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尘子和韩柔同时离开公主府,才走了两步,就到了大街上。
无尘子就准备独自回国师府,谁知韩柔竟然一直跟着,正准备开口请她离开,就听到她说,崴脚了。
无尘子走过去想要帮她检查伤势,就被三王爷给直接拉开。
徐沛然挡在两人之间,正想呵斥无尘子,就发现国师一脸的正气,而思春的人是自己的王妃,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狠狠的把韩柔拉起,道:“回府!”
韩柔是真的扭伤了脚,刚刚上了马车,并没有发现徐沛然的怒气,拉了拉他的袖子,娇嗔着说道:“王爷,您走的太快了,家脚受伤,您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真让人家寒心。”
“你寒心?本王才是真正的寒心。”徐沛然将纸条丢在韩柔的面前,咬牙切齿说道:“本王没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王妃!”
二人不欢而散,自那以后,三王爷明着整日宿在外室府上,实际每天都在明月楼买醉。
白兰坐在明月楼最好的位置,端着酒来到徐沛然的身边,笑着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徐沛然醉的一塌糊涂,以为是明月楼的歌女,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明明眼底都是难受,口中却调笑道:“来,陪本王喝一杯!”
白兰直接给了他一巴掌:“放肆!”
“他娘的,你个小小的歌女竟敢打……”
还不等徐沛然骂完,梅雪一盆冷水将他浇醒,他踉跄两步,终于看清楚面前人的样子,道:“原来是安平公主。这么晚了,你到酒楼里来干什……”
“为了一个弃子伤心成这个样子,你可真给我们皇室长脸!”
白兰冷哼一声,见徐沛然还想狡辩,直接踩到一旁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中都是不屑:“韩太师牵扯私盐案,你现在还在为那个女人伤心。难不成以为,韩柔还能为你带来以前的荣誉?或者……株连九族还是牢狱之灾吗?我劝你,最好立刻和韩家划清界限,明哲保身。”
“我……”
她一步步的靠近,眼神中全是蛊惑:“如今就是现成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要?休了韩柔,脱离韩家!你是王爷,怎么能被一个女人束缚住手脚。”
白兰说的太明目张胆,正是因为如此,引起了徐沛然的怀疑,他突然转头对白兰问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因为你是我三哥,并且……”白兰扬头一指无尘子:“我看上那个男人了。”
徐沛然随着方向看去,正好看到韩柔和无尘子一同走在街道上,徐沛然的顿时怒气横生,冲到楼下,直接给了韩柔一个巴掌:“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臭女人!”
韩柔摔在地上,右手摸着自己的侧脸,疑惑的说道:“王爷?”
白兰走的很慢,在徐沛然将自己的愤怒都发泄完成之后,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手拉着无尘子的袖子,娇嗔着说道:“小道士,我们才几日没见,你就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是你?!”
韩柔尖叫,冲到白兰的面前:“又是你这个贱女人,先害我韩府,现在又来害我,我掐死你,我要掐死你!”
白兰扣着韩柔的手,用了些巧劲,就将韩柔的手给拉开,身为公主的气势瞬间就表露出来。
“你杀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知道杀害皇室是什么罪名吗?”
“我就站在这儿,看看是我先死,还是你、连带着你的家人,死于侍卫的剑下!”
她冷笑着,一步步的前进,韩柔被她的眼神吓得一步步后退,就在这时,韩柔壮起胆子,抽出旁人的佩剑对着白兰。
白兰已经从梅雪的手中接过长鞭,狠狠的抽打在韩柔身上,韩柔想躲,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而徐沛然将这些看在眼中,并没有任何表示:眼看着私盐案就要调查完毕,白兰说的没错,他一定要想办法和韩家撇清关系。
他一狠心,对旁边的人说道:“本王现在就要写休书!”
