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尤氏蛮王殿,白草在他隐蔽的密室中,将最后一丝先天剑气逼出体外,脸色恢复红润。
“如今的蛮王之躯,为何会连先天剑气都承受不了,难道真如飞廉老祖所说,这天地间再也难有人到达身如大地的真正蛮王之镜?”
白草目中有回忆之色,回想着百年前飞廉对他说过的话。
飞廉曾对白草说过,真正的蛮王即使像他到了化神境的小天人强者,也没有多少胜算。但在那一位活了三四百年的西戎蛮王被他用玄天罡印击败后,之后的蛮王别说遇上化神境的强者,即使在元婴强者面前,也不堪一击。
至于这其中到底是何原因,会让蛮王的实力一落千丈,飞廉当时没有与白草细说,只是留给他一卷残缺的《九黎经》。
也是这卷残缺的《九黎经》,让当年只是一名小首领的白草,短短几年实力暴涨。
但白草很清楚,即使他实力暴涨,并且还兼修了炼气功法,但都没有到达飞廉所说的真正蛮王之镜,其他蛮族的蛮王更不用说了。
这些年,他常常闭关参详这卷残缺的《九黎经》,不过依然毫无所获。而在这卷《九黎经》中,最后残缺的几页中,有简单记载,真正的蛮力是洪荒之力!是能堪比神族的神力!
“阿非那小子是老祖亲自抚养成人,他肯定知道什么。”喃喃着,白草推出密室的石门,也以为都过去两天了,赢非也应该回来了。
赢非是回来了,但却是带着一位妖异的黑袍人回来的。不过回来后,即使花娘想见他,也见不到,而是与黑袍人关在房间中,并让金蝉子在门口守着,谁也不能进来。
因为黑袍人被先天剑气所伤,在回到领地后,留在他身体中的妖力偏偏又反噬,让他连行动都困难。
而赢非身上的火神力正好能压制他那半人半妖的妖力,于是只好心疼的耗费些火神力为他压制了。
所以他绝不能让其他人窥视。
不过为了给黑袍人压制紊乱的妖力却是花了大半个晚上,这让赢非简直心疼的要命,以至于黑袍人没少被他骂。
赢非的房间中,赢非骂狗一样骂着黑袍人,“我操,你有点脑子行不行,想要让我把《妖皇经》行功路线全都告诉你,那你以后还会听我话吗?”
黑袍人气得额上蛇纹浮动,看赢非的目光仿佛要吃人。
“我操,还敢瞪我,别以为你叫无情,本少爷就怕了你。”赢非一脚将他踹倒。
原来黑袍人叫无情,被一脚踹倒在地,无情暗暗问候了一遍赢非祖宗十八代,不过转身就笑得跟鬼似的,道:“少爷,是吾,哦不,是我不对,不能贪得无厌,以后你放心,我鞍前马后伺候着你,绝不让你受谁欺负。”
赢非看着无情那张妖异的此刻笑得有多看就多难看的脸,道:“少来这一套,乖乖去给我先倒杯茶来。”
无情乖乖去倒水。
赢非很满意,道:“无情,说实话,本少爷挺可怜你的。以后老实跟着本少爷,本少爷会带你去妖界寻你那个杀千刀的妖族父亲,至于你那个半路师尊就忘了吧。”
无情大为感动,道:“少爷,我师尊其实对我不错,如果不是他,我想必早就被四方阁那些狗道人给丢进火炉炼丹了。”
赢非道:“这么说,你还要先去见你师尊,才能与我回族。”
无情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次他在西荒边境突然失踪,我担心他与天海道人那一战,所以我必须要见到他,才能放心跟着你潜心修炼《妖皇经》。”
赢非喝了一口茶,道:“你师尊的仇家还真多,什么阴阳毒师又天海道人的,那你说说,你师尊谁呀?”
无情道:“申公豹你听说过没有,五大邪道宗师之一。”
赢非脱口道:“申公氏族?仅次于上古八族的复姓氏族?”
无情道:“对,我师尊便是上古申公氏族的嫡系血脉传承者。他虽然被称为邪道宗师,但实际上却是重情重义之人,此次重出江湖,第一就是想找阴阳毒师,为其当年一位也是唯一的友人复仇,但在一路寻到西荒后,却遇上了昔年仇家天海道人。因此才让我追寻阴阳毒师的踪迹,如果不是因此,我也不能碰到你.......”
无情话挺多,赢非听着头疼,道:“好了好了,说故事啊。”
被赢非打断,无情只好不说了。转而又问道:“少爷,你那《妖皇经》哪里来的?真是最正宗的妖族功法啊,那行功路线简直让我舒服死了。”
赢非不着痕迹的白了这半妖一眼,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不过我也跟你说过了,想要修炼《妖皇经》中的天妖九脉,可要天雷淬体的,到时被劈死了,你可别怨我。”
无情拍着胸脯道:“绝对不会,再说了那天在荒野中妖力倒行,如果不是遇见你,我恐怕早就去地府找我娘团聚了。这是我的宿命,如果没有真正的妖族功法让我突破下一个境界,恐怕某天就会被留在血脉中的妖力反噬而亡了。”
便在二人说话时,守在门口几乎要睡着的金蝉子忽然道:“老头,你来干嘛?快滚吧,这里没你事。”
刚走到门口的白草真想一掌呼死这光头小王八蛋,一百年来,谁敢让他滚?而对于有趣又不懂事但杀起人来绝不含糊的金蝉子,白草第一次见到他时忽有种恶魔转世的错觉。
刹那的一愣后,白草看在赢非的面上,忍了,哄道:“老夫找你哥哥有事,乖,开门。”
金蝉子手里的银棍一横,道:“说什么也没有用,没有我哥哥的话,即使他爹他祖宗来了,我也不会开。”
白草再次愣住,这小秃驴真有个性啊。
不过下一瞬,赢非的声音传出来了,“赢僧,开门。”
金蝉子哦了一声,将房门打开。
白草简直无语了,却听赢非笑呵呵的道:“白草,你找我何事?”
“说你回来了,老夫......咦?”刚踏进房门,白草见到站在赢非边上穿着黑袍的无情,转口咦道:“非子,这位年轻人是谁?怎么没见过。”
赢非道:“如果没有他,我也绝不会这么顺利的把楚军玩得团团转。” 战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