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如鼠的韩柔,带着人马出现在营地,已经用了最大的胆子,只是想好好的教训一番白兰,怎么敢真大要她的性命。
“你……你别动!”
韩柔接过侍卫手中的长剑,直接往白兰的手臂一划,一道血痕当即出现,她的衣裳也全是血迹,但是她一点都不没有放在心上,手抓住长剑的顶端,生生把剑抢到自己的手中。
白兰不屑的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带着人对我动手?!”
她功夫不弱,但是眼前有这么多人,想安全离开,还要费一番心思。可是梅雪却会错了意思,以为白兰打算动手,直接和身边的人动起手来。
场面瞬间就混乱无比,刹那间,白兰的衣裳就破烂不堪,身上全是血痕,白兰和梅雪背靠着背,梅雪大喘着气:“营地的侍卫就要来了,小姐,你要挺住。”
白兰冷哼,往营地看过去,已经看到了人马,笑道:“我们要在救兵来之前,抢走韩柔的马,去找皇上。”
当初你打我一巴掌,我就让你丢了王妃之位,现在这么多伤痕,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韩柔已经从马背上下来,白兰抓住时机,先把梅雪送上马背,然后自己上马,口中大喊:“韩柔,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她要逼的韩柔动手,一定要用箭。
韩柔眼看着白兰离自己越来越远,顿时慌张;再看营地的卫兵就要到跟前,被手下的人簇拥着往外面跑,离开的时候,不甘心的拿出弓箭,朝着白兰的后背就出手。
长箭射入肩膀,白兰一个闷哼。
梅雪焦急的挺马,白兰用尽全力怒道:“走,快点走,一定要让我晕倒在皇帝面前。”
狩猎场一轮狩猎比赛已经完成,逍遥王徐辰逸暂列第一,皇帝正开心的众人赐酒,远远的就看到,有一匹孤独的战马绝尘而来。
侍卫拦住马匹,上头摔下来一个人,接着是内侍的尖叫:“是安平公主——”
梅雪冲到皇帝面前,带着哭腔,冲到皇帝面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有刺客——”
白兰被人抬到帐中医治,梅雪慌张也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说遇到了刺客,这时候,就见内侍双手举着从白兰身下取下的长箭出现:“皇上。”
长箭上头清清楚楚刻着——韩。
“公主醒了。”
皇帝焦急进营帐,坐在床沿:“安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白兰咳嗽两声,再次昏了过去,昏倒前大声说道:“皇上小心,韩柔待人包围了营地……”
私盐案还没定案,韩家的人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谋反?!
徐辰逸本想接着自己主管私盐案,趁机将韩延保下,现在看来,只能将他推出去当替罪羊,这样才能保住剩下的人。
“回营!”
韩柔带的这一小队人马,怎么可能是营地侍卫的对手,皇帝带着带队人马回去之后,就看到众人已经被绑,跪在空地上。
企图谋杀皇亲国戚,株连九族。
“斩立决!”
韩柔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一时冲动,竟然惹下杀生之祸。
白兰的嘴角微微的勾起,早已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当天夜里,三王爷徐沛然带着伤药出现在白兰的营帐,问:“韩柔只不过是找你报仇,人马并未接近营帐,你为何要……赶尽杀绝?”
“你在怪我?”白兰笑了,点点头:“也对,你们一日夫妻百日恩,有点感情是应该的。”
她慢慢的侧着身子做起来,喝了口茶:“韩家牵连进私盐案,她就算是今日不死,过几日也一样没命。哦,不对,依着皇帝哥哥的性格,应该会把她贬为官妓,那时可就是生不如死。所以,她还应该谢谢我,给了她一个痛快,而你,也应该谢谢我。”
白兰冲着徐沛然点头:“你和韩贵人的事情,若是没有我,你只怕是小命都没了。”
“你是救了我,但皇兄也是你引来的!”
徐沛然暴怒,手狠狠的按住了白兰的伤口,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疼的脸色都已经苍白了,可嘴角竟然还笑得出来。
他嘶吼:“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白兰把他的手拿开,微笑着亲手为他泡茶,接着说道:“你啊,就是太容易生气,我为何要引皇上前去,你还不明白?”