梅雪笑着将早就准备好的笔墨纸砚递上去。
白兰也收了手,冲着韩柔冷笑道:“刚才那几鞭,有替我打的,也有替我三哥打的,先教你什么叫规矩,再教你什么叫廉耻。身为妻子,身为王妃,勾引男人,既然敢做,就要承担后果。”
话已经说的那么清楚,围观的百姓,自然也明白。
虽然无尘子和韩柔之间没什么,但又有哪个男人,会忍受自己的女人,去勾引别的男人。
韩柔踉跄两步跪在地上,满身的伤痕,她惊讶的看着站在一起的白兰和徐沛然,眼眸中全是泪水:韩家没了,她若是保不住三王妃的位置,她就真的完了。
徐沛然把写好的休书丢在韩柔的身上,不带一丝情谊:“明日我就会将此事禀明皇兄,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再不相干。”
一整夜,韩柔都跪在三王爷府门前,恳求徐沛然收回成命。
而白兰就坐在不远处的茶楼上看了一夜,眼神中全是得意,春郊狩猎的时间就要到了,徐沛然和韩柔,你们可一定不要让人失望。
徐沛然真正喜欢的人是韩柔的姐姐韩玉,而韩玉进宫当了妃子,狩猎是两人难得可以私会的时间,前世被韩柔撞见,未曾声张。
今生……撞见的人一定不会只有韩柔一个。
既然开始对付韩家,就不能有一个漏网之鱼,只要性韩,全都要揪出来,一个个的除了。
白兰身为公主,自然有参加狩猎的权利,倒是东陵王徐正天,竟然将告春给带在了身边,而告春竟然也已经显怀。
两人的眼光撞上的时候,白兰微微一笑,靠近她,不动声色的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她的手中,凑在她耳边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做,虽然危险,当你也要为自己的孩子考虑,我在帮你。”
白若冰眼看就要临产,除非告春提前生下长子,不然她的孩子,在东陵王府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晚上,众人正准备休息,营地里突然传出一阵尖叫:
“啊——”
“王爷,侧妃娘娘要生了——”
在王府,告春的饮食都有专人控制,想要动手段根本不容易,只有趁着众人刚刚来到营地,管理比较松懈,才能动手。
告春,只有这个机会。
御医忙碌了整整三个时辰,终于把孩子生了下来,丫鬟笑着将宝宝抱给徐正天:“恭喜王爷,是个公子。”
虽然早产,但孩子很健康。
一整夜的闹腾,让皇帝也一直都没有睡好,听到生了儿子,顿时也激动不已,白兰在一旁添油加醋,竟然当场就赐了名字“佑”,并且赏下黄金。
这个消息传回东陵王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白若冰刚刚起身,才用了两口饭菜,就气的将什么东西都吐了出来。
肚子里的疼痛令她格外的难受,邓荣站在一旁,慌乱的喊:“御医,来人啊,快去宫中请御医。”
仅仅相差几个时辰,她的孩子也生了,但是生下来不哭不闹,安静的就像是一个傻子。
御医看过孩子之后,脸色很不好,当场开了药方,紧张说道:“这……回禀王妃,公子可能是个哑巴,您节哀。”
白若冰的手一顿,将孩子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头发搭在脸上,瞧着十分落魄:“不可能,我的儿子好好的,怎么可能是个哑巴。”
猎场的天气特别的好,男人们进林子射杀猎物,女人们就围在一起说八卦。
白兰见他们提起东陵王,假装不经意的说道:“就是可惜了我那表妹,好端端的竟然生出了一个哑巴。”
“王妃也生了?”
她眉头一皱,疑惑的看着众人:“大家不知道吗?今早生的,生下来就不会哭,安安静静的,瞧着倒是可爱的很。”
“可爱有什么用?不会说话,肯定不会被立为世子,不能成为世子,母亲还凭什么贵?”
白兰笑着不再接话,而是领着梅雪四处走动,有些贵人们想听写秘闻,就跟着她;有些不想动,就坐在原地,胡乱的说些其他的话。
几人才刚刚行了两步,就听到旁边帐子了传来奇怪的叫声,白兰好奇,其他的人拉着她往外面走,捂着耳朵说道:“这种污秽之语,可别脏了公主的耳朵。”
“那是谁的帐子?”
“还能有谁,韩贵人。”
三王爷和韩玉之间的龌龊事情,早在私底下传开了,只是一直都没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将窗户纸捅破,今日白兰就要当这个人。
她笑着让梅雪去请皇帝,自己就带着一众贵人站在一旁守着,连一只苍蝇都不放过,而里头的人,正开心的忘乎所以,根本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
皇帝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戎装,面上并不怎么高兴:“慌慌张张的找朕过来,干什么?!”
我笑着指了一下营帐。
“皇帝哥哥自己去看?”
皇帝带着人冲进去,就看到床上两具白花花的肉体。 国师在下我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