还不知收敛,到我面前来趁威风,谁给你的胆子?”
“你胡说!”清宁挣脱宋妈妈的保护,从梅雪的手上抢过长鞭,高高的举起,“你这个狐狸媚子,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
白兰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稍微用力,就听到骨裂的声音。
“啊——”
清宁痛苦的声音传来。
白兰猛地一推,靠在她耳边,然后说:“信不信,你打我一下,我还你十下?” 国师在下我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