“你和韩家牵连太多,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后患无穷,我亲手帮你把祸患连根拔起,你难道不应该谢谢我?”白兰笑的妖治,“枉费你当了这么多年的王爷,现在竟然一丁点的忧患意识都没有,太让我这个妹妹失望了。”
徐沛然皱眉:“你什么意思?!”
“皇上膝下无子,身子骨又一日不如一日,你的兄弟们为了皇位早就争的不可开交,你竟然丝毫不知情?”
“要么,找一个认为最有可能荣登宝座的人,与之交好;要么,从现在开始为自己谋划,将来是把握在自己手中的。”
梅雪听到营长外的脚步声,迅速把两人分开:“有人来了。”
徐沛然慌乱的从营帐后门离开,皇后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被风吹起的帘幔,慈爱的坐在白兰的床前:“安平妹妹觉得怎么样了?”
白兰用同样的假笑回报她:“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平钰月左顾右盼,猜测刚刚的人影是谁,想从营帐中找出蛛丝马迹,微微的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今日多亏了你前来报信,不然晚上皇上领着人回营地,就中了那韩家人的计策了。”
“是啊,韩家可真可怜,死的死、伤的伤,已经不剩多少了。”白兰平静的玩弄手镯,嘴角微微的勾起:“就是可怜那十几岁的小弟,还没来得及享福,就被送去西北军营那种苦寒之地,也不知道还能活几日?”
韩家的失势,朝中不少的人都在推波助澜,而最小的儿子韩子越因为未成年,即便皇帝因为私盐案惩处韩家,这个孩子很可能会被放过。
若是他在军营中真的创出一番天地,几年后,只怕会回来一个个的复仇。
“皇后娘娘,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平钰月笑着,并未接话,而是放下一盒膏药:“妹妹脸上还有身上都留下不少的伤痕,若是不好好修养,怕是要留疤。”
等到皇后离开,梅雪将膏药打开一看,眉头就皱起来:“原来是冰肌膏,奴婢这就是丢了。”
“这么好的东西,丢了做什么。”白兰浅笑,“留着,总会有用的一天。”
天色暗了下来,外头的侍卫也逐渐的松懈,无尘子没有跟来狩猎,白兰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小道士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总担心他会做出一些破坏计划的事情。
“韩子越找到了吗?”
梅雪点头:“是不是要奴婢现在就去把他给做了!”
“着急动手做什么?他心中的仇人又不是我。”她异常的得意,手中书信正好落下最后一笔,折好交到梅雪手中:“带人把他从皇后手中救下,再给他些许银两,让他带着书信,去找我白家哥哥。”
徐正天军中威名,只有将各家男儿分别安插进去,才能不引起他的注意。
夺皇位,得到朝中大臣的拥护是不够的,手中还要有人。
“恶毒的女人。”徐天宁突然出现在营帐内,“眼睛都不眨,就要了几十条人命。”
白兰微微抬头:“那你呢,满口仁义道德,遇到事情人影都见不到,我才刚刚解决,你就出现,敢说不是躲在一旁坐山观虎斗?”
“好一张利嘴。”徐天宁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我怕是真要和你这个女人纠缠不清了。”
是一封赐婚圣旨,皇帝将她赐给徐天宁为王妃,草拟圣旨的时间,就是今日。
白兰眉头微皱:“不可能,就算皇上想,无尘子也绝不会同意!”
“这圣旨,就是国师大人的建议。”
“什么……他在营地?”
无尘子跟来了,就住在皇帝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小营帐里。
白兰找上门去的时候,他刚沐浴完,准备休息。白兰不管不顾的冲进去,笑着扯下他的腰带:“小道士,你难道真的喜欢那韩柔,想为她报仇?”
“贫道不懂公主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白兰猛地将圣旨摔在他身上,“建议皇上把我赐给九王爷当王妃,你可真厉害啊。我以前还没发现,我们的国师大人,竟然这么喜欢替人做媒,那你还当什么国师,不如就去当媒婆好了!”
无尘子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变化,抬头平静的说道:“公主喜欢九王爷,贫道替公主满足心愿,不好吗?”
“呵,我喜欢他?”
白兰突然就笑了,猛地将他按在床上,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原来小道士是吃醋了,我喜欢。”
无尘子毫不客气的将她推开,“公主请自重。”
她嘴角的调笑越发的浓厚,舌尖勾画自己的唇形,眨巴眼睛,说道:“小道士,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你别吃醋了,行吗?” 国师在下我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