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民的爹张学军眼皮子老跳,心里很不踏实,说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就赶紧的从田里回来。
这下好了,就看到张春妮喝了农药趴在桌上。
他大叫了几声,赶紧的喊了村长开着拖拉机带着春妮去了镇里卫生院给怀春洗胃,人总算是救回来了,就又拉去了永城医院里头洗胃住院了几天。
布条嫂哭得眼睛都肿了,拿着菜刀砍着砧板在村里大骂:“那些个杀千刀、野杂种啊!没pi眼的孬货!祸害我闺女啊,你们不得好死啊……”
张春妮从医院回来后,就不出门了,也不怎么说话了。
可村里的流言没有就此停止,反而比之前传得更甚了。
玉玉先前是寡妇,可没少被人欺负编排流言,如今风水轮流转,转到了张春妮的身上,她像是憋屈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她没有同情张春妮,反而老在那儿说些没有的事,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都到了喝农药的地步,可不止是被男人摸了抱了。那天多黑啊,她衣服都被人撩开了,她裤子也被扒了,男人那东西捣弄进去了……”
之后村里就有好几个男人开玩笑说,看电影那天就扒了张春妮的裤子,把他们的棒子捣弄进去了,甚至还有人说,张春妮叫出声后跑了,被他们给追到山里去,压着捣弄了好几回……
要不然,张春妮咋会喝农药?
怀春听着这些,觉得后怕,也很愧疚。
那天,张春妮说她那个位置好,她把位置让给了张春妮,自己就被方一元给拽跑了。
要不然,经历这些的人,就是她了!
还有,这些流言,也让怀春很气愤。
就黑了那么一会儿,又是刚开春,穿得也多,怎么可能会有人扒了张春妮衣服、扒了裤子,还那啥了?
宋瘸子家和张春民家就在对门,刚吃了晌午饭,玉玉看见张春妮在堂屋里坐着,就扯着大嗓门开始说:“张大龙说那天他在春妮的nai子上咬了个牙印子……”
“你是亲眼看见了啊?天天在这儿说,你烦不烦?”怀春不高兴的冲玉玉骂。
“要不是真的,人能说得有鼻子有眼啊?”玉玉撇嘴说。
“哟,前两年,好多人说村里大半男人都跟你睡了,那也是真的啊!”怀春怼她。
这才,玉玉没再说话了。
怀春看到对面堂屋里坐着的张春妮,眼神很空洞,像是一个木偶一样。
她低头搅着手指,很想过去跟张春妮说句对不起,安慰张春妮两句,可是,像怀春这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轻易低下头颅?
最后,咬了咬嘴唇,转身回了自己房间里。
怀春的房间里有一张书桌,还有个小书架,都是宋瘸子亲手做的。小书架上放了很多的书,怀春拿了纸笔坐在书桌前写字。
“流言可憎”她写下这四个字。
叠成了千纸鹤,然后从窗户飞出去。
张二牛跑来捡走,高兴的喊着:“怀春,你给我写的情书吗?”还一边吧千纸鹤给拆开。
见里面真有写字,就更高兴了。
怀春撇撇嘴,说:“你认识字吗?”
“不认识,要不……”张二牛跑回来趴到怀春窗户外,说“要不,你教我认字吧!” 少女淮